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容亭一笑帶過這個話題,直接切入他想說的主題:“我手上有一個絕世兵器,保證比寶刀神劍厲害,只要會使用,連盔甲都防不住,甚至不用動用多少力氣。”槍裝了子彈之后是很重,但對于長年拿劍揮砍的人,這點重量絕對不算什么,就好比是小孩子拿積木一樣。
“你要怎么證明你說的話?還有,若真有,也得能大批的制作,供給軍隊,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強化,而且你得確保這個兵器落到別人手上不會使用。”說著,荊風和荊綾分別上了不同的馬車,徐燕安則去駕馬。
“制作的話,只要有足夠的材料,保證能做出很多,威力的話今晚我能示范給你看,如果要看的話,就來怡紅樓,到了之后你就找一樓的白狐貍。”談完后,他便下了馬車,看著四周陌生的路,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尚書府和御龍宮并不順路,只能拜托徐燕安將他送回去。
他回到府內后,就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桌上的木盒,用里面的材料開始制作消音器,他這里也沒什么好的器材,不然就可以把一些制作需要比較多時間的槍給做一做。
臨近夜晚的時候,他就把木盒跟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將官服換下,提前到了怡紅樓。
進去之后,他就把小白放在一樓看門,自己則是到廚房里的小房間內,將一幅山水畫掀開,后面還有一個用密密麻麻的洞做的畫,他把掛畫的鉤子拿起來,重新插入到洞畫里的一個手指指尖洞上,只聽一聲“喀噠”,一個門的形狀就漸漸顯露出來,他輕輕一推,把門打開后,有一條通往下方的樓梯,盡頭一片漆黑,看不到最下面的狀況。
權容亭往后看了一眼,又細細地感受周遭的氣息,確認沒有其他不相干人在,才進入門內,將門關上后,兩旁的墻壁上亮起一盞盞燈光,將昏暗的走道點亮,他順著樓梯原來的路線往下走,走了約一層樓的高度后,權容亭到了地下室。
方翼正睡在一個半人高的鐵籠里頭,雖然空間有點狹窄,但對當事人來說,只要能睡覺就行,睡眠品質什么的不重要。
見狀,他也沒去喊他,徑自拉了張木椅到桌前,并將擺在牢籠旁一堆的木箱推到桌旁,拿出里面其中一把機槍,做了起來,做完之后他還順帶往旁打了幾槍試試手,然后再繼續改造。
制作、與改造槍枝都是特工的基本課程,要會用槍,就得了解槍的結構。
過了一段時間后,唐律清一手扛著一個木箱走下來,看到權容亭正在改造機槍,兩眼忍不住放光:“大人!您說的那什么拘……拘留槍我已經做好了,就差給您檢查了,這把槍我能做嗎?您看我都能做出手槍跟拘留槍了,這把是不是也能給我做?”
“嗯,只要這一批沒有問題,以后所有的槍就都給你做,還有,你不光要會做,也得記得它們的名字,你做的這批是狙擊步槍,但這還不是成品,等等我告訴你狙擊鏡的做法,裝上了狙擊鏡,狙擊槍才算成品。
等方翼起來之后,我先跟你們介紹手槍,之后你們每人帶一把防身,但記住,非緊要關頭不要用槍,先不要太早暴露槍的存在,讓權寰宇警戒。”
“是!”唐律清滿臉的喜色,他是一名鐵匠,能接觸到這些,就好比一個賭徒突然擁有一筆大額的財富一樣高興。
“這段時間你先做手槍的子彈,其他的子彈我視情況會自己做,材料都在最大的木箱里。”交待完后,權容亭便低頭繼續改造機槍,見權容亭認真的模樣,唐律清也不再去打擾,到箱子里領出彈藥的材料跟著做了起來。
——
荊風三人喬裝之后,便到了怡紅樓,還沒走進去就看見小白睡在門口,李卿走過去,把小白拎了起來,晃了晃,這個小動物才睜開雙眼看眼前的人。
它又往后看了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之后闔上眼睛繼續睡的舉動差點惹來李卿的拳頭,但隨后它又醒了過來,掙脫李卿的手,領著三人進去廚房里,帶到了地下室。
一到里頭,它就找了個位置繼續睡,此時方翼和唐律清都在練習使用手槍,一旁的權容亭還嚴厲地指正兩人的錯誤,見到荊風,他才讓兩人去休息。
“這就是你說的兵器?這種東西你是怎么弄來的?”這武器太小了,也沒見到什么可以用來傷人的地方,如果這東西是用來投擲的,那他今日就是白來的。
權容亭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木箱里頭拿出一個普通士兵的盔甲,看向方翼:“用手槍打這盔甲,一發就夠了,我不想在上頭浪費太多子彈。”他剛剛給兩人拿的是練習用槍,子彈是類似BB彈的小石球,這樣才不會浪費子彈。
