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天,時間過得快,不知不覺帳篷就支好了。梁慕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12點多了,他滿意的瞧著剛才的杰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蘇執住進去了。
在那之前還不忘要先清場,于是他連徐正飛喝口水的機會都沒給,就對他說:“行,你回去吧,今晚算加班。”
徐正飛白了他一眼:“誰會加班加到這么晚?這都成高危職業了,每天都熬夜,是會提前Over的!”
梁慕想也沒想的對他說:“少睡等于多活著,所以即便提前Over,你也不會虧的。”
徐正飛瞅了他一眼,“我還是遵循自然規律比較安心?!?p> 臨走前,還不忘附贈一句:“你要是想和蘇執白頭到老,最好還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徐正飛希望可以借助蘇執的威力來讓他學會珍惜身體。
“白頭偕老”,他重復著這四個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緊跟在徐正飛身后離開天臺,去車里接蘇執。
徐正飛搞不懂老板為什么非要這么折騰的在天臺弄一帳篷讓蘇執睡,但按照梁慕淵圖遠算的一貫作風,必定有著耐人尋味的理由。
出于好奇,他還是多問了一句:“老梁,你為啥這么折騰,不把她帶到別墅或是酒店休息一晚。”
梁慕聲線輕柔的說:“怕她尷尬,也怕別人知道了她會為難。”
他和她有著不同的生活背景和社會身份,兩人之間的經濟能力天差地別,他不愿意讓她落人把柄,被貼上一些莫須有的標簽。
徐正飛回去的路上把梁慕的話仔細琢磨了一通,以他有限的智商和普羅大眾的靈魂,粗暴的把梁慕的做法解讀成:“他不要大家誤會蘇執是被年輕有為,帥氣多金的他包養了?!?p> 徐正飛還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考慮的這么周到過,他覺得老梁這么做滿感人的,于是暗自下定決心,以后要向他學習。
他不知道,梁慕還做過更感人的事,那就是以“九先生”的名義偷偷送給蘇執一部普通的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的手機。當然了,他之所以送蘇執一部如此普通的手機并不是怕暴露身份,而是希望她能用的寬心自在并且不會惹得身邊人八卦眼紅。
不僅如此,那部手機雖然品牌普通,價格普通,樣式也普通,但凝結著梁慕的心血可是一點也不普通。
那天,他把蘇執送回學校,就和正飛去吃早餐了,原本送手機這種小事,他只要交待給正飛就好了,但因為是要送給她的東西,他根本不舍的讓別人辦。所以,早餐吃了沒有五分鐘,就丟下徐正飛一個人開車走了。他當時的想法,要給她買個和她身份匹配的手機,可沒有購機經驗的自己,來到手機滿目的商場時,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買了。
然而作為一個商人,他并不愿意聽取長得漂亮,能說會道的售貨員的意見。他信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貨比三家遠遠不夠,所以他用一上午的時間,貨幣了幾十家,最后選了一個其實就算不用這么費勁也能買到的手機。
那個手機,是白色的,不大不小,手感一級棒,音質好,像素高,最是能迎合現在女大學生的需求。
他付完錢,選了一張電話卡,偷偷記下了電話號碼,并委托店家在11點半之前按照他給的地址送過去,為此他支付了比順豐還要貴10倍的郵費,這讓那名兼職了一趟快遞員的售貨小哥鄭重其事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改行去當快遞員。本來他想完全匿名送出的,可又想營造點神秘色彩、浪漫氣氛,他想起他們初次聊天的話題是“酒”,于是就大筆一揮,寫下了“九先生”三個字。
事情辦好以后,他心里像是被填滿了礦,簡直不能再滿足。路上,他念叨著自己的靈感之作“九先生”,念著念著,心里又冒出一個想法,其實也可以叫“久先生”,寓意長長久久。
從天臺下來,梁慕獨自來到他那輛路虎極光前,搓了搓手,頓了一下,打開車門,看到她已經醒了,四目相對,好不自在。她的精神本來處在放空的狀態,看到他一下子就轉換成應激狀態,雖然他們的關系更進了一步,但彼此好像變得更害羞了。
車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蘇執雖然很少看臺灣土偶劇,可畢竟看過,所以這個時候,她知道接下的劇情發展,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空間幽閉。
她努力試著閉緊了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憑借他獨特的氣息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在慢慢向她湊近。
他的臉已經紅透了,根本不敢吻下去,要知道,情到深處,若不加以控制可能就會進一步發展成生米煮成熟飯的局面。
他把一只手臂放在她細弱扶柳的腰間,另一只手臂放在她的隔著一層牛仔的腘窩上,雙臂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胸前,聲音里有微微寵溺的訊息:“去帳篷里睡會吧,明天還要上課呢?!?p> 她雖沉浸于他懷里的溫暖,但還是客套了一句:“我自己走也行?!?p> “可我喜歡這樣抱著你!”這是他難得強硬霸道的一次說話。
到了天臺,他的體力正好到達了疲勞的極限,他沒有走電梯,抱著她爬了二十幾層的樓梯上來的。她問他為什么不走電梯,他騙她說電梯里的燈壞了,還沒來的及修。
傻掉了嗎?手機不是還有手電筒的功能么?當然,這又是蘇執的心里活動,不管怎樣,配合他演出。
梁慕之所以走樓梯,就是想把自己的體力透支出來,以免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體力,對蘇執做壞事。他和蘇執并排躺在帳篷里,想著徐正飛那句:你要想和蘇執白頭偕老,最好還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并且極其聽話的,努力進入睡眠模式。
他很快睡著了,半睡半醒間握住了蘇執的手,安穩的像個小孩。
夢里她的葉真媽媽牽著他肉肉的左手手,小小的蘇執牽著他肉肉的右手,走在柔軟的彩虹橋上。睡著的他一直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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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先生”還挺深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