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就有點后悔了，劉老六倒是沒什么，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可一旁的飛蒙已經張開了嘴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利齒，看得我頭皮發麻趕緊閉嘴。
劉老六這才繼續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飛蒙看了看劉老六，知道不說不行了，這才道：“我是上次掉下來的，下來之后遇到了凡間的一只小華南虎，不知不覺中我把它給度化成精了，卻沒想到把它的獸性也給激發出來，為了避免它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就一直在追它，沒想到這回它竟然找到了幫手。”
我雖然聽著總感覺有點不對，似乎這小腦斧在隱藏著些什么。
一旁屁墩兒問道：“所以之前那幾件事都是你們搞出來的了？”它把鵬大校門口、深夜巷子以及牧場的事都說了下。
飛蒙點了點頭，回道：“沒錯，樹倒了那會兒我正在追它，那小子為了逃走，竟然把一棵樹打的要斷未斷，我只好找了個沒人在底下的空檔，趕緊把樹給打斷了。至于巷子那回，是它想吃一個醉鬼，被我及時趕到嚇走了。”
說到這，小白虎轉頭掃了我們一眼，接著道：“后來我在牧場見到你們，才知道原來不止我一個掉到了凡間，我本想叫住你們的，沒想到那畜生竟然埋下了妖陣故意誘我使出仙力好遭雷劈，而你們竟然還真的把那妖陣給觸發了。”
聽到這里我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羞紅，連忙想解釋道：“那是個意外，意外哈。”
飛蒙看都不看我，繼續道：“后來你們也知道了，我用仙力破掉了妖陣，卻也被天雷劈了，要不是有父王賜予我的寶物，只怕……”說著這小腦斧臉上滿是忌憚地神色，那種慌張中帶著恐懼的眼神，足以讓我估摸那天雷的威力。
“那臺風夜里跳到我樓下窗臺上的是你嗎？”我提出了疑惑，畢竟當時只有我看到了。
飛蒙點了點頭，“要不是那天湊巧看到了你，我都不知道你們原來就在這么個地方住著。”這小東西還嫌棄地環視了一眼我的屋子…
啊破問道：“你那時候干嘛呢？那種天氣還敢出門，遛彎啊？”
“你當我跟你們一樣憨皮呢，我那會兒正好堵住了啊黃。”說到這，飛蒙頓了頓解釋道：“啊黃就是那只小華南虎。”
“我們猜到了，繼續說你的。”
“那會兒我給它堵在了前面巷子里，正想把它先壓制了再帶回去慢慢勸導，沒想到旁邊竟然出現了一只妖怪偷襲我，饒是我靈活矯健，卻還是受了點輕傷，后來逃跑的時候正好路過你這里。”
飛蒙話音一落，我們所有人異口同聲急不可耐發問道：“那是什么妖怪？”
小腦斧眉頭緊鎖，似乎很是憋憤，狠狠地道：“一只千年老虎精，虎力大仙。”
我不由大驚失色，“什么鬼！虎力大仙？你是說西游記里那只？”
沒想到小腦斧竟然沒看過西游記，“西游記？”
屁墩兒一旁給解釋道：“哎就是那只猴子他們去取經的事。”
飛蒙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說道：“應該就是它，那妖精胸口上還被用法力畫了個猴，有這能耐和興趣而且能讓這圖案千年不滅的估計也就只有美猴王了。那虎力大仙捂得可嚴實了，要不是被我出其不意撕破了衣服…哦，我算是明白它后來跟瘋了一樣連追我五十條街的原因了。”
我一拍腦門，頓足道：“沒完沒了了是吧？怎么西游記的妖怪都出來了！而且虎力大仙不是被猴子把頭給砍了嗎？”
劉老六這會兒湊了過來，小聲道：“沒呢，當年那猴子表面上斬盡殺絕，其實背地里早就找過我……呃找過天上的神仙們，讓他們幫忙把這些妖怪給看管起來。當然，那些作惡多端的倒是沒這待遇。”
說著他神色復雜的說道：“當年那些事兒也挺復雜的，反正虎力大仙那哥仨其實沒做什么惡事……罷了罷了，反正它胸口上的猴子就是孫悟空在這些妖怪上留下的印記。”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飛蒙：“那今天那車禍也和你有關吧？”
小腦斧嘆了口氣道：“是啊，那畜生又不消停了，只是它為什么搞這出車禍，以及為什么找這個目標，我倒是沒弄明白。我怕它是被妖怪給蠱惑了，只好來找你們商量。”
事情到這兒也就說清楚了，其實這么一連串的事情都和那只凡間華南虎成精有關……不對啊！
“不是說那啥之后不準成精嗎？而且劉老六不是說過這天地間都沒什么靈氣了嗎？那那只小老虎是怎么搞的？”
飛蒙一愣，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最后終于嘆了口氣交代了實情，“其實吧，是我祖父曾在三千年前來了人間，當時他也是皮，竟然把我們族里的至寶白虎神印給埋在了人間，還留下了七個壇子的至純仙液，凡人得之可修煉成道。”
我納悶道：“你爺爺這么干是為了啥嘛？