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你打算把我賣到哪兒
薛斌的雙眸變得狹長而銳利,露出了一臉兇相,這是赤裸裸的對他的不屑。
薛斌狠狠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手漸漸變的不正常的紅色,一整臉皺白,只有進得氣,沒有出得氣。
這女人狠起來果真讓人刮目相看!
“喲呵,薛總在這里干什么呢?”
司翊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一身白衣疾步而來,沒有眾人捧場,身姿偉岸穿越人群,一雙眼睛帶著打量,看著徐明的拳頭落在墻面上。
“這是公共財產(chǎn),你只要打壞了,是要賠的。”
淡淡的眉毛向上一挑,還掛著一絲狡猾的笑意。
“多謝司總關(guān)心。”
“當然了……”司翊上前走了兩步,站立在他的面前,“以后都是同事了,我們都要互相關(guān)照,這樣才能把中山居的項目做好,對嗎?”
司翊拍著他的肩膀,像是睥睨眾生的帝王一樣。
薛斌甩開他的手,不可抑制的抽痛被自己隱藏在了牙齒之中,“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伸出左手,司翊看向那只手,銳利的掃了一眼,泛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挑剔。
半晌,眼睛微微瞇起,“合作談不上,薛總?cè)缃袷撬{家的成龍快婿,馬上就是我的妹夫,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不要說合作,以后就是打著血脈的親兄弟了。當然希望藍氏能更上一層樓了。
不說了,我這被罷免后第一天上班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司翊霸氣轉(zhuǎn)身,微風中薛斌的身形微微一閃,抬手腕兒,這都馬上下班了,呵呵……在藍氏的生活好像開始有意思起來了。
臥室里頭一片昏暗,光線被重重的窗簾遮住了,密不透風,分不清楚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再無其他裝飾的物品。
床上的人一身藍色的運動衣,還是昨天的裝扮,頭發(fā)凌亂,一雙手被綁在身后。
這么長時間來,藍寧的喉嚨干咳的厲害,嘴被膠布緊緊纏著,房間里靜的只有藍寧的呼吸聲。
眉頭緊鎖,藍寧想起兩個人把自己扔到這里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氣,偏偏自己還不能發(fā)泄出來了。
藍寧決定不能坐以待斃了,綁著的雙手雙腳連嘴都沒有辦法張開,眼睛上蒙著黑布。
藍寧忍不住爆粗口,當年妖怪吃唐僧肉都沒有綁得這么嚴過,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藍寧心里腹譏著,“咚咚咚”,黑暗中藍寧的聽力極為靈敏,由遠及近的腳步傳來,藍寧警惕的蜷縮著自己的身子,可憐得像只小花貓。
“啪”的一聲,藍寧確定打開的是自己的房門,不斷的往后縮,直到縮到床頭靠著,才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蹬蹬蹬,皮鞋落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帶著沉重拖曳著一點點向前走來,藍寧側(cè)著耳朵,好像有一股壓迫感在黑暗中也有一種懾人的感覺。
“嗚嗚”藍寧不斷的哼哼,抓住這個機會,這是自從進入房間以來第一次遇到一個活人。
“撕拉”一下,嘴上貼著的膠布被撕開,“你到底是誰呀?你綁我干嘛呀?我又沒錢又沒色,你到底是要干什么的呀?”
藍寧肚子里憋著一口氣,現(xiàn)在像洪水一樣一股腦的把自己的不滿發(fā)泄出來。
“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
“藍老頭……”
一把扯下來蒙著的布,藍寧的視線慢慢的恢復,“堂堂藍氏破產(chǎn)了,連個燈都點不起了,這烏漆嘛黑的,怎么好好看看我這個十年八載都見不到面的父親。”
“哼,父親,你有把我當你的父親嗎?”
藍寧吸口氣,嘴唇嘟起來撒嬌,“爸爸!”
眼神示意自己的雙手雙腳,“你要是想見女兒,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可以了嗎,犯不著如此的興師動眾。”
藍泰沒有搭理,俯下身子坐在床邊,“我打電話給你,你會回來嗎?”
藍寧低頭不開口,“現(xiàn)在倒是啞巴了,剛才罵人的時候可沒見著你嘴巴閑著。”
“你還是委屈一下吧,暫時還不能解開。”
“你……”
藍寧臉立刻陰沉,掛著的笑臉黯淡下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來人!”
藍泰向門外一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擺開桌子,放上了一道道剛做好的菜。
“餓了吧。”
“文珊,過來喂小姐吃東西。”
藍泰退了兩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藍寧吵著鬧著,“我的包哪兒去了?”
“你的包暫時由我保管。”
“不是我說,老頭,你到底什么事啊,你直說大可不必搞成這個樣子。”
“知道為什么不松,因為松了之后想要把你綁住,又得花費一番力氣。”
“這樣,是打算把我賣到哪兒啊?你直接說不就好了。”
“我給你安排門親事,所以你乖乖呆在家里。”
“你倒是不客氣,一句話就把你女兒的婚事交代出去了。”
藍寧“騰”的一聲從床上起來,被動的涌動著。
“你……”藍寧氣的說不出話來。
“滾,滾,全都滾,我不想看見你們。還有想要主導我的婚事,我不同意。”
“阿寧!”藍泰喝止,“那人品還行,青年才俊,是咱們藍氏的總經(jīng)理。我走之后,在偌大的集團總要找個人打理吧?
你整天不找家,不管公司的事務,找個人幫你打理,你自己又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好,很好……”藍寧止不住的點頭,滿含憂傷。咬著貝齒輕蔑一笑。
“到時候你就抬著我的尸體去吧。”
“阿寧……”藍泰語重心長,“好歹把飯吃了”
“不吃,我餓死了,正好趁了你的心意。”
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鼻子發(fā)酸,眼淚便落了下來,她現(xiàn)在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主宰。
當初她他寧愿顛沛流離也不愿回到這個家。
一陣陣遠離的腳步聲,咚的一聲,再也要抑制不住的沉痛的心情,嗚的聲音響徹在了房間上空。
幾乎咬破的嘴唇,終于在這一刻發(fā)泄出來。
藍寧這一刻才感覺到,藍氏給的榮譽只是成為鞏固藍氏的工具。
藍寧茫然的睜著眼睛,燈光充斥著,麻木的不行。
藍寧掙扎的起身,她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