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待到兩個人都清醒的時候已經是鬧鐘響的時候了。
陸灝年在鬧鐘響的第一刻就清醒了過來,趁手機不注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鬧鐘關掉了。
看了看時間,正好到點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迷迷糊糊的瞇了一會,陸灝年一開始就一直安安靜靜的盯著阮楚睡著時候的樣子看。
果然睡覺這種東西是特別有感染力的,看著看著陸灝年自己也困的不行了,不知不覺已經閉上了雙眼跟著阮楚一塊瞇了一會了。
想罷。陸灝年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輕輕的晃了晃阮楚的頭,一邊又彎腰低頭伏道阮楚的耳邊輕聲說著:“阮楚,起來了。再不起來你就遲到了。”
“嗯?不起,再睡一會,就一會,”
看著阮楚這樣撒嬌耍賴的就是不想起來,陸灝年直接把自己的手從阮楚脖子下面抽回來,然后出了車門,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
伸出手來環住阮楚的脖子和大腿根部,輕而易舉的把阮楚橫腰公主抱了起來。
“啊?”阮楚猛的一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陸灝年抱了起來,怪不得自己睡眼惺忪的時候突然覺得莫名的失重。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下好了,阮楚翻了個白眼,最近翻白眼的頻率越來越越多了,現在阮楚自己已經徹底清醒了。拜某人所賜。
“好了,快放我下來,我清醒了。陸灝年,聽見沒有。”
阮楚輕輕拍著陸灝年的后背,然后抖了抖自己的腿,想讓陸灝年把自己放下來。
“沒有聽見,乖,我再抱你走一回就好了。”
看著陸灝年一臉輕松的樣子,阮楚也就不倒騰了,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就這樣,走了走一會,阮楚感覺到陸灝年的胳膊濕了。出了好多汗。頓時間感覺自己好尷尬。好氣。
“我有這么重么?陸灝年?你怎么胳膊上出了好多汗。”
“。。”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了。”阮楚直勾勾的盯著陸灝年的臉看,看起來陸灝年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也不知道想著什么。
“哦,哦知道了,你一定現在表面上什么都沒有累的神態,內心一定是在哈哈大喘氣,內心一定是在吐槽我怎么這么重?是不是?”阮楚說罷。直接雙手環住勾住陸灝年的脖子,一邊佯裝生氣的樣子,張口就要咬他。
“沒有。天太熱了,你想什么呢?還有你不重。誰說你重的。”陸灝年好半天才說了這么一句話。就像是憋著氣想要一口氣把這些話全部說完一樣。
至少阮楚是聽出來了陸灝年一口氣把話全說完。
“行了。你別解釋了,狗男人。你什么時候可以平靜的說話不喘氣,再說這些,還有點可信度,現在一點可信度都沒有。”阮楚于是就一臉鄙夷的看著陸灝年,看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對比,陸灝年只是笑一笑,不說話。畢竟確實是有點累,但是自己不能說,說了的話,阮楚就又該倒騰了。
走了沒有多少路,差不多就快到電梯出了,陸灝年順手把阮楚放了下來。
“累不累?”阮楚趁陸灝年不備,突然問了這么一句話。
“你說什么不累啊?怎么可能會累?你這么輕。”陸灝年立馬反應過來的,急急忙忙的說到,并且一邊說一邊在擺手。
“那為什么我聽見你大喘氣了,而且還是趁我不注意時候偷偷大喘氣,呼吸聲特別重,你以為我沒聽見嗎?裝什么裝?”阮楚手叉著腰,一副趾高氣揚的對陸灝年說的。
“行吧。既然你非要這么說,那我就老老實實說了,其實是有那么點累的。可能是因為你最近吃的太多了。然后抱的又特別不容易了。所以才會感覺稍微有那么丟丟的累。”
“你說什么?你竟然說我胖,你怎么不說是你虛呢?你還胖呢,你全家都胖了,明明就是你虛,你自己不鍛煉抱不動我,關我什么事兒,還說我胖,你找借口。”
阮楚聽到這話就特別不高興,放下了從插在腰上的手。直接伸出自己的手來掐男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啊。輕點,疼!”
看著那時候他的嗷嗷叫,阮楚的感覺特別開心。反正自己也不開心了,別人也不開心,尤其是陸灝年他更不能開心。
就像自己的快樂源泉,往往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的。雖然這么說有點不人道,但事實上就是絕大多數人的快樂源泉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
“舒服了吧?現在你舒服了,我不舒服了,疼死我了。”陸灝年一邊皺著眉往一邊看著阮楚。
“嗯,我不知道啊,你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聽見就不怪我,誰讓你說我胖了,你自己有錯在先的。”
“行行,我們不說這個先,馬上電梯就下來了,我們上電梯了,正好你也快上班了,不要在這里耽擱了。”
“叮咚。”原來是電梯剛好到了負一層,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電梯格外的慢。或許是陸灝年一直被阮楚掐著腰,巨疼巨疼的感覺,所以才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啊。
說罷,陸灝年便推著阮楚進了電梯,也沒有再多的話語,時間不多了,便不這樣等了。
“幾樓?”
“4樓。”
“咦?你怎么會選擇四樓的這個樓層,我記得醫院可是很忌諱這個的,而且我記得你家以前爸爸就很信這個的。怎么當你挑辦公室的時候他不反對么?”
阮楚本來沒有想什么,可是忽然聽到陸灝年說自己爸爸的時候,猛的頓一會了。
因為在當初分手的時候,阮楚并沒有告訴陸灝年原因,反正從那短時間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父親這一說法了。自己腦子里只有自己的媽媽。
阮楚不自然的尷尬笑了笑。把額前一縷發絲捋到耳根后面。只不過這一切被陸灝年心細的注意到了。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吧,陸灝年心想。難不成是因為她爸爸?
只是沒有多想,電梯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