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近日總在做同一個夢,夢見一條蛇纏住她。
每次從夢中醒來都覺得怪怪的,蛇是她最不喜歡的動物,每次看電視看到蛇的時候,她都緊閉雙眼,堅決不能看那個動物一眼,簡直惡心到吐。
莫不是身體有病了?蛇纏身難道是疾病纏身?
鑒于前些天同學不幸離世的消息,這讓路曼心里很不踏實。
陽光灑滿潔凈的辦公室。
“趙老師,您說我要不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路曼咨詢著她心目中的活百度。
“你呀,瞎擔心。年紀輕輕的,凈瞎想。”趙老師摘下眼鏡,看著路曼,“不過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去查查,咱公司不是剛體檢過嗎?你不沒事嗎?”
“我就是老做那個夢,醒了以后就覺得心里不踏實。”路曼說。
“曼姐,你說的這個夢,也可能有別的解呢,對吧?我聽說夢見蛇纏身,是胎夢呢。”小艾說。
“胎夢?”路曼沒百度周公解夢,難道這夢是這種解釋?
“我聽說過的,不過自己從來沒做過什么胎夢。”小艾說。
“嗯。”趙老師又戴上眼鏡看她的電腦,“我現在就給你查查,周公是怎么說的。”
路曼噗嗤一笑,“那您幫我查查吧。”
“我看看啊。”趙老師專心地看著電腦,“女人夢見蛇是吧?是應該搜這個吧。”
“您就搜女人夢見蛇纏身。”小艾說。
“好,女人夢見……”趙老師嘴里念叨,手敲著鍵盤。
“怎么樣?”小艾問:“周公怎么說?”
“看看啊。”趙老師瞇著眼,盯著電腦屏幕,“哎,還真說是胎夢。”
小艾樂了,“看,曼姐,果然吧。胎夢。”
真是胎夢嗎?路曼將信將疑,她以前做了夢也經常在網上搜搜,就是一玩一樂的事。
最近總做的這個夢,讓她一直怪怪的。
不過,如果是胎夢,難道懷孕了?
“曼姐,回家測測吧。”小艾笑說:“可能真的有了呢。周公都這么說了。”
“不會吧?”路曼搖頭。她想相信,可又不太敢信。
“測一下就知道了,曼姐,一定有好消息。”小艾很興奮。
“看看。”趙老師說:“有人比你還著急呢。”
“呵呵。”小艾笑笑,“我日盼夜盼啊,趙老師。”
“日盼夜盼?”趙老師樂了,“這話聽起來像是小路的媽媽說的。”
小艾嘿嘿一笑。
莫非,是真的?
路曼搖頭笑笑,網上的話,隨便看看也就罷了。
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提到路曼的媽媽,老媽就打電話來了。
“媽,有事嗎?”
……
“我正上班呢,今天沒去醫院啊。”
……
“跟大夫約好的,下周才去呢。”
……
“什么?您也做了那個夢?”路曼吃驚一笑。
……
“我最近也做這樣的夢。”
……
“我同事也這么說,真的假的?你的腰怎么樣了?”
……
“好好,我查,放心吧,啊,好的好的。”
……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
……
老媽的話總是完不了。
“行了行了,上班呢,掛了啊。”
路曼只能以工作為借口掛斷老媽的電話。
“趙老師,你說怪不怪,我老媽說,她昨天也夢見我被蛇纏住了。”路曼說。
“哦?你們母女真是同心啊。”趙老師說:“那說不定這夢還是什么信號呢。”
“曼姐,這就是胎夢。”小艾十分肯定,“周公解夢挺靈的。”
路曼笑,周公解夢?無非就是娛樂而已。
“晚上告訴我好消息啊。”小艾笑。
路曼一笑,沒說什么。
路曼腦子里正瞎琢磨呢,主任拿著一大摞文件進來。
“主任,您來了。”趙老師率先問候。
主任慈祥地笑,“不好意思,我來是給大家增加任務的。”
“主任,您說什么呢?我的工作就是完成您布置的任務。”趙老師果真會聊天。
“那就辛苦大家了。”主任把文件放到趙老師桌子上,“趙老師,您跟小路和小艾分一下兒工,把這些都都打出來。”
“好的,主任,我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趙老師一臉嚴肅。
“謝謝大家了啊。”主任說。
“您怎么能對下屬這么客氣呢?您怎么能這么好呢?”趙老師說。
“主任。”路曼小心翼翼地問:“聽說您好像,不走了吧?”
“不走了。”主任干脆道:“我會繼續在這兒跟大家一起工作。”
“真的?太好了。”小艾都樂得快跳起來了。
“小艾,你悠著點兒吧,你得時刻謹記自己的孕婦。”趙老師說。
“哦,對對。”小艾趕緊坐下。
“我很高興跟大家在一起工作。”主任說。
“主任,這簡直是太好太好了。”路曼說。
“主任,您不走了,大家這么高興,您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趙老師笑著攛掇。
李主任和善地笑笑,“好好,趙老師說的對,中午,我請大家吃火鍋。”
“太好了”小艾笑。
“瞧咱的領導,就是體貼,就是關懷下屬。”趙老師立馬送上贊譽。
“就是,我們太熱愛我們的領導了。”路曼也跟著湊詞。
“行了行了,你們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我還有事,先過去了。”主任拍拍那一大摞文件,“趙老師,交給你們了啊。”
趙老師抬手敬了個禮,“請領導放心。”
主任一笑,離開了。
看著那一大摞文件,火鍋不是白吃的,今天是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