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著,把頭套都帶好了。”一名主事扯著嗓子喊道。
這批人一共是三十五個,是即將去礦上工作的礦工們。
其中還有幾個年輕人,看起來是有些緊張,大概是第一次去礦上吧。
旁邊一男子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
“喂,小子,這么小就去礦上,那里可是會累死人的。”
少年點了點頭道:“我,我家里要用錢。”
“哎,礦上可是開山鑿石的的活計,你說你這小身板兒能扛得動一籮筐的礦石嗎。如果監工不滿意,可是一鞭子就抽下來,現在走,估計還來得及。”
“沒事,我力氣大。”
這少年正是張玉龍。
此時的張玉龍穿著開了口的大褂,全身上下都是補丁,看著確確實實就是個貧苦人家的孩子。
這里已經是遠離衛山縣城了,大概離著兩三里的地方。城頭上,葉曉背負著雙手凝視著遠方。
“前輩,你確定這個法子有用。”
“大人放心,這是張家御劍術其中一個秘法,絕對沒問題。”
說完,一把細小如簪子一樣大小的劍懸浮在張宋遠的掌上。這把劍的劍鋒直對著張玉龍所在的方向。
不得不說張家御劍術乃是一種無雙劍術,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看,這御劍術已經脫離了凡間武學功法的范疇更像是“仙術”。但是,模模糊糊沒人說得清楚。
也有一種說法,當初張道仙的手中,御劍術已經是脫離了凡間術法的范疇,成為了仙術。但是,他死后,卻只為后人留下了凡間法,但是那能夠御十二把劍為己用,出神入化的神跡卻隨著他塵歸塵土歸土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沒人說得清楚,但是三百年以來也再無人能夠達到當初張道仙的境界。
但是,就算是這傳言中的殘缺御劍術也依舊讓張家再三百年來始終位于武道勢力的第一列。
去礦區的人是從正午的時候出發,但是到礦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后邊的一段路就算是讓這些人摘下頭套,估計也看不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一群人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許多人的肚子不聽使喚的叫了起來。
礦區的飯菜自然不是什么好飯菜,每人一碗稀粥一個饅頭。清湯寡水,沒有半點油腥。
許多人即使是吃過了也還是餓的不行,夜晚,張玉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旁邊的人似乎也沒睡。
“小子,你怎么還不睡。”
張玉龍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生活,不光是餓,周圍的蚊蟲更是擾得他不得安寧。
“太吵了,根本睡不著啊。”
那人笑了笑:“嘿嘿,也就今晚睡不著了,等到過了今晚,保證你睡得著。”
張玉龍疑惑的問道:“這怎么說?”
“你小子,還真是第一次來,你想想,礦上背了一天的石頭,那時候就怕是瞇一下眼睛都能睡著了,更不要說是什么蚊蟲擾得人睡不著,一屋子的人打鼾像打雷一樣,怕是叫都叫不醒你嘍。”
張玉龍愣了一下,便不再多想了。
當然,張玉龍并不確定,明天夜里他到底還會不會在這里。
一個棚戶里,足足擠了十幾個大漢,汗臭味彌漫在空氣中,這一夜對張玉龍來說,確實不好過啊。按理來說,明天天一亮,葉曉就該帶著人出發了。
第二天。一大早微山縣的縣衙中已經聚集了五十名衙役。
不過,這次的衙役很大一部分都是按著葉曉的意愿來挑選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多都是寫烏合之眾。
雖說,看起來這些人還是有些松松散散的但是,首先是看起來身體都算是強壯。很多人都讀過一些書能認識字。
“黃捕頭,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啊。”衙門里留那么幾個人行不行啊。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大人的話很是神秘。到時候就知道了。”
黃大年磨著自己的那把刀。刃口锃亮,甚至能反射出人的面龐。
底下的人在議論:“會不會是讓我們去對付山民啊。”
“看頭兒的樣子,像是啊,總之,衛山縣這塊地方,什么事用得著五十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