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房四圣都在監事畫面中找到自己要尋的人。
“死得好!”
“你這人只能正經一個時辰。”
“我平日亦如此,死的又不是你的弟子,‘養生‘還未說得你怎這般不平?!”
“這亭亭玉立的可人兒也就你這酒鬼不心疼!”
“你二人莫要爭辯。”來自宮中那人
宦官在宮門口布出皇榜,最終結果已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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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極陰之地,我又飲了杯焚骨酒,按照之前的說辭,只要我攢下功德就會不死。
果真如此。
聽酒樓內,我清楚地意識到被某種生物啃咬。久違的醫療蟲,布果稱它們為乖乖。
“果果,她現在如何?”
“放心,她是閻王都數次不收之人,要說死也是假死。”
“你怎知?旦隨人愿,在幻境中的所有真叫人疼惜。”羌迪顯得很憂傷。
“你已知是幻境就不要露出這般哭喪樣。”布凡這話有些制氣。
“她做了極狠之人也不可做之事,紫菀,識得。”
布果、羌迪、姜傲雪、布凡已安然無恙從幻境中走出。
“布果,謝謝你與紫菀的深明大義,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在幻境只顧打坐的隨心眾人誠懇道歉。
“等紫菀醒來,與她說。”有些決絕但卻是真實。
“收起你們的假仁假義,真是仁德之人又豈會熟視無睹,待師姐醒來你們也無資格!”
布凡劈頭蓋臉的將一眾說之,不過也是有理。
“這師傅不認也罷!竟如此薄情!”只見他怒發沖冠更因急躁情緒而大罵。
“你這頑徒入樓后看你師傅怎么罰你。”酒圣手拿一壇女兒紅洋洋灑灑的閑庭邁步至大堂。
“是不是我師傅又不是憑他一人而言,也要問我肯不肯,又未入樓一切皆可不計。”聽起來道理在有無間。
其實我聽到布凡的思辨后也深思多時,想清一切都是“舍得”的事,待平復情緒后才敢醒來。
“醒來該做醒來之事,紫菀,古槐枝何在?”
被師傅看穿,我將擱置在紅綢暗兜里的樹根遞給師傅。經受了一刻的折磨,我又可言語。
“師傅,幻境中我已領悟,只是未曾想我竟是仝仁苑中的一株藥草。請師傅解惑?”
“只是皮囊而已,歷此幻境皆有因果,知與不知因果相同。”
師傅說話向來如此,也罷,用極陰之地的人所說只是時辰未到。
我走至大堂,一眾跪拜行大禮。有些錯愕。
“受得,值得。”師傅惜字如金道出。
“我已無大礙,都請起。”裝做大義凜然,其實這命門爆裂之痛真叫人永生難忘。
我看到布果。知他安然無恙,甚好。姜傲雪和羌迪也無恙,甚好。
此時布凡走到我面前:“師姐......”
他的目光中擎著淚水將我摟住。
“師姐,不可再行此舉。答應我好嗎?”
雖覺得他太過激動,但有個人牽掛著我,也實覺感動。
“好。”我拍扶著他。
他拉我去到天字一號房外,行禮遇,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請大家、圣杰、主事人、師傅為我主事,今后力保紫菀不死,若違此誓定受那萬劫不復之痛后隨她去!”
這未免太過認真了。我剛要說出無需這般。
布果上前跪之:“望各位仙人成全。”
姜傲雪也在大堂內與羌迪一同立誓:“救命之恩銘記,日后若有任何定必會赴湯蹈火。”
眾人皆附和之。
監事畫面中顯現出“爾等謹記”四字。
之后的一切就如同服用完幻身散般,飄飄然竟覺不真實。
“師傅,何時入院?”
“這句師傅,等你心服之時再道也不遲,切莫說違心之言。”
“師傅,您簡直深明大義。”
布凡心直口快的代價。
不過我終于得償所愿因這功德同布果、布凡進入有無院的桐膳樓修行。
師傅還是我的師傅,雖然不是我一人之師,但我還是他的首徒。甚好!
至于其他人都去了他們本該去之地,入了仁德者如未進有無院,便只能靠自己修行。
況且本是偽善之流更是連這修行資格也沒有,仍為瓜皮。
姜傲雪原是待定者,但她幸得酒圣賞識拜入他名下。入有無院醉夢樓。但我讀到她“絕不喝酒”的心聲,想那酒圣也讀得。而羌迪因他的處事風格和名字與“羌笛”同音被妙音圣杰選為弟子入玄音樓。
至此,有無院四大樓皆有弟子入樓。
有些質問的便是主事人將置之不理的隨心人選為弟子,在我們看來他稱不上“仁德”。
不予置評,恕我等俗人不解之心。
一旁早已入院的肖青木與尹韶卿關注著大堂內眾人不語。
對于他倆在我看來還停留在表格上的印象。
試金后可入仁德者二十有一,其中瓜皮有五人包括布果布凡、渠良人有八人、一命人兩人、古槐族五人,未填族籍者一人。
入有無院者共十人。其中有三人我對他們印象不深,但都是同布果一樣在幻境中被選出,定有過人之處。來日方長,待日后我們慢慢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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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暮色,眾人歸家準備次日入院。
途中泛舟玄水河的布家村二人被一襲瘴氣卷走。
“結果如何?”
“我二人已入院,定不負堂上所托,找尋大家之子。”
“確保不死。”
“是,堂上。請準許我二人與村民話別。”
片刻,布凡布果身感膝蓋疼痛。
“允。”
被押至深淵暗涌之地,布家村人均被關押在此。牢外兩隊目中無珠之人正值換崗之際。
趁此時,有一老者小聲喚布凡布果上前。
“此次前去不知何時再回,布凡、布果記得萬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尋到那人便趕緊傳書,事急從簡,我帶被困一眾村民向你們行禮了!”
“萬萬不可。二叔,若不是我與布果跑去說書,村中也不會遭此劫難。”
“說完沒有!我可不想在這地牢里呆太久,趕緊的!”目中無珠之人里的頭目在催促。
“馬上好,這是天錦國最好吃之物帶給您嘗嘗鮮。”一株紅果奉上。
“你小子不錯!我去喝口茶。你快點!”
“謝長士。”
待長士走后布凡便道:“您且放心,我和布果定會救您們脫離這暗涌之地。”
二人又被送回玄水河木舟上,布凡想要吃一碗魚粥定神,布果端與他后,他總稱味道不夠。
布果當然知道為何不夠。只是他想喝的粥只能讓專人煮。
茶余飯后他們攀談起來。
“果果,你說何故我會在醫圣名下,上次與你一同入畫求藥就覺與他的想法迥然不同。哎~”
“強扭的瓜不甜,你若不行別強撐。尋找大家之子的事更為緊要,入院后切莫生事。”
“好,待尋得之日便是那黑衣人祭日,在那之前會忍。”
“你且把手掌伸出。”
“做何?”
“你立的誓已寫下,若違背此誓,輕者渾身無力,重者修行禁失。”
“這也太毒了!”
布果送了一記白眼給他,布凡時覺壓抑,遂唱起他與布果所編的歌謠:“你我瓜皮,依水而生,依山而息......”
原來他記得的都已成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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