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廠長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
“你她媽的想找死嗎?爺今天扒了你的皮,拆了你們店!”
肥廠長說著,晃悠著渾身的肥肉,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怒氣沖沖的就想來抓森潔的頭發。
和肥廠長相比,森潔的身材嬌俏多了,她反應極快,身手敏捷,轉身就朝門外跑去。
肥廠長抓了個空,不禁怒火中燒,轉身就想去追,卻因為轉身太快,兩腿一絆,絆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定住腳步,就朝森潔的背影追去,但是,他那顫悠悠的滿身肥肉,怎么會是嬌小玲瓏的森潔的對手?只追出了大概100米的距離,肥廠長就站在了走廊上扶著墻壁開始喘粗氣。
森潔沒命的朝前沖去,就在快跑到大廳的拐角處,“咚”的一聲,她撞上了一堵高大厚實的肉墻。
“呃……”
森潔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這個走路不知道避人的大個子,轉身就想繼續跑。
“闖了禍就想跑路?我們這個洗腳城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糜爛大帥哥像一堵厚實的大墻,堵在了森潔的面前,雙手挽在胸前,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沖森潔說道。
森潔看著糜爛大帥哥,愣怔了一下,心里暗暗疑惑,他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知道這個事情的?我是狡辯了好?還是承認了好呢?或者不如反咬死胖子一口?
“還有時間發楞?有這樣的時間不如趕緊想想,自己怎么才能死不了吧!快看看后邊是誰?”
順著糜爛大帥哥的提示,森潔朝身后看去。
只見走廊上,200米開外,肥廠長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幽靈般帶著滿身的怨念,由遠飄近,他走過的地方,紅地毯被衣服上滴落的洗腳水浸濕,拉成一條長長的暗紅色的痕跡,這種情景,讓人不由得想起了武俠片里的那種身負血海深仇,雙眼赤紅、渾身冒著邪氣,準備把仇家滿門抄斬的尋仇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騷擾我!”
森潔脖子縮了縮,脊背有些發涼,一個閃身,跳到了糜爛大帥哥的身后,伸出個腦袋心虛的看著前邊的大胖子。
糜爛大帥哥嗤地一聲笑了:
“還有人想騷擾你?”
“我......”
森潔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胎記,心虛的翻了翻白眼。
糜爛大帥哥瞪了森潔一眼道:“若不是那個女人惹的事,我才懶得管!你最好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好好配合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這位客人背景很復雜,弄不好會惹出大麻煩。”
森潔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心里對這位死胖子充滿了好奇。
糜爛大帥哥把食指豎在了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肥廠長帶著一身的怨念和渾身冒著的絲絲縷縷的黑氣,飄到了糜藍的眼前,他怒氣沖沖的抬起胳膊,伸出由于憤怒而不斷顫抖著的手指指向糜藍身后的森潔,咬牙切齒道:
“你……”
森潔縮了縮脖子。
糜藍滿臉堆笑的朝肥廠長躬身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張先生,讓您受驚了,麻煩您跟我到休息室去一趟,我先幫您換套衣服……”
肥廠長不耐煩的沖糜藍揮了揮手,把他驅趕到墻角,伸手就要去扯森潔的衣領,惡狠狠的叫囂著:
“死丫頭片子,爺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爺就不姓張!”
森潔立即躲開了肥廠長的魔爪,閃在一邊,梗著脖子回敬道:
“姓張的,你今天對我性騷擾,我還沒報警,你還想打人?告訴你,這里到處是監控,你要是敢碰我一指頭,我死也要把你送進號里去!”
糜藍見狀,趕緊拉開森潔,趁機低聲對肥廠長耳語了幾句,嘁嘁喳喳不知在說些什么,只看到肥廠長舉起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臉上的怒容也有所松動。
最后,肥廠長恨恨的瞪了森潔一眼,道:“丑丫頭片子,爺暫時不跟你計較,但是爺這身價值3萬元的衣服被你給毀了,你必須得陪”
肥廠長跟著糜藍朝休息室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沖森潔揮了揮拳頭,咬牙切齒的怒道:
“你給爺等著!”
森潔看著二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啪~啪~啪!
“果然精彩!”
一襲妖嬈的紅色影子拍著巴掌,從大廳柱子后邊閃了出來,只見她那妖嬈明艷的妝容下,臉上盡是戲謔和嘲弄。
賴尚沃?
森潔楞了一下,隨即笑了:
“當然精彩,有賴小姐這個幕后推手在,再爛的戲也能演活了!”
賴尚沃臉上閃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詫:
“這話怎么說?”
森潔微微一笑,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把我送到那個難纏的瘟神面前,等的就是現在吧?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的男神終于站出來為你收拾爛攤子,我也成功的做了炮灰!”
今天的這些事情,從賴尚沃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森潔的心里就已經豁然開朗了,今天的事情,恐怕全都是賴尚沃一手策劃的,自己很不幸的充當了她和糜藍之間明爭暗斗的炮灰了而已。
賴尚沃故作驚訝道:“為我收拾爛攤子?這禍明明是你闖的啊?”
“是嗎?一個未經培訓就上崗的人闖了禍,這份責任難道要讓新人承擔?恐怕和你賴小姐脫不了干系吧?”
賴尚沃輕輕抿了抿紅唇,吃吃的笑了,頃刻間,風情萬種:
“小妹妹,你果然聰明,什么都瞞不了你,比其他的洗腳妹的腦子靈光多了,好吧,我給你道歉。”
森潔冷冷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只道歉就可以了嗎?那個胖子的衣服錢,我一個小小的洗腳妹可是負擔不起的!”
賴尚沃依舊不氣不惱,嘴角輕扯,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露出一絲妖嬈的笑意:
“這個衣服錢你不用操心了,店里自會幫你解決,不過,你肯定是要承擔一些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