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也有七、八年了，那是姐倆開的。飯菜干凈又實惠。”

　　林奎抽出一支煙遞給老人，老人擺擺手說，“老了，身體不好，戒了。”

　　他便給孫康和鄭軍遞了煙，自己點著一支，抽了一口說：“還真是不錯！我們仨剛在那吃完飯。這要在好地段，光兩個大姐一定忙不過來。”

　　“現在也忙，那個妹妹有個女兒，放假了就在店里幫忙。”

　　“那挺孝順的！那個姐姐的孩子應該工作了吧？”

　　“也是個苦命的，沒孩子，就她一個人。”

　　孫康聽到這，便全明白了，插話道：“老叔，那她沒成過家嗎？”

　　“有過丈夫。”老人沒再接著說。

　　林奎覺得，可能他想錯了，那個姐姐一定是因為他們在飯館的聊天，讓她想起了什么往事，才會表現的很排斥。

　　“唉！她如果領養個孩子，現在也是個伴兒啊！”孫康不知道林奎的想法，接著打聽。

　　“領養過，后來被她男人送給別人換酒喝了。”

　　三人一怔，覺得他們的差事該有進展了。譴責了那男人一通，林奎說：“送給別人養也好，他們養著沒準害了那孩子呢。”

　　“唉！年輕人想得簡單了，那孩子被送給人販子了，聽說是把孩子弄成殘廢，帶出去討錢。”

　　三人再次震驚，孫凱忙問：“是男孩、女孩？”

　　老人突然意識到不對，聽故事的人，哪有問這么細的。

　　見老人警惕，林奎忙解釋，“我有個表弟，小小的就丟了，這么多年也沒找到，所以我們就多打聽了幾句。”

　　老人也很同情林奎，所以惋惜地說：“唉！那是個女孩。”

　　剛好三人煙也抽完了，便“遺憾”地離開了小超市。

　　上車后，開出去繞了一圈，又回來換了個地方停下車，就盯著小飯館，等著打烊。

　　深秋季節，天黑的早還冷，人們也不在外面逗留，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個女人在打掃衛生。

　　三人下車走進了飯館，兩個女人都抬起頭，其中一個說：“沒什么菜了，你們吃點啥？”另一個看了他們倆眼，接著干活。

　　林奎拉過椅子坐下，冷著臉說：“什么也不吃，找你們問點事。”

　　“問什么？”看林奎的表情，那個說話的女人緊張起來。

　　“你們誰是姐姐？”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女人放下工具，走過來說：“你們要問什么？”

　　“你當初領養的那個孩子，抱來時有多大？”

　　那女人坐下，低著頭說：“還不滿月。”

　　“后來，那孩子呢？”

　　妹妹也走過來，坐在一邊。

　　那女人抬頭看了看他們，剛要開口，妹妹在一邊說：“這不能怪我姐，當時如果不送走，那孩子就完了。”

　　“我送去孤兒院了。”那個姐姐說。

　　看樣子，這個女人當時是動了惻隱之心。

　　“送去時，有給孩子留什么嗎？”林奎也緩下聲。

　　“沒有，就裹了個小被子。”

　　“什么樣被子？”

　　“用毛巾做的被子。”

　　三人都呼出一口氣，林奎接著問：“這孩子怎么到你手里的？”

　　那女人臉上露出一絲茫然，“我不知道，是我以前的男人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