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康哀嘆一聲:“哎,唐璽現在還在里屋睡覺呢?!?p> 羽化眉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現在都已日上三竿,怎么還在睡覺,我去把他揪起來?!?p> 說著,羽化眉就要向里屋走去。
杜維康慌忙攔住羽化眉,說道:“公主請慢,今天,今天唐璽恐怕不能再去舒怡宮了。”杜維康顯出有苦難言的神色。
羽化眉看出杜維康似乎有話要說,忙問道:“杜公公,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羽化眉今早還在疑惑,以往都是唐璽早早的在舒怡宮等自己,今天為什么沒來,看樣子,確實有問題。
杜維康嘆了口氣:“昨天張佑帶人來到這里,看到剛剛回來的唐璽就打,張佑是三品宦官,位居高位,雖然知道張公公此等行為不妥,但還是忍氣吞聲,沒想到張公公等人下手極重,唐璽現在還臥傷在床。不過公主放心,等唐璽傷勢好轉,我一定讓他過去找您。”
羽化眉聽得心頭大怒,她沒想到張佑會背著自己對唐璽動用私刑。
“來人,把張公公給我請來,速速去請?!庇鸹寂?。
“是?!彪S行而來的宮女立刻退去。
杜維康煽風點火的本事確實不錯,一下,就把羽化眉的火點著了。
不一會兒,張佑匆匆趕來,諂媚的問候道:“公主找奴才是......”
“大膽奴才,竟敢背著本公主動用私行,使得唐璽現在重傷在床,你可知罪?”羽化眉怒目圓睜,罕有怒火充斥著不大的房間。
張佑剛剛到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忽然看到羽化眉發這么大的火,整個人都蒙了。
“私刑?重傷?”張佑獨自嘀咕道。
“還敢裝傻?”羽化眉追問道。
張佑立刻下跪道:“公主,奴才冤枉啊,昨天奴才下手并不重,隨行而來的幾個太監皆可作證,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重傷啊,公主明察啊公主?!?p> 張佑雖然不知道唐璽為什么受到重傷,但可以肯定的是,唐璽的重傷,絕非是自己所為,又或者,是唐璽故意夸大事實。
可是,張佑此刻的醒悟以為時已晚,羽化眉已經聽不下任何辯解。
“我就問你,昨日,你私自對唐璽動刑,是也不是?”羽化眉怒道。
張佑無力狡辯,只得承認:“是”。
“背著主子,動用私行,按照彥國國法,本是死罪,念你是初犯,又服侍本公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將你處死略顯嚴重了?!?p> 張佑聽完,稍稍放下心來:“謝公主不殺之恩?!?p> 羽化眉冷“哼”一聲:“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赦,你自行去外面,領五十個板子吧?!?p> 張佑聽完這些,頓時心沉入谷底,立時扣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才這身板,要是挨上五十大板,就等于要了奴才的命啊,公主開恩啊?!?p> “來人,拉出去?!庇鸹疾⑽炊嗦爮堄拥那箴?,說道。
緊接著,門外傳來張佑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羽化眉走向杜維康:“杜公公,麻煩您轉告唐璽,就說我來過了,等他傷勢好轉,讓他來舒怡宮找我?!?p> “好的,公主的吩咐,老奴必回傳達?!?p> “那好,讓唐璽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羽化眉向門外走去。
“恭送公主......”
等到所有人紛紛退去,唐璽從內屋走出來。
“相比昨天昨天你受到的屈辱,今天張佑以十倍的代價還回來了?!倍啪S康坐在桌子前,抿了口茶。
唐璽笑笑:“還是師傅演戲演的好啊?!?p> 杜維康剛喝下的茶水,還沒咽下,就“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你這小子,竟敢取笑師傅?”
唐璽“哈哈”一笑:“師傅,這是在夸您呢!”
不大的房間一片祥和。
“經過這件事,張佑想必會老實一些了。”杜維康點點頭說道。
“近期,張佑定然不會再有動作,不過張佑服侍公主多年,何曾受到過這樣的重罰,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碧骗t說道。
杜維康一驚:“那你可要時刻小心才是啊。”
唐璽目光突然變得凌厲:“我倒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p> ......
此刻,在內務府內,張佑趴在一張床上,“哎吆”的呻吟著。
在張佑的身后,幾名太監正在服侍,有的抹藥膏,有的拿著毛巾,一片混亂。
“哎吆,你們輕點?!睆堄訍汉莺莸恼f道。
“是、是,張公公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其中一個小太監說道。
“沒想到我張佑,今日竟遭如此奇恥大辱?!睆堄佑昧ξ樟宋杖^,狠狠的錘在床頭上。
“何止是奇恥大辱,簡直將我的臉都丟盡了?!?p> 張佑怒不可遏時,門外傳來一句數落,來的人正是內務府二品副總管太監,黃騰。
看到黃騰到來,張佑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師傅,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徒弟今天差點就見不到您了?!闭f著,張佑的眼角似有淚光閃爍。
“你自己惹出的禍端,讓我怎么幫你,如今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一個小小的七品宦官,都能設計將你弄的如此狼狽?!秉S騰叱道。
張佑連忙擦擦眼角:“師傅有所不知,那唐璽雖然還只是七品宦官,可是前有舍身救公主,又是韓金堯那老頑固的弟子,現如今已經不能單純的將其看成原來的七品宦官了。”
黃騰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小太監,竟將你嚇成這般模樣?!?p> 張佑嘆息一聲:“師傅,真不是徒弟夸大其詞,如若讓這唐璽任其發展發展下去,以后定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p> 黃騰不以為意,在他看來,眼下,這個被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張佑,已經被唐璽嚇破了膽。
“誰能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俊闭趶堄雍忘S騰交談之時,門外再次緩緩進入一人,此人面若桃花,神情自若。
面向來人,黃騰顯出一絲敬畏之色,躬身道:“王公公,此等小事,您怎么親自來了。”
張佑更是面露懼色,試圖從床上下來行禮,被眼前的王公公阻止:“剛挨了五十個板子,還是在床上趴著吧。”
“謝王公公?!睆堄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