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雪枕在寒冥夜胸前,他一點點地把藥吹涼,送進空雪嘴里。他竟然在為她做著這些細(xì)小的事情,生怕眼前的人消失。夜里,他把空雪緊緊地抱在懷里,被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空雪迷迷糊糊睡去,寒冥夜悄悄地吻在空雪的紅唇上,頭埋進空雪的青絲里,貪戀著她的味道。
祁慕回到客棧,房間里沒人。她的包袱還在桌上,地上有把紫虛劍。糟糕,中計了!
寒冥夜連著好幾天沒有來找她的麻煩,明天,太子就要迎親了。空雪像支斷了線的風(fēng)箏,無助又彷徨。他真的會娶別的姑娘嗎?她不信,她要等他親口說出以前的那些都是假象。他是王宮貴族,怎么會喜歡上昔日醉夢樓里的自己。更何況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他如何看得上自己。
傷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找他了。剛踏出小屋,空雪被一雙手禁錮。“不許去。”寒冥夜的聲音響起。空雪出招,他一一接了下來。空雪急了,出了大招,趁著寒冥夜蓄氣趕緊施展輕功。魏總管在不遠(yuǎn)處布下天羅地網(wǎng),別說是人,鳥都逃不出這王府。
空雪拼盡全力,終于逃了出來,身上全是傷。來到街道上,迎親大隊朝這邊走來。祁慕身穿一身大紅袍,駕著一匹白馬。身后的轎子里坐著新娘,場面十分盛大。走著走著,轎子頂上落了一個人,侍衛(wèi)們準(zhǔn)備殺上去,祁慕看清了那人的模樣示意停手。“你說過絕不負(fù)我。”那姑娘冷言道。他知道無論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丫頭,我只愛過你。”祁慕看到她渾身是血,“丫頭,你受傷了。”她哭了,哽咽道:“我愿與君絕。”說罷,施展輕功離去。祁慕追了上去,罷了,什么聯(lián)姻條約,丫頭才是最重要的。兩人在屋檐上跑著,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后面追。
不遠(yuǎn)處,一個玄衣蒙面男子出現(xiàn),攔截空雪的去路。兩人過了幾招,由于身負(fù)重傷,空雪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見那玄衣男子將空雪打暈后,一把抱起。祁慕手執(zhí)彎刀襲了過來,那玄衣男子避開,輕蔑道:“她是本王的小妾,以前帶罪出逃,本王找了她三年,這幾日失而復(fù)得,望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行為。”
祁慕收手,質(zhì)疑道:“就是你把她賣到醉夢樓里去的?!”玄衣男子有些驚愕,又說:“太子殿下還是趕緊迎娶新娘吧,就算你娶的不是雨兒,回了北月國,你的哥哥祁偉也會逼著你娶了北月國的圣女。”祁慕神色凄涼,看了一眼空雪,說到:“對那丫頭好點,她受了傷。”“這個不用太子殿下操心,再說....本王近日可是對她寵幸有佳。”玄衣男子帶著幾分邪氣。祁慕看了一眼空雪,他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身為皇族的事實,更不允許自己有三妻四妾。只是在權(quán)力面前,誰不是默默低下了頭。
卿本佳人,奈何盡不了一生一代雙人的夙愿。祁慕真的負(fù)了她,他黯然神傷離去。
回了府,寒冥夜趕緊吩咐魏總管:“去找神醫(yī),讓他速速前來。”寒冥夜抱著空雪回了自己的寢宮。“從來沒有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就連涼姐姐在時都未曾有過。”寒冥夜吩咐魏總管看著空雪,踱步出了寢宮。
陵王府內(nèi),小玉跪在大廳前,委屈道:“王爺饒命,這事跟奴婢沒有任何關(guān)系。”寒冥夜鳳眼一瞇:“不想承認(rèn)沒關(guān)系,來人,把那兩男人傳進來。”不久,兩個男人踏進大廳內(nèi)。小玉一看,心里一落千丈。“你們兩個實話實說,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昔日跟你們做了一筆買賣,把一個漂亮的姑娘賣到醉夢樓去?”寒冥夜的話里帶著怒氣。那兩個男人立馬招了,小玉急了:“王爺,是那個微芷逼著奴婢說要出逃,讓奴婢幫她想辦法,當(dāng)時還給了奴婢一堆銀子。王爺,昔日奴婢身上的傷您是知道的。”
這女人為了自保真是什么招數(shù)都用上了,寒冥夜邪魅地笑著,低頭說:“小玉,這些年你為王府做了不少事,為了報答你,把你許配給京城的暴發(fā)戶劉公子。來人,立馬安排下去!”京城的劉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禽獸不如,嫁給他的女子不是成了瘋子就是丟了性命,嫁給他等于送死。
小玉跟個瘋狗似的沖上去,被寒冥夜一掌拍到地上。“怎么,原形畢露了?”寒冥夜陰陽怪氣道。“寒冥夜,你不是人!”小玉被拖了下去。
空雪醒來,眼前的人正靠在床邊睡著了,一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這個男人真奇怪,性格陰晴不定。這玄色的衣服,還有這雙眼睛,似乎在哪兒見過....唔,不是跳小白船那位嗎……不可能。那個蒙面人說話很溫柔,而眼前這個男人,一向不知憐惜二字男人,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
寒冥夜醒了,對上空雪清澈的眼睛,他有些恍惚。“你想怎樣?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是不是很高興?”空雪肅穆。寒冥夜久久不說話,終于開口:“微芷,做本王的妻子,本王不介意把你寵上天。”“妻子?王爺三妻四妾,空雪乃是薄命之人,王爺真是抬舉空雪了!”空雪冷嘲熱諷。
寒冥夜一把摟住空雪,臉湊近了說:“明日我就遣散她們。還有什么要求,本王都答應(yīng)你。”只要她每天在自己身邊就足夠了,他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這個男人又在打什么壞主意,現(xiàn)在不是他的對手,“好,那請王爺說到做到。”果真,寒冥夜第二天遣散了后宮的嬪妃。魏總管覺得王爺變得越發(fā)不像從前了……這個女人不得了。
寒冥夜平日除了上朝就是待在寢宮里陪她,不是為她作詩就是畫畫,這讓空雪越發(fā)覺得這個男人跟從前不同了,什么時候會做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了。可是她的心里已經(jīng)住著一個人了,旁人再好,也抵不過那暖陽的溫暖。寒冥夜每次送來飾品,空雪面無表情接著,日后還能當(dāng)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