將人弄昏避免敵人察覺到進而發動攻勢,這樣的手段可謂是正確無比,尤其是眼下還要面對如此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生物,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感到恐懼不。
「吼!」
巨大熊怪大手一揮,當場掀起一陣旋風。
蠻力製造出來的強烈颶風造成地面石板捲起,各種花草樹木都出現搖晃,彷彿眼前的整片空間都受到波動。
「這種怪力不能正面對抗,你有甚麼比較好的解決方法」
鮑伯立刻退開幾步,知道正面對抗不可能有勝機。
如果說前面的幾頭人獸頂多就是身體稍微硬一點、血流的比較多一些以及外觀多少有點可怕,眼前這頭猛獸就屬於一些人類壓根不會想要挑戰的絕對生物,至少普通人完全單槍匹馬跟這種存在對抗就如同螳臂擋車。
「不可能,這個傢伙身如鋼鐵,動如脫兔的同時還力大無窮,我們幾乎沒有一點戰勝的機會」
安妮露出絕望的表情,搖頭表示想不出戰勝的可能性。
會產生這種疑慮也是在所難免,假設眼前這頭怪物確實擁有以上所說的特性,人類哪有半點戰勝的機會。
「難怪我們一直都無法消滅這些怪物,畢竟實力上面的差距太大」
巖石深吸一口氣,拿起重鐧,絲毫沒有退縮的念頭。
就算強大到無法對抗又如何,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拚盡全力去戰鬥,少女握緊拳頭,準備要挑戰這頭可怕的熊怪。
身穿斗篷之人默默地掏出小罐子,順著匕首將其一同扔出,隨後成功造成對方身體上面出現二度傷害。
「你很熟練」
「不用問這些,殺光這些怪物是我的責任」
面對鮑伯的詢問,身穿斗篷之人依舊還在不斷努力發動攻勢。
確實比起少女的胡亂拳腳一擊便退戰術或是巖石偶爾的上前又被打飛,迂迴戰術的效果好上不少。
當然,這項戰術能夠起到作用的關鍵在於安妮,多虧這位人獸女子用自己的身體承受攻擊才能創造出機會。
「吼!」
巨大熊怪大叫一聲,立刻回身,準備從此地撤退。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為何居然不打算繼續戰鬥,正當一行人感到困惑之際,安妮整個人直接被搧飛,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就在鬆懈的瞬間,誰都沒有察覺到熊怪背後居然長著一條類似蜥蜴的鱗片尾巴,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具備威脅的巨大雙掌上,從而漏掉關鍵的一個強大武器。
理所當然,作為一直都是阻擋前線的安妮成為首要目標,當場被一個甩尾砸中身體彈飛撞擊後方牆壁,生死暫且不明。
少掉最為強大的肉盾,一行人的情況可謂是立刻嚴峻不少,要知道,先前幾次蠻力揮拳以及敏捷移動全都是這一位女僕用各種技巧乃至卸力的武術擋下,否則一行人早在之前就該全數變成肉醬。
如今這一次失去保護,一行人的臉色相當難看,尤其是身穿斗篷之人,毫無疑問在場進攻方威脅最大的一人,假設真的動起手,熊怪的目標幾乎不須多想必定就是這一位擅長各種暗器以及毒藥的人物。
「我來扛!」
巖石上前一步,緊握手中的重鐧,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相比年輕人,老人遲早要駕鶴歸西,此時帥氣的一波戰鬥直到最後一刻或許能夠留下一份光輝的精神狀態,何況誰都知道鮑伯跟少女兩人是反抗的關鍵力量,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
「你們兩個人趕緊走,回去領地以後找準機會把事情公諸於世,然後幫我們剷除這些怪物」
身穿斗篷之人緩緩開口,已經沒有退去的念頭。
兩人對於人獸都有著極大怨念的緣故,不管如何都希望能夠將這種怪物從這個世界上排除,至於自己的性命就不值一提。
「這種時候怎麼能走,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想起捲縮尾巴逃走的悲慘姿態」
鮑伯吐出一口血,依舊不為所動的站起。
年輕氣盛的戰士不會輕易放棄或是選擇撤退,特別是在腎上腺素極度分泌之下,大腦思考能力下降,根本就沒有打算顧及兩位前輩的好意。
「??誰要逃」
少女站起身子,怒火中燒的瞪著怪物。
鋼材將安妮甩出去的那一刻,比起戰鬥,這位女孩更加關心自家女僕的安危,尤其是確信這位如同姊姊般的人沒有背叛自己。
不管是人類還是人獸都無妨,因為那是重要無比的家人。
結果安妮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睜開雙眼,開口首句話就是趕緊逃走,進一步催化少女的怒氣。
「誰都不允許??」
少女上去一拳打在熊怪的臉上,提高音調說道:
「傷害我的家人!」
