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你這氣運眼也是需要消耗仙氣才能使用的啊,老開著的話,你那一縷氣兒一會就該沒了。”劉老六坐在沙發上摳著腳丫子順嘴說道。
我一愣,趕緊問道:“這功能怎么還需要耗仙氣的啊!那趕緊給我關了,磨蹭啥!你咋不早說呢,哎喲我感覺我那一股仙氣要淡薄了都。”
劉老六就那么邊摳著腳丫子邊歪頭沖我笑,“我這不是沒想起來嘛,氣運眼本身消耗的仙氣很少,我們平時根本就不在意,就算是你那縷氣都夠再開一小時的。”
我黑著臉道:“還廢什么話,麻溜兒的啊。”
老家伙在我幾番催促后才中止了摳腳行動,老大不樂意的教我掐了個手印,“喏,就這印,你開關的時候都是掐這個,然后心神去溝通你體內的仙氣。”
“……你確定是這手印?”我十分的猶疑,因為劉老六他是這么比劃的:無名指搭著小指頭,拇指哥按著小指頭的指肚子,然后食指扣在中指的第三段指節上,剩下修長的中指一枝獨秀作一柱擎天狀。
“就是這,沒錯,趕緊的吧你。”
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是不是骨質疏松,隨便一搭啦就好了,我費了好半天勁,試了五六次才成功,然后我又開開關關地玩了好一會兒,這時老混蛋才告訴我,“氣運眼有一點和冰箱一樣啊,開關都費能量,你老這么開一下關一下的挺浪費的,我估計你本來夠用一小時的,現在可能只剩下十分鐘了。”
“那你丫不早說!”氣得我甩了一拖鞋過去。
之后,我就像個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樂此不疲的又修煉了許久,只不過我現在看功法壓根就不知道在說什么,還是屁墩兒在旁邊幫著我的,最后倒把小東西累得夠嗆,心里有愧的我走到樓下冰柜里翻了好一陣,把我珍藏的牛排找出來讓它好好享受了一頓。
再看窗外,馬路上還是四處狼藉,不過大的障礙物都已經被搬走了,出行生活倒是沒什么問題了,那幾個清掃的同志在前不久也把小推車送了回來,好說歹說才把他拿出來的錢給勸了回去。
劉老六個老家伙,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又偷偷溜了,最可氣的是這老混蛋又把我絞盡腦汁藏起來的零錢從窗簾架子頂上給搜走了。
…………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修煉至深夜的我此時竟然毫無疲倦之意,這修仙簡直就是加班通宵的必備良藥呀,要是我當年做游戲的時候……
呸呸呸!這出息!
反正這會兒就凌晨5點而我昨兒個大概2點才睡,但這會兒精神抖擻的,看的啊破目瞪口呆羨慕不已,只不過陪我到深夜的屁墩兒這會還翻著小肚皮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過這一夜的奮戰還是卓有成效的,我成功的讓那股淡到快要消失的仙氣又變回它剛出現的樣子。我覺得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屁墩兒卻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踹了我好幾下才氣憤不平的去睡覺。
但今兒個晨練可給我揚眉吐氣的,一口氣做了一百個深蹲頭不暈眼不花,這要擱兩天前,二十個我就得喘。然后我又做了一堆訓練,全都是保質超量完成,直看的啊破目瞪口呆,那滿眼的羨慕嫉妒恨又讓我狠狠爽了一把。回去的路上這小子嘴里一直嘀咕老天不公,時不時瞟我一眼就得讓我哈哈大笑,要不是這小子威脅說要揍我,我能一路笑到家。
等我和啊破晨練回來,正好遇到起早散步的張大媽正在巷子里甩臂拍手。
我靈機一動,趕緊小跑兩步上去,“大媽早上好啊。”
張大媽近來看我可順眼了,慈眉善目回我道:“早啊小王,又去鍛煉吶?”
“是的啊,流點汗舒服嘛。那什么,今兒中午您有空嗎?我想拜托您點事兒。”
“你有啥事?”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們倆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但是這臺風剛過,我怕街坊們需要買點啥找不著我們,所以就想請您幫忙看一下店。”
看著我一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張大媽欣慰的笑了,“沒問題,我這白天也沒什么事干,孫子也要上學,這個忙我幫了,我幾點鐘過去?”
我大喜道:“十一點您看行嗎?我們辦完事立馬回來。”
張大媽點頭道:“沒關系,你們忙你們的,有我看著店,保證萬無一失。”
我趕緊表明態度,“那可不,有您坐鎮我肯定安心吶。”說著我壓低聲音附耳道:“收銀臺柜子里有罐荷蘭進口的奶粉,我專門給您孫兒留的,到時您受累幫忙拎回去哈。”
張大媽頓時變了個臉,眉眼嚴肅的道:“都是街里街坊的,幫個忙沒什么,下次不許這樣了啊。”
說著她就走了,只不過甩臂拍手的聲音聽著更響亮了些。
啊破納悶道,“勞煩大媽看店我能理解,可是你送一大罐進口奶粉出去,這一天賺的錢估計都補不回來吧。”
我斜蔑了他一眼,驕傲的道:“要不說你呆呢,我這叫細水長流,往后再找張大媽幫忙不就更容易了嗎?”
啊破愣了片刻,甩下一句話面無表情的走了。
“我恥于和你這種投機取巧的諂媚之徒走在一起。”
哎我這暴脾氣!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非得上去錘這小子。
回了家后,我迅速的沖洗了一遍,然后精挑細選了我唯一一套阿迪達斯運動衣服,隨后就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消息。
沒多久,我就接到了青箐的短信,說定了中午12點在市中心的卡賓斯基大酒店套間。
到了十一點,張大媽準時的出現在了門口,我把大致操作給她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有誰來,拿東西然后掃二維碼付款然后給張大媽看一下就完事了,所以老人家掌握起來根本沒難度,拍著胸口讓我放心的去吧。
我一看時間估摸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和張大媽客氣了,道了聲謝謝后,上樓拉了啊破就走,屁墩兒說它昨晚感受到了人間的惡意(小東西這話啥意思呢?(???))身心俱疲,不想出門,于是我就只好把綠豆和小紅也留在家里作伴。
出了門,啊破就往他載貨的那兩五菱走過去,我連忙一把拉住,“你干啥?”
啊破一件莫名其妙,“開車啊,難道坐公車?”
“開這車去還不如打的呢,咱今兒是去撐場面的,可不能給青箐她們丟臉。”
于是乎,我專門打了個滴滴優享,來了個馬自達特茲拉,載著我們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