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還活著
第十六章他還活著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蕭騰趕緊舉起雙手,不敢再動絲毫。
就在這時,大地劇烈晃動起來,地震來了!
眾人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
可是邢高峰依然舉著槍,時刻盯著蕭騰。
山上的碎石開始往下滾落,發(fā)出噼里啪啦的撞擊聲,好多參天巨樹被砸斷,山上到處是飛石、木屑、殘葉。
危機四伏。
蕭騰看著不斷從天飛落的石屑,心里焦急萬分,心里惦記著父母的安危,不管不顧的往父母近前爬去,迎著邢高峰的槍口爬去。
邢高峰握槍的手緊了又送,松了又緊,心里在思考著,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要不要開槍,終于在蕭騰距離自己只有一米的時候,開槍了。
呯,子彈擦著蕭騰的耳朵,飛了出去,巨大的槍響聲在空間的山野里久久回蕩。久久回蕩
蕭騰嚇得抖了下,耳朵瞬間陷入耳鳴,滿腦子都是讓人頭疼的嗡鳴聲,蕭騰痛苦的捂著耳朵,只過了片刻,忍著劇痛,朝著父母爬去。
邢高峰看著這個執(zhí)著的瘋子有些佩服,手槍已經(jīng)頂住蕭騰的腦門,只要扣動扳機,就能轟成碎渣。
蕭騰感受著冰涼的槍口,沒有退縮,而是微微偏頭,讓開槍口,繼續(xù)往前爬去。
邢高峰繼續(xù)用槍抵住蕭騰的腦袋,不讓他前行。
蕭騰再次偏頭,執(zhí)拗的朝著父母爬去。
邢高峰拿著槍繼續(xù)阻擋。
這時一塊碎石滾了下來,砸在了蕭騰的后背,把蕭騰砸倒在地發(fā)出。
蕭騰發(fā)出一聲悶哼,表情一場痛苦,可是他依然忍著痛再次爬向父母。
邢高峰看著堅強的年輕人,有些惜才,心里嘆道:“是個好苗子,可惜了?!彼褬屧俅蚊闇?zhǔn)蕭騰,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又松開了,可是一想到這個年輕人涉嫌謀殺,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行兇,松開的手指,再次握緊。
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砸了下來,砸在了邢高峰的胳膊上,發(fā)出咔嚓清脆的骨折聲。
邢高峰咬著牙,強忍著痛沒有發(fā)出一聲慘叫,憋的滿臉漲紅,手槍也脫手掉了下去,他死死盯著蕭騰,盯著這個嫌疑犯一旦有越軌行為,就跑上前,用牙咬死他。
蕭騰看也沒看掉在手旁的手槍,而是依然固執(zhí)的往前爬,爬到躲在汽車后面,背對著自己的父母近前,看著老爸死死抱著母親的頭,看著老爸簌簌落淚悲痛欲絕的樣子,蕭騰吼道:“爸。”
“兒子沒事,老伴,兒子沒死?!笨吹绞掤v爬過來,他趕緊興奮的說道并用手狂派趴在自己懷里哭的癱軟在地的老伴身上。
母親聞言,扭過哭紅眼睛的頭,她視線有些模糊,可還是認(rèn)清了趴在近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她猛地抱住了他的頭,用力的揉搓著兒子的臉龐,撫摸著兒子的頭發(fā),關(guān)切之情難以言表。
突然一塊巨石落了下來,砸癟了車頭,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蕭騰趕緊護(hù)著母親攙著父親往自己找到的安全地方爬去,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邢高峰,想著這么孝順乖巧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殺人犯,可是……
地震還在劇烈的搖晃,
濱海市醫(yī)科大學(xué)第四醫(yī)院,那些在地震中掙扎的保安們心里悔恨當(dāng)初不該懷疑蕭醫(yī)生的人品,不該質(zhì)疑他說的話,不該那么粗魯?shù)淖璧K他救人的辦法。
周院長看著已經(jīng)空蕩蕩成功疏散人員的醫(yī)院,他笑了,笑到很心酸,笑的讓人落淚,苦苦經(jīng)營的偌大的醫(yī)院就這么在自己的面前變成廢墟了。
地震局局長張宇杰聽到濱海市地震了,突然站了起來,迅速撥通了抗震救災(zāi)負(fù)責(zé)人的電話。
蘇梓瑤驅(qū)車爬了四分之一的觀海峰的時候地震了,她心里有些慶幸自己聽了男友的話,沒有賴床,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拿起手機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剛好是四點多點,而這個點就是蕭騰要求自己爬到望夫石的時間,這是巧合嗎?
押送犯人的囚車被滾石砸翻了,司機被卡在駕駛位動彈不得,副駕駛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汽車四周還彌漫著濃重的汽油味。
……
蕭騰帶著父母躲進(jìn)一處山體凹陷處,避過了上山掉落的滾石,躲過了危機。
廉正陽攙扶著邢高峰也爬了進(jìn)來。
氣氛有些尷尬。
蕭騰想了想,開口說道:“人是我打暈的?!?p> “你坦白就好,說說吧?!?p> 蕭騰思索了下說道:“我知道這次地震發(fā)生的具體時間?!?p> 邢高峰搖搖頭,心里想著:“這么快就開始借題發(fā)揮了,這個人該怎么評價呢?”
蕭騰接著說道:“看來你們不信,就說他把,他是一名患者家屬,懷恨我沒有救他哥哥,就去我家堵住我上山躲避海嘯的路,我頭上的傷就是他那時打的,我無奈之下就打暈他了?!?p> “還有海嘯?”廉正陽問道。
“嗯。”蕭騰肯定的說道。
“等海嘯來了再說吧?!?p> 地震還在繼續(xù),上山的落石越來越多,大家心驚膽戰(zhàn),沒有心情聽故事,氣氛再次變得尷尬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砦⑷醯穆曇簟?p> “救命!”
邢高峰突然開口說道:“外面還有人?!?p> “后備箱里的男人!”廉正陽開口說道。
“我說過,我只是打暈他了,我沒有殺人!”蕭騰聽到這個聲音失聲說道,看著大家傳來異樣的目光,他有些尷尬,聳聳肩。
“我去救他。”廉正陽說著就要往外走。
邢高峰突然拉住廉正陽的胳膊,沒有說話。
“這是我的使命,你留下看著這個嫌疑犯,別讓他跑了。如果你們?nèi)ピ虑蚵糜危瑤衔蚁眿D,她呀,也想去!”說著就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撫摸她的臉龐,然后交到邢高峰手上說道:“別弄丟了,就這一張了?!?p> “你拿著,帶嫂子去月球那是你的事!”邢高峰這個一直鐵骨錚錚的漢子,眼圈有些泛紅。
這時外面再次傳來呼喊救命的聲音,只是聲音變得猶如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廉正陽不容分說,一把把照片遞給了邢高峰,扭頭沖了出去。
蕭騰看著跑出去的廉正陽就要跟著出去,卻被媽媽死死的抱住。
蕭騰掙扎著手臂吼道:“那也是我的使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