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安平王的車架來了,鄭府擺開大門迎接。
隨后安平王夏煒杰和鄭博平打了聲招呼,說:“好久不見,孟文,最近情況還好嗎?”
鄭博平朝著安平王行禮,客套道:“還好,家兄最近歸來,家中喜事頻頻。”
夏煒杰疑惑地問道:“家兄?那位得道高人?”
鄭博平說:“正是,請王爺進屋再談。王爺,請!”
夏煒杰點點頭,跟著走進屋里,朝著我們三個行了抱拳禮。
我們也站起來,然后以抱拳禮回復。
我們各自就坐。
安平王率先問道:“三位仙人,從昆侖山回來,就召見本王,不甚榮幸,有何吩咐?”
我說:“聽聞王爺和恒山的妖孽有過節?”
安平王夏煒杰愣了一下,說:“確有此事,本王的王妃的車架在去前線看望本王的時候,遭遇這群妖孽,險些喪命。”
安可問道:“王爺,打算如何對付這群妖精?”
夏煒杰想了想,說:“最好的辦法是率軍攻下恒山,清除這群妖精。可惜,本人實力不夠,從司天監借來的道士解決不了那群妖孽。攻占恒山癡人說夢。”
郭華陽說:“我們這次回來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消滅掉這群恒山,我們的實力應該能夠與那些大妖相抗衡,但是我們缺少人馬,下山的時候師傅并沒有給我們派人手,讓我們自己尋找人馬。所以,不知道王爺能不能征集到一些人馬和輜重。”
王爺愣了一下,思索了許久,說:“這事兒容我想想,人馬嗎?我手里還有幾千王府親衛,但是,想要調動大軍還需要當今圣上同意。近期我想要交出兵權,現在再和圣上提起這件事兒,恐怕不容易。”
我想了想,說:“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王爺親自出馬,區區一群妖精,我們只需要朝廷出兵即可,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從民間招募兵馬。這些只需要王爺向當今皇帝申請,讓他同意我們的計劃,并出兵即可。”
這時,鄭博平插了一句:“我倒覺得咱們朝廷,哪怕我哥他們沒有回來,咱們也應該出兵消滅這群妖精。”
“恒山距離前線不到三百多里,如果妖族突然從恒山出兵,與祁闕族的士兵夾擊,可能會全線崩盤。對我們前線來說是一大危險,恒山必須掌握在我們手里。”鄭博平嚴肅地分析道。
“可是朝廷諸公未必會看到這些,當年得知恒山一帶獸潮頻發,并且我頻繁上奏,皇上也同意了,但是朝廷諸公卻認為花費太大,并沒有同意。”安平王說。
安可說:“這倒是個問題,咱們得想想怎么去勸說朝廷諸公去。”
鄭博平說:“我會調動一下我的人脈,看看能不能說動幾個宰相。”
安平王高興地說:“那再好不過了。”
我說:“那就麻煩王爺了。”
安平王說:“不麻煩,不麻煩!”
這時,郭華陽說:“王爺,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一百多年前,將近一百二十年,發生的征北將軍郭慧訪被偷襲的案子。”
安平王說:“可以,我可以幫你向內廷借來當年案件的檔案,涉及機密嗎?我沒咋聽說過這件事兒。”
郭華陽說:“可能涉及到妖族,不知道有沒有解禁。”
一聽到這兒,我和安可對視一眼,我傳音道:“果然,老郭的心魔在這兒呢。”
安可傳音道:“文兒,你太聰明了!”
安平王說:“那我試試吧,估計不太好借,實在不行,向司天監借借,借到了就讓人給你送來。”
郭華陽說:“可以,十分感謝!”
安平王說:“能夠幫助到上仙是我的榮幸。那本王就向皇帝諫言看看能不能整得當今圣上同意。”
我們將安平王送走,約定有事情多交流。
又過了兩天,一個侍衛跑到我們暫居的屋子,將一沓卷宗遞給郭華陽,說:“郭老祖宗,安平王給您的,說案子的卷宗,他要到了,是跟妖族有關。”
郭華陽趕緊接過卷宗,囑咐道:“跟安平王派來的說,非常感謝安平王,這份卷宗對我們很重要。”
“是!”侍衛說,“還有安平王說,他已經說動陛下,陛下已經同意,正遞交中書門下和樞密院討論,大概能給你們提供十萬禁軍,還可以抽調十五萬廂軍,你們實在不行還可以自行募兵。”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等侍衛走出屋子,郭華陽迫不及待地翻開了那份卷宗,我和安可也湊了上去。
這份卷宗記載與我們之前聽到版本差不多,但是,更加具體,而且遼坎族與祁闕族改成了妖族。
大概是這樣的,在那年十一月的一天,郭慧訪夫婦率軍離開東京,已經行進了大概十天了。當晚,他們在距離前線二十里左右,距離恒山三百多里的位置,安營扎寨,一切貌似與平時一樣。
但是,就在這天晚上,事情發生變化了,一群從北方來的,看似是逃命的妖族,發現了軍營,沖擊軍營的防守。
當時的士兵肉體凡胎,怎么是妖族的對手,很快就被突破了,郭慧訪將軍和侯玉萍戰死軍中。
我問道:“這群妖精然后往那里去了?”
郭華陽說:“根據司天監的檢測,這群妖精在攻破軍營后,劫掠了糧草,以及部分尸體,然后一路向南直沖恒山。”
安可分析道:“那這群妖精就是整個恒山妖精的源頭,看起來是老仇家了。”
這時,郭華陽突然說:“等會兒,老鄭,你把這個卷宗還給安平王,我去閉關兩天,我感覺我要突破了。”
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閉關修煉。
我和安可:“……”
這看了一個卷宗,就把糾結幾十年的心魔給解決了?
這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很快,安平王又來了一次鄭府,說:“朝廷同意了,讓我掛帥出征,可以提供十五萬禁軍,在附近地區抽調二十萬廂軍。”
我問道:“質量怎么樣?”
安平王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禁軍沒問題,廂軍吧……盡量抽調軍隊。”
安可又問道:“什么時候集結?”
夏煒杰說:“禁軍兩個月后開拔,廂軍現在就集結。”
我和安可又和安平王客套了兩句,就將他送走了。
我問鄭博平:“安平王說的是真的?”
鄭博平說:“禁軍應該沒問題,跟多是從和遼坎族前線撤回來的,廂軍就不好說了,現在廂軍潰爛的嚴重,各種問題頻出。”
我問道:“那他說的那個時間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