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斗,從一開始其實都更偏向程風一些,甚至有很多和冷軍相熟的人,都認為這場比斗最終的獲勝者會是程風無疑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冷軍忽然亮出了元器,所有人心中的勝利天坪又自發的向冷軍傾斜了過去。
但這種念頭剛在他們心中升起的剎那,程風又出乎意料的也祭出了一把元器,這種結局的瞬間翻轉,也是令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覺的屏住了。
陳云飛一臉欣喜的看著場中的兩人,對于他們兩人都擁有元器也是感到極為的意外,不過也正是這種意外,讓這場本來就有些毫無懸念的比斗,再次充滿了不確定性。
這元器雖然是身外之物,并不算元術師本身實力的一部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面還有影響比斗公平性。
但在天元大陸,元器卻依舊被當成了元術師實力的象征,畢竟你有能力獲得元器也是一種本事。
戰場中,赤手空拳的你,總不會去和你手握刀刃的敵人去討論決斗的公平性,因為你還沒開口,或許就已經被對方一刀砍死了。
所以不論在戰場中還是大小比斗里,沒有人會因為
烈火刀和金光圓盾重重的轟在了一起,碰撞的剎那,那烈火刀上的熊熊烈焰,居然一下子被那金光圓盾撞擊的灰飛煙滅。
“怎么會這樣。”看到聲勢如此驚人的烈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的被撞散,冷軍也是錯愕的大叫了起來。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當烈焰被撞碎的同時,來自金光圓盾的元力沖擊就是對冷軍撲面而來。
“啊!”
冷軍被直接轟飛而去,胸口的逆血也是不受控制的從口中噴了出來。
底下立刻響起了一片嘩然之聲,看來此次比斗的勝負已然有了分曉。
見冷軍倒下,程風也是嘴角一歪,長槍在半空之中舞了一個圓影,然后嘿嘿笑道:“怎么樣,你服不。。。”
剩下的一個“服”字還沒說出口,程風卻是面色一僵,一股無形火焰突然從其面前的長槍之上砰然而發,然后順勢從其胸膛而入,背部而出。
“啊!”
只見前一秒還占盡上風的程風,此刻卻是悶哼一聲,重重的倒地不起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過突然,以致于程風倒下了好幾息的時間,場下這才響起各種議論之聲。
冷軍同樣一臉錯愕的看著,完全不明白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四五名侍衛就上臺將程風拉了下去,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刺耳的歡呼。
冷軍有些如夢初醒一般的站了起來,然后高舉起手中長刀,盡情的迎接著滿場的喝彩。
底下的陳云飛,卻并未加入到歡呼的人群中,反而一臉嚴肅的看著冷軍。
這倒不是因為他不希望冷軍獲勝,對他而言,誰來當這個守衛隊的隊長都一樣,他只要求這個隊長可以盡職盡責即可。
他此刻所不解的是因為冷軍手中的元器,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實在太過詭異和突然了,誰都沒有想到那被震散的烈火元力,居然會以那么一種方式攻擊到程風。
陳云飛的手里也不乏珍藏了好幾把元器,其中甚至都有二品元器,可是攻擊如那烈火刀般一樣詭異的,卻是不曾擁有。
陳云飛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對著全場所有人宣布道:“既然冷軍戰敗了程風,那么如果沒有人上臺繼續挑戰的話,那冷軍就自動勝出,成為今年新的守衛隊隊長。”
跟著陳云飛快要近十年的冷軍,在守衛隊中的聲望本來就很高,擁護他的人也有很多,現在一聽到冷軍獲勝,自然沒有人再上臺挑戰了。
待比斗結束,陳云飛立刻將冷軍叫了面前,“恭喜你啊,冷隊長!”
對于陳云飛的恭維,冷軍有些受寵若驚,當即低頭拱手道:“多謝百戶大人給我這個機會。”
“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客套話,機會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爭取過來的。”
稍微頓了頓,陳云飛也就不繞彎子直接問了起來,“我問你,你那柄元器是怎么弄來的?”
冷軍不敢有所隱瞞,便將昨日在百寶堂,用二十元晶購得那張火炎紋的事情全都和陳云飛說了一遍。
當他聽完冷軍的講述,陳云飛的下巴差點沒驚掉下來,“什么,二十元晶買來的元紋紙帛?”
冷軍當然知道陳云飛的震驚之處,“沒錯,當時我也感到有些奇怪,再差的一品元紋,也不可能便宜到只要二十元晶啊,我也是因為當時沒足夠多的元晶購買元器,這才抱著僥幸心理買了一張回來試試的。”
陳云飛張大著嘴巴一直沒有合攏,“你現在就帶我過去,我要親自問一下。”
半炷香后,陳云飛的馬車便停在了百寶堂的門口。
由于百戶陳云飛在這一帶還坡有些小名氣,所以當店小哥一看到陳云飛親自駕到,也是立刻通知了花老前來接待。
可是當他又看到緊跟在陳云飛身后的冷軍時,這個店小哥就不知怎么的開始心虛了起來,一直躲在花老的身后不敢吱聲了。
“哎喲,真是稀客啊,百戶大人您怎么親自來了呀,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花老出門看到陳云飛,也是立刻寒暄了起來。
陳云飛沖花老拱了拱手,同樣客氣的說道:“花老您好,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承蒙百戶大人照顧,老夫身體還算硬朗。”
一陣寒暄過后,陳云飛也是道明了來意,“花老,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問。”
花老道:“百戶大人有問便說好了。”
陳云飛打了一個響指,其身后的冷軍立刻就站了出來,指著躲在花老身后的店小哥就道:“百戶大人,昨日我便是在這位小哥的手里,以二十元晶買下的那元紋紙帛,小哥可以作證。”
隨著冷軍的手這么一指,陳云飛和花老的目光一下子全都看向他。
這可把小哥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噗通”一聲就給直接跪了下來,也沒理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小子該死,小子該死,那元紋紙帛的確是從我這里買去的,但是百戶大人您應該知道,元紋紙帛一經賣出,后面出現什么問題我們商鋪是概不負責的,這是這一行的規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