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后事都安排妥當,夜天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打算,面對的是一個老古董神王殘魂的八個傀儡,要說擊敗他們幾乎不可能,但是得想著怎么保命。
對夜天來說,為今之計只有一條:逃。
逃到一個陷空找不到或者不敢去的地方,可是廢墟這方世界就這么大,開個飛機環繞世界一圈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需要,更別說對于陷空這樣的強者了。
只是目前夜天還沒有被陷空給挖出來,一旦發現夜天的痕跡,想逃都逃不掉。
如今無奈,治好求助天羅,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天羅,天羅神主,救命啦。”
“要死人了,小命都快丟了。”
“天羅爸爸,求你快點出來吧,祖宗唉,真要死人了。”
“王八蛋天羅,你老婆出軌你帶綠帽子了。”
“誰敢勾引我老婆,老子不一巴掌捏死他。”
天羅突然大喊一聲,嚇的夜天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求了半天還沒一句“出軌”管用?難道天羅真的有老婆?
“天羅,大事不妙,陷空現在滿世界的找我,你趕緊給我想個辦法逃命。”
廢話也不多說,這種緊急的時候,說不定今晚陷空就殺過來了,夜天向天羅問道。
“逃命?就你現在這點實力還能逃到哪兒去?要么你在這方廢墟中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神王,求他幫忙照顧你,報我的名號。”
夜天聽完冷汗直流,不說能不能找到吧,如果真報你的名號估計比被陷空抓到還要慘,就你當年坑的那些人啊。
“有其他的辦法嗎?”
“古玄地吧,不過你現在這點實力進去也是白搭,估計連古玄地入口的冥風通道都過不去。”天羅回答說。
“冥風通道?是什么?”
夜天只知道鳳凰山那塊鳳凰石碑下可能是一處入口,但并不知道進入古玄地還要穿過冥風通道的。
“冥風通道呢,是九州分隔結界中的一種。又要浪費我口水了,好好聽著。上古九州將天下分為九塊,除了神組盤古氏獨領一州,其他八州由八位神主統領。為了區分彼此的地盤,兩州交界之處就由兩位神主劃出結界,如果想要進入彼此的地盤,就需要穿過兩位神主的結界。這結界只是象征性的,不是太難。一般來說道痕境就可以隨意出入,但是有些神主性格孤僻,將結界的通行標準設置的比較高,或者是比較奇怪。比如說戰魔神主鬼幽王,設置的事兵紋巔峰方才進入,因此他的領地強者最多。九圣專門吸收擅長符陣的強者,因此要進入九圣領地就必須在符陣上面表現出很高的天賦,其他神主也不一而足。我當年身隕道消后這片廢墟的結界也隨之消散,離這里最近的入口,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濯堯的地盤了,他設置的是冥風通道。遠一點的是蚩煞王神主的地盤,他是個變態,你就是抵達神位都不一定能進去。你現在只能通過冥風通道進入濯堯的地盤。”
天羅損失了一生的神力和神魂,所幸還保存著部分記憶,解釋的也算詳盡。只是夜天詢問起最近的幾處入口時,天羅搖頭說都忘記了。
如今來看,只能去鳳凰山試試了。但是鳳凰山離昆侖山太近,又位屬昆侖山脈。
萬一被發現了,估計是尸骨無存了。
“天羅,我知道有一處入口,但是你能不能教我一些保命的功法?萬一被發現了,好歹也能帶著你一起逃啊。”
天羅畢竟是封神幾萬年的神主,怎么說一身玄功蓋世,隨便丟出來一套秘法估計也能橫著走了,不說滅了陷空,好歹保命也沒問題吧?夜天垂涎已久了,可天羅次次都是。
“忘記了。”孰料天羅搖搖頭淡淡的說了句。
“好歹你也是神主啊,即便神魂受創也不至于什么都忘記了吧?”夜天不甘心繼續追問。
“小子,本神主當年在天外戰場差點就徹底的道消魂散了,能留著這點殘魂逃出來那還是我一身神功蓋世,忘記了不正常嗎?不過呢,你可以先修煉,我看看或許能給你一點指點。”
天羅幾萬年的修煉,許多功法訣竅幾乎形成了一種慣性,若是得有天羅的指點,必然可以突飛猛進,夜天頓時信心倍增。
夜天閉目沉浸在意識海中,他最想修煉的就是魂體,若是能將魂體修煉完整,就可以修習靈影迷宮。屆時即便不是陷空的對手,也能用靈影迷宮困住那八人為自己逃命贏取時間。
全身靈力不斷翻涌,五行靈力在夜天周身形成一道彩環,隨后一縷縷精神系靈力不停的涌向意識海中,在其中轟然崩散。當夜天準備凝聚魂絲之際,卻被天羅突然叫停。
“你這不對。”
天羅為夜天解釋道:“如果你要修煉魂體,你完全不需要借助靈元——靈力的力量,魂是一種無意識的東西,你用靈力去催動魂,終究不過是將一種力量轉化為另一種力量而已,并不是魂的本源力量。”
夜天茫然,這是自己嘗試催動魂的唯一方法,而那張紙上也是如此講解的,可天羅卻說不對?
“你嘗試放空自己,不要催動靈脈,也不要動用靈力,就用你的意識去勾動魂,將你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沉浸在魂的世界中,讓你和魂融為一體。”
“好,我試試。”夜天散去身上的靈力,點頭道。
當停止了靈脈的運行,夜天便再也感受不到那具魂的模樣,很難進入意識海中。
如此持續了半個小時,夜天依然沒有進入狀態。
天羅緩緩講解說:“封閉你的七竅、鎖住你的五感。魂力是本源的力量,不需要借助天地引動,只要你全身心的進入魂的世界,進入你自己的意識中,忘記周圍的一切。”
夜天遵從天羅的指導不斷的嘗試,初始總是能聽到周圍有些雜音,嘗試了兩三個小時候,周圍的雜音越來越強烈,甚至是數里之外江上的水流聲都能聽見,卻遲遲不能看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