這一拳,平平無奇且出自一名矮小女孩的手中,理論上來說,頂多就跟嬰孩般的推擠般不值一提,根本不可能對大人造成傷害,同理,打在熊怪這種鋼鐵身軀的生物,應該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然而,看似普通的拳頭居然產生驚人奇效,怪物先是身體一歪,隨後直接左腳打右腳跌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跟你說過了,猛獅可不是隨便說說」
巖石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就算有鮑伯在一旁進行說明,依舊還是處在無法置信的階段。
盡管被無數人講解過無數次,猛獅這個稱號絕非無說八道,依舊還是有人在親眼見證以前難以理解,一名普通少女為何能夠在一票強者如雲的軍隊當中成為當仁不讓的領袖,甚至還有戰神之類的稱號。
「做的好!」
身穿斗篷之人沒有放過機會,上前用小刀在傷口上面多捅幾刀。
小刀子在巨大鋼鐵身軀幾乎無法留下破洞,重要的點在於趁著一些小口子將毒素灌入其中。
至於傷口,多虧之前安妮堅持阻擋才有機會用各種工具不斷嘗試,包括鐵製刀具以及一些能夠造成皮毛燃燒的粉末等等,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一次又一次賭運氣的做法,而這些累積的成果都是由合作兩人才能辦到。
「還有這個都品嘗一番吧!」
身穿斗篷之人將無數毒藥都抹上,也不管是否會起到效果。
由於機會僅有一次,沒有必要去考慮最優解,那怕有一到兩種起到效果都能造成顯著的傷害。
「吼!」
熊怪不斷揮動手臂,有如動物最後的激烈掙扎。
身穿斗篷之人並未戀戰,確定毒素都順著刀子進入對方體內便立刻退開,盡可能拉開距離,準備先看看效果究竟如何。
「退開!」
巖石趕緊找個安全位置躲避,臉上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
巨大熊怪的身軀開始發出異常光輝,隨後肉眼步可視的強烈震盪有如波紋般擴散,無聲無息卻有如穿透身體的箭矢,剎那之間,幾人都感受到一股暈眩,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正常活動。
「發生甚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
鮑伯跟巖石都兩人都搞不清楚狀況,互視彼此一眼,皆是困惑難懂的表情。
由於喪失身體的控制權,身穿斗篷之人更是躲進附近的草叢裏面,算是盡可能保住一條命。
「小女孩你確實厲害,以後估計會變得很難纏,到時候想要解決估計沒有那麼容易,可惜,你沒有時間去成長」
熊怪一邊惋惜一邊伸出手,一把將人握在手中。
由於體積的緣故,少女被徹底控制毫無一點動彈的機會,就算想要掙扎,兩方之間的力氣差距跟缺乏施力點之下,只能不斷晃動身體試圖擺脫。
恍惚之間,刺眼的陽光讓人似乎回到曾經過往,那個待在外面撿到球回到家中被稱作怪物的那一刻。
--都是你的錯!為何會生出那樣的怪物!
--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家的血統,該不會你也是怪物吧!
依稀記得父母兩人不斷爭吵,理由相當簡單,就是女兒過分強大的力量。
小時候的少女就不被喜愛,且明明有一個可愛惹人憐愛的名字,兩位家人卻從來沒有呼喊過那怕一次,以至於小女孩誤以為自己沒有名字。
缺乏關愛的人生,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每天都在戰鬥跟別人進行訓練,強化自身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希望借助接管領土跟士兵們證明家族強大,確實讓父母們那怕一次也好,用正眼多看一眼,用最為溫柔的語氣呼喊那個名字。
可惜的是,如今即將要死去的現在,這個小小的願望基本上不可能有實現的機會。
--凱薩琳
就在少女絕望之際,一名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從腦海中傳來。
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的溫柔,為何能夠輕易撫平心中的痛楚,為何,會知道幾乎沒有人呼喊過的名字。
可是,多虧有這樣的聲音,少女勉強支撐起來,稍微做出了一些抵抗,盡管有幾根骨頭斷裂卻沒有死去,讓本來以為能夠輕而易舉捏碎的熊怪產生一絲困惑。
當然就算能夠抵擋一下又有何用,既然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或是乾淨用點力就行。
「天靈帝國!進攻!」
一名擁有渾厚嗓音的男性高聲嘶吼,有如靈魂的咆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