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被跟蹤
“好”!
白笙的車就在酒店下停著,關上門,看著爸爸果然沒有跟出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一直不住上揚,發自心中的歡喜如同蜜蜂一般慢慢的蔓延到每一個角落,連空氣都變得靈動。
阿離鮮少坐白笙的車,坐在車后,阿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兩只眼睛看著老師的視頻,嘴里不斷的呢喃著,“剪刀,彩筆,卡片……”
腦子里讀一遍就記住了卡通搖擺兔,阿離看著……眉頭攢聚在一起。
“阿笙,我看著不太簡單,我能不能完成?”
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白笙正在等紅綠燈,笑意淺淺,“我會幫你的。”
突然白笙臉色一變,眉宇間露出凝重,似乎籠上了一層寒霜,繃著的小臉漸漸的多了一絲急躁。
路上的車輛本來少,速度也不快,按理說路過的車輛應該加速超越她,哪成想一輛藍色的車一直緊隨其后,饒是白笙脾氣再穩定,也該意識到問題。
“阿離,坐好,我要加速了。”
“發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車果然開始加速,悚然一驚,眉宇間憂慮加重,變得荒涼起來,臉上滲出一束汗珠,手腳微微發抖。
白笙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了,只是腳踩油門在路上快速的飛奔。
“阿笙,商場過了唉!”
阿離看著越來越來的商場驚叫起來,白笙對青城道路比較熟悉,瞅著一個紅綠燈的時機,白笙抓住機會,嗖的一聲閃了過去。
后面的車輛成功避開,白笙額頭上滲出的細汗滴在了方向盤上,有種劫后余生的欣喜。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目的,但是白笙的預感不好。暗暗慶幸,自己對青城道路熟悉,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看著身后的阿離,睜著眼睛一副懵懂,“我們去外婆家附近買,那里的又便宜又漂亮?!?p> “聽阿笙的!”
白笙語氣盡量克制,避免泄露自己的慌張。
“斯總,已經密切監控李醫生了。”常盛終于有了進展,舒了口氣。
“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這兩天的行動,如果一旦暴露,立刻把他給我抓起來,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了。”
天色昏暗,片片烏云仿佛要壓下來,黑壓壓的,可是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抬頭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
斯浩不能平靜,在房間里來回的走著,雙頰都微微顫抖。
斯浩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白笙和阿離正坐在瑜伽墊上合力完成一個小白兔。
阿離對這件事顯然興趣濃厚,因為這讓他想到了白笙給自己講的故事。
長方形的紙卡在白笙的手里不停的翻折,形成了小白兔的身體。一端貼上雙面膠,阿離打下手,不停發出尖叫或是給白笙遞工具,一個彈簧的小兔身體做好了。
白山欲拿著剪刀剪一個稍大的圓時電話鈴聲響起,“和常盛談完事情了?”
女兒家的語氣平靜的像是一面鏡子,那離不時的輕點著小兔子的身體,眼巴巴的看著白笙。
“怎么還沒有回來?”斯浩站在窗邊,望著樓下來往的車輛。
白笙輕輕的垂下幽黑的睫毛,嘴唇依舊微微發白,“沒事,我和阿離回家了。”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斯浩的心里一咯噔,心里的不安加重。
白笙沒有吱聲,兩頰肌肉發緊,肩部的線條緊繃著,猶如一根上緊了的弦。
“快說!”
斯浩的心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腦子里一片空白,靜的連對面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阿笙,你看,我剪下來了。”
阿離扭扭曲曲的弄出了一個圓,炫耀的朝白笙伸過去。
“阿離小心,不要去拿剪刀。”
阿離噘著嘴,暗示白笙太小看自己了。
“我回來的時候,感覺有人跟在后面,怕再回去有什么危險,就先回家了。”
他吸一口氣,嘴唇微微顫抖,想到白夢的車禍,這念頭閃進他的心里,急的腦袋都脹了一圈兒。
“那你小心點兒,先不要出門,我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p> 他清淡的嗓音傳入耳際,耳畔傳來傳來一聲低低的笑,“也許是我多心了,反正也沒什么事,說不定是一場烏龍呢。”
她輕緩的說著,意料之中的靜默,她聽到與此截然不同的聲音,“還是查一查吧!比較安心。”
“聽你的?!?p> 莫名的有些心安,這男人好像關于她的一件小事都要搞得神經兮兮一樣。
笑著掛了電話,阿離已經拿著水彩筆畫上了兔子的眼睛,嘴巴,白笙笑著接過去,將其用透明膠粘在兔子的身體上。
“阿笙,你還要剪什么呀?”
“再剪兩個兔子的耳朵是不是更完美了?!?p> “嗯,阿笙好厲害?!?p> 阿離伸出大拇指為白笙點了個贊,拿在手里愛不釋手。
阿離拍了場照片“阿笙,你等幫我發給老師!”
“好”
白笙的號碼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入的阿離的班級群里。
“阿笙,我們回家的時候有人跟蹤我們嗎?”
阿離擺弄著手中的玩具,白笙不想嚇唬阿離,也許自己多心了,白笙隨口應付了兩聲,“應該是自己看錯了?!?p> 第二天早上正值上班時間,斯浩親自上了趟交警隊,說明來意。
說對違章有異議,才得以調取白笙的車牌號,看到當時的畫面。
白笙的開車技術還是略知一二的,心里默默的記下了追蹤白笙的車牌號。
這可不是誤打誤撞碰上的,十有八九是專門而來的。
知道這件事,斯浩留了個心眼,通過手段知道了車主。果然如他所想,只是按吩咐辦事而已,只要有錢,反正也沒啥人放火。
斯浩詢問對方是男是女,車主連連搖頭說不清楚,只知道對方變聲了,聽不清男女。
意料之中在斯浩,沒有指望馬上有線索。警告了車主兩句,車主連連答你說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只不過是臨時的邪念而已,說話時那車主賊眉鼠眼,毫無半分好感,所以說的話有待商榷。
后來幾天白笙待在家里,每天陪阿離在家里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照料著白煙。
經過幾天的修養,白煙的氣色大好,傷筋動骨的還不能下床。
經過一場災禍,白煙肉眼可見的憔悴,兩鬢染霜,白皙的面龐上若隱若現的魚尾紋,一雙深陷的眼睛混沌,整個人顯得有些疲乏。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心情再怎么急,也得慢慢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