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梁慕還打算和蘇執去帳篷里躺一個晚上,可鬧肚子鬧的有點頻繁,折騰了他一個晚上,害得蘇執也沒有好好休息。
蘇執說要出去給他買藥,他拽住她的衣服不讓她走,深更半夜的他根本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蘇執著急了:“那怎么辦,你這么鬧下去,會脫水的。”
梁慕拖著虛弱的聲音說:“脫水不怕,我多喝點水……”
蘇執曾經有過一次脫水后電解質紊亂,差點要了她的小命的經歷。所以她是真的有點害怕,只能繼續解釋給他聽:“可你脫得也不僅僅只是水啊,還有電解質啊!”
梁慕確實有點害怕了,他還要好好活著,和蘇執白頭偕老呢。
于是妥協道:“啊,那我給正飛打電話吧。”
半個小時后徐正飛提著藥來了,見他辦公室的百葉窗都拉了下來,心里一陣尷尬。他不敢像平時一樣貿然闖入,而是先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給他開門的是蘇執,他進門就問:“老梁呢?”
蘇執捂著手機,壓低聲音跟他說:“在衛生間。”
蘇曉念眼看要到宿舍門禁時間了,她的好姐妹還沒回來,心里不免擔憂。徐正飛趕到時,蘇執正在和蘇曉念通著電話。
蘇曉念的聲音有些急躁:“蘇執同學,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蘇執無力的解釋道:“曉念,梁慕他病了,鬧肚子呢,我回不去。”
蘇曉念當著舍友的面,也不好隨便亂說,只好忍住怒火。為了掩人耳目,說了一串令她匪夷所思的話來:“我說你也不要只顧著做兼職,也要多為自己得健康考慮考慮,嗯,那你先忙吧,我掛了。”
蘇曉念掛了電話,跟舍長大人是這么報備的:“蘇執在西餐廳做兼職,還沒下班呢,今晚回不來了,住那里的倒班宿舍。”
梁慕再次從衛生間出來,蘇執已經給他倒好水了,徐正飛把藥遞到他手里,一臉壞笑的遞給他一個眼色。當著蘇執的面,有些太露骨的話,徐正飛也不方便說,這把他好一頓憋。
徐正飛看著他倆一個疲倦,一個憔悴,實在忍不住規勸他們:“我覺得你倆還是別在這里犟撐了,跟我回家,洗洗睡吧。再說了,蘇執明天不還有課么,這么熬可不行。”
梁慕也沒再反對,回到別墅,徐正飛親自下廚給梁慕熬了一碗清粥小湯。然后把蘇執帶到客房,給她拿了一套新的床單被套。等蘇執睡下了,徐正飛才悄悄的來到梁慕的臥室,用賊賊的小目光盯著他:“老梁,你原來可不是這樣的啊?”
梁慕還沒從鬧肚子以后得小虛弱里恢復過來,懶得搭理他。
可徐正飛還是賴著不走,索性躺在他的床上:“跟我說說,你倆今晚發展到哪一步了,連窗簾都拉下來了。”
梁慕忍無可忍:“我都這樣了,你覺得呢?”
徐正飛哈哈笑了起來:“老梁啊,你這也算無福消受,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天時地利人和,偏偏你鬧肚子。”
梁慕忽然嚴肅起來:“徐正飛,你有沒有點正形,不要消遣小執,我沒有那么齷齪,就算我不鬧肚子,也不打算把她怎樣。”
徐正飛不以為然:“老梁,愛到深處,情難自禁,你不要嘴硬了行不行?”
梁慕沒有再接話,也許是無力反駁了吧,又或者是默認了吧,他說的對,情難自禁。以前,他和顏喬在一起時,他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沖動,可自從在顏喬家里第一次遇見蘇執,他就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身側的徐正飛已經睡著了,他的呼嚕聲震天響,梁慕被他吵的睡不著。他睜開眼睛,房間里一片漆黑,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陷入思考和對未來的謀劃中。
他從小受姑媽的影響,有了自己的信仰,他的信仰曾一度使顏喬崩潰不堪那就是他拒絕婚前性行為,以前這份堅守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對他來說,怎么就變得這么難了呢?
他本想去蘇執的房間看看她睡著了沒,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他又把持不住,這次可能會真的收不住自己雀躍的靈魂,畢竟事不過三嘛,這一晚上,他兩次都差點要把蘇執壓在身下了。
想到這里,他忽然好想和蘇執結婚,而且越快越好,這樣他就再也不需要忍耐下去了。只是蘇執才20歲,現在讓她嫁給自己,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早。
梁慕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的,只是第二天他比蘇執先醒來,他在廚房準備好三明治,牛奶,就來到蘇執的房間門口,輕柔的敲了敲門,“小執,你醒了嗎?”。
“嗯……你進來我有點事要和你說。”蘇執其實醒了有一會了,只是她的大姨媽突然提前到訪,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僅沒有準備衛生用品,而且還弄臟了昨晚徐正飛剛給她換的純白色的床單。
梁慕帶著激動的心情推門而入,見到蘇執睡眼惺忪、蓬頭垢面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一絲甜甜的感覺。他在她的床邊坐下來,低著頭在她的額頭深吻了一下,伸手到被子里握住她的手,聲線又蘇又柔:“起床吃飯,吃完飯我把你送回學校上課。”
蘇執尷尬的說:“我來例假了,弄臟了你的床單。”
梁慕聽完,耳根子一陣發燙,接著就嗖嗖地站了起來:“等我一下。”
他開車出門到離家十分鐘車程的超市去給蘇執買衛生棉,可太早了,超市還沒營業。他又在附近搜了一家24營業的便利店,到了便利店,他把貨架上的衛生棉不同包裝和品牌的各自拿了一包,付錢的時候,一不小心又有點兒刻意的撇到了收銀旁邊的杜蕾斯,于是鬼使神差的拿了兩盒。
回到家,他把杜蕾斯偷偷裝到口袋里,把衛生棉給蘇執送過去,還給她倒了一杯生姜紅糖水。
蘇執的褲子也染上了月經血,梁慕索性用睡袋將她裹起來,將她抱到車里的副駕駛座上,并開車把她帶到離她學校很近的ZG大廈,幸好蘇執上午一二節沒課,只需上三四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