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姻緣府內,
戚風拿起茶看了眼顧子淵輕呡一口,若無其事的看向其它地方,他本以為顧子淵是來敘舊的,誰曾想他一來就板著張臉,一言不發的坐在他對面就算了,還一直盯著他。
“子淵,老夫雖說長得英俊貌美,你也用不著一直盯著吧。”戚風終于忍不下去了,不滿的將杯子放下與他對視。
“那石韞玉的徒弟與你有何干系?”顧子淵瞇了瞇鳳眸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講真被他一直這么盯著,戚風都覺得背后發涼了,強行伸手別開他的臉:“她就是我那姻緣樹下池中的一朵血蓮,也是運氣好借助天地之靈氣幻化人形。”
“那~化顏丹又是如何解釋?”
“化顏丹?”戚風恍然大悟:“感情是因為化顏丹啊,實不相瞞,小血蓮的容貌確實長得有些神似墨謾語,之前在仙山的時候被魔界的人暗殺過幾次,老夫也是好意為保她一命,特地去老君那求了一顆化顏丹讓她服下化去容貌,怎么?有何不妥嗎?”
“就如此?”顧子淵依舊有些懷疑,這戚風就不干了,瞬間炸毛跳起:“顧子淵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小血蓮就是墨謾語是吧,怎么可能!小血蓮是我一天天看著長大的,她從成人形前從未離開過池中半步,再說,她體內根本沒有魔氣,只不過是巧合長了一張神似的臉罷了!”
許久后顧子淵起身拱手一禮:“我并非故意懷疑,只不過留個心眼總是好的,抱歉。”
“哼!”戚風甩袖轉過身去,冷聲下逐客令:“老夫身體不適,星君請回吧。”
既被下了逐客令顧子淵也不好再多言什么,轉身離去。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如今只有這么一試了。顧子淵拿著石韞玉的玉佩輕松入了結界,悄無聲息的進入玉塵閣。
“什么人!”忘憂劍直接架在顧子淵脖子上,一襲紅衣的墨漫舒讓他微微一愣,一個轉身輕松奪過忘憂劍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這一系列的動作令墨漫舒腦袋一片空白,短路了,一時也忘了推開他。
“謾語。”兩個字驚醒了墨漫舒,一把推開他,同時也抽回忘憂劍朝他刺去。顧子淵伸手擋下,臉上又恢復了常色,一副受傷的表情:“小舒兒,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你!登徒子!”墨漫舒拿劍指著他,臉都氣紅了。
“登徒子?不錯嘛,我家小舒兒去了趟凡界都懂得罵人了,有前途。”顧子淵一個健步奪過忘憂劍朝一旁扔去,插入壁上,這玩意傷到他沒事,傷到墨漫舒就不好了。伸手一把拉過她破門而出。
“顧子淵!你到底要干嘛!”
“噓!”顧子淵伸出一指抵在她唇上,痞痞地笑著:“好沒禮貌,要叫星君,不過看在你是我媳婦的份上,本君就不跟你計較了。”說著兩人已經到了謾塵殿門口,墨漫舒見他想揮手破結界,一驚,立馬拉住他的手:“你要干嘛!”
“媳婦,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拉為夫的手么,別急,來日方長。”
“?”墨漫舒確定了,他今天覺得吃錯藥了,翻了個大寫的白眼拍掉他的手:“師父說了,謾塵殿禁入,違者趕出蓬萊,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正好啊,他趕你出去,你正好來我這,一舉兩得。”說著不顧她的阻攔一把破了結界,殿門緩緩打開,他率先進去。
完了。墨漫舒心里念著,但愿這登徒子等下能把結界復原,不然自己就真涼了。
“你確定要站在門口被他抓個正著嗎。”顧子淵停下腳步挑了挑眉回過頭看向她。
“不去!”墨漫舒扭過頭氣憤難平,顧子淵勾了勾唇,伸出手,墨漫舒自動到他身邊被他摟住。這她就不干了,掙脫了幾下掙脫不開瞪著他:“顧子淵!”
“小點聲,吵死了。”說著一揮手殿門緩緩關上。抱著她強行轉過身看向殿內,顧子淵與她同時愣住。
這好像魔殿的布置,不知道的以為魔殿被搬了過來。顧子淵松開她獨自走上前,手輕輕撫在床旁衣架上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她身前最喜歡最常穿的一套,原來被石韞玉拿來了,難怪他在魔殿找不到。
“哇。”墨漫舒湊上前摸了摸衣裳:“這身衣裳好漂亮啊,這里都好漂亮啊,難怪師父不讓我進來。”
聞言。顧子淵莞爾一笑,眼中滿是柔情:“這可是用天山蠶絲一針一線親手織出來的,阿姊她喜歡得緊,一般也只有在魔界的時候才會穿在身上。”
墨漫舒歪著頭看向他:“你阿姊?你阿姊的東西為什么會在蓬萊呀?”
顧子淵笑著不予回答,而是轉移話題看向劍架上的神魔劍:“舒兒,你去試試能不能拿下那把劍。”
“這不太好吧,我們擅闖師父已經很生氣的,如今再亂動他真的會把我逐出師門的。”
這股軟弱勁真是討厭,顧子淵一把拉起她走到神魔劍前:“拿下它!有任何事,本君替你擔著!”被他這么一兇墨漫舒縮了縮脖子,伸手握住劍輕松拿下。顧子淵瞳孔緊縮,聲音又有些顫抖:“拔出來。”
“這......“被顧子淵瞪了一眼,墨漫舒狠下心閉眼一拔,并沒有預想中的拔出來,反而紋絲不動,墨漫舒睜眼又試了兩下,拔不出來:“誒~”
“你們在干嘛!”墨漫舒一驚連忙收回手轉過身,石韞玉站在殿門口面若冰霜,死死的盯著她。
墨漫舒低著頭走到他跟前忐忑不安:“師父,徒兒......”
“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墨漫舒扇懵了。
“從你來的第一天本君就說過不準踏入謾塵殿半步!墨漫舒,是不是本君平日太縱容你了,現在連本君的話都不聽了!”石韞玉緊緊握緊剛剛打她的那只手怒氣難平,他早就來了,不過也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墨謾語轉世就一直未出聲,看見她能拿下神魔劍的時候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幾分,可當見到她拔不出來時就像一盆冷水當頭一澆,澆的他心冷得可怕。
“我!師父,我是被顧子淵強行帶進來的。”墨漫舒紅著眼轉頭看向顧子淵:“顧子淵,你快幫我解釋啊,顧子淵!”見他站在那不言不語一直低著頭墨漫舒瞬間哭出聲。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