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現在知道糾正女校醫的字眼沒什么用就懶得去反駁了。
但隨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立刻伸手拉住了女校醫,“哎等等!”
“怎么了?”女校醫停下,疑惑地看著顏歡,“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顏歡縮回手,但話吞吞吐吐有些難以說出口,“那個......那個......”
女校醫看著顏歡不自然的表情很想笑,出言逗逗她,“哪個?”
“就是,就是......”顏歡難為情地把頭低了下去。
女校醫笑著打斷她,“可別再就是就是的了,聽得我強迫癥都要犯了,你想說你那小男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她明明都沒有提到過傅清。
女校醫笑而不語,她難道不知道她眼神中的閃躲早已出賣了她的內心嗎?
真是傻丫頭一個,看來門外那小伙子想要抱得美人歸,不是一般的艱難。
“他......他的手也受傷了,你能不能,把他叫進來也檢查一下?”
顏歡覺得自己現在斷斷續續說的很膈應。
誰來告訴她,明明不想結巴的,可為什么腦子里的話從嘴里說出口就成了這個樣子!
女校醫饒有趣味地盯著言語間特別不自然的顏歡,玩心大起,“哦?怎么回事?難不成是你咬的?”
誰知剛說完沒多久,顏歡的臉就儼然和西紅柿一個色,女校醫心下已經了然。
沒想到隨意的一句話居然歪打正著了!
“小姑娘,你也夠可以的呀,這是真吃定人家了。”女校醫不忘戲謔她幾句。
后又繼續理智說,“那傷我倒早發現了,你咬的這一出確實沒想到。”
“不過,我不會幫他看的。”
顏歡猛地抬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女校醫。
“為什么!”
“你不要著急啊。”女校醫摸了摸鼻尖,無奈一笑,這小兩口性子急倒真的挺像的,難伺候啊。
“并非是我不愿,他刻意把受傷的左手往身后挪,全程沒有提過他的傷,他的眼睛告訴我,他自有選擇,早已做好打算。”
“我多余一問,得到的必然是否決。如此一來,何必多費唇舌。”
顏歡驚訝于女校醫的洞察力,她這外表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多歲吧,“你如何看得出來?”
“我大學可是選修的心理學。”女校醫引以為豪的一笑,“我甚至愛它勝過醫學。”
那你為什么不去當心理醫師,顏歡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那可真是沒辦法,做外科醫生習慣了——誒!你的手!”
女校醫余光瞥到顏歡調整姿勢翻轉了下手,露出了手心,幾道刮出的血痕于周圍的膚色相比很是醒目。
“你這姑娘,今天莫不是真的有血光之災,手拿過來,我給你上好藥免得發炎。”
醫務室門外,傅清環臂倚靠在墻上,長時間的等待讓他有些煩躁卻也只能無奈。
傅清心中發悶地撓了撓頭發,抬頭卻發現有一人走向這里。
清澈的眼底閃爍著煩躁,這是第四個了!
有完沒完,真煩!
傅清不由得眸光一縮,臉色黯淡下來。
腳步一邁,身子移動擋在門前。
意思很明顯,此路不通,另尋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