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確實沒啥意思。岳明汐一直都是表情淡淡的，并沒有主動搭話的意思。

　　米莉還尋了個機會上洗手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程緒川對她今天的態度也有些氣惱，明明昨天并不是這樣的，怎的一不談公事就像變了一個人？

　　“明汐，我們之間難道只能談業務嗎？”

　　“不談業務，還能談什么呢？”岳明汐反問，似笑非笑。

　　“你……”明知道我想談什么。

　　程緒川嘆了口氣，咽下要說的話，笑了笑，問道，“真不擔心職稱的事？”

　　“有什么可擔心的？材料擺在那里，能不能過都不是我能決定的。”岳明汐很是看得開。有些東西，能不能得到和實力有關，還和別的東西有關，但她只要盡力就好。

　　“如果你能決定呢？”程緒川目光炯炯，意味深長。

　　岳明汐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他剛才說在教育局有朋友，在農業部有認識的人時，她就有些震驚，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露骨地表示出來。

　　“我能怎么決定呢？”她噙著笑看他，讓他有種錯覺。

　　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她還是那個一心待他，溫柔甜美的女朋友。

　　程緒川看得有些呆，半天才回神，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就一定幫你做到！”

　　他說完伸手想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

　　岳明汐將手一縮，仍舊微笑著看他，“你還沒說我怎么決定這件事呢。”

　　還用說得這么清楚嗎？

　　程緒川眉頭微蹙，心想，也許女孩子都喜歡聽男人說些甜言蜜語。

　　“我不是說了嗎，跟著我，然后我就為你擺平這件事。不管你材料多爛，我都有辦法幫你弄上去！”

　　“你的意思是……你這正教授的職稱就這么來的？”岳明汐語氣多了幾分調侃。

　　“那怎么會呢！”程緒川佯怒地沉了沉臉，說道，“我可是憑真才實學的！那些朋友也是我后來熟悉的，現在正好，為了你，我可要欠他們一份人情呢。”

　　岳明汐低下頭，掩去了眼中的鄙夷。

　　斯文敗類！

　　道貌岸然！

　　“明汐，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有些猝不及防，讓她沒能躲開。

　　“你放開！”岳明汐變了臉色，眼神冷冽，和剛才判若兩人。

　　程緒川這才知道被她耍了，心里氣得想發飆，握著她的手用力了兩分。卻又很快松開，臉上表情如常，只是多了一抹傷痛。

　　“明汐，難道我們不能再來一次嗎？你這么多年也沒嫁人，心里是不是也沒放下過去？”

　　“你以為可能嗎？”岳明汐冷笑著，心里在罵他自以為是。

　　是不是男人都莫名的喜歡以自我為中心，認為自己做的說的，都是理所當然？

　　“不可能嗎？那你說，你為什么不結婚？”他繼續將他的自以為是和自作多情發揮到了極致。

　　岳明汐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冷眼看著他在那里自我感覺良好。

　　“我知道，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一下子說放下沒那么容易……”

　　那么多年嗎？可是我們分開也很多年了。

　　岳明汐嘴角抽動，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