“嗯。”方翼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槍技,但比起唐律清,他的手穩多了,不會看起來就是一副要拿槍砸人的樣子。
他抬起手,對準盔甲,扣下板機,動作一氣呵成,但卻擦過盔甲,激起火花后打進了墻壁。
現場一陣尷尬。
“威力你們也看到了,打穿沒有問題,之后就是討論你要用什么來交換的事。”他就不該讓方翼幫自己裝逼,如果說他的動作不流利就算了,可偏偏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外人看不出什么缺點,但就在子彈打出去的時候打偏了,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我們告訴你一個魔道的修練功法,你給我們這武器的設計圖如何?”即便他沒習武,也能看出來權容亭使用的招式與他的內力搭不起來,而且,他用內力都是下意識的,這種下意識不是指他使用內力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是身體的記憶,權容亭本人則對此生澀的很。
“不了,魔道與我修練的功法相克,設計圖我也不想給人,我只給槍,不給設計圖,但我想要情報。”方翼雖然說他曾經闖蕩過江湖,但也只有一、兩年,因為他幼時遭逢巨變,日后為了生存,迫不得已去拜了師,學習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后,在城內居住下來,嚴格來說不算是江湖人,遇到了權容亭,之后便在他手下做事,沒去關心江湖上的事。
“什么情報?”荊風也知道憐昕有意對權容亭隱瞞自己的身分,但這是出自好意的,憐昕并沒有要害權容亭的意思,而且她隱瞞的,都是權容亭不能知道的。
“我想知道關于陰陽門的事。”他上次暈倒時非常在意那男子口里說的陰陽門,有很大的機率和自己胸前的陰陽項鏈有關,而且,陰陽項鏈里讓他學的功法和那個男子很像,那個人很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當然,他也不排除某種可能。
聞言,荊風瞇起眼,看著權容亭:“為什么你要知道這個門派?”
“我只是認為自己見識太少,想多了解了解江湖上的事。”他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出,然後被這傢伙反過來利用。
“那我勸你不要了解比較好,想知道江湖的事,最好是自己的背后有一個門派,不然,你就繼續當個不知情的人活下去,就算你的內力比我和李卿渾厚,也比不過那些真正的江湖人,而且,江湖里也有很多可以控制自己力量的半血,能隨時激發自己的能力,暴走起來,甚至可以一人屠城,那種人在江湖,才能撐上真正的江湖人,頂尖的實力,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權容亭思考了會,道:“即便如此,我還是要知道,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我空有這一身內力,卻不會使江湖的武功,日后被人發現了,還是死路一條。”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那些有能力的不會理你這種花瓶,只有那些不懂江湖的小門派才會找你,而且他們也不敢殺你,只會請求你入他們門派而已,目前沒有小門派找你,只是因為有大門派聚集在京城,詳細內容,你不用知道。”
“你不會這么要緊我的命,不告訴我只是因為你不能說,你說了的話,也會引來殺身之禍對吧?”他還保留了一句話沒說,那就是荊風背后有一個門派,結合憐昕上次說的話,他面前這三人,都是一個門派,而且入門之后,必須改姓荊。
“所以你也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回答,關于交換的條件,就是讓李卿教你們基礎的武功,相對地你們必須教我們如何用槍,以及給我們槍,他就教多少,還會順帶矯正你們不正確的地方。”荊風看出權容亭有要入江湖的意思,而且,他能確定權容亭不會對俗物有興趣,干脆開了這個條件,反正只是基礎的,對他們這一方沒有任何損失。
“教換教沒問題,但槍的部分要分開算,你幫我二哥治好身體,如果能治好,槍的數量你們就不用擔心,不能治好的話,我再跟你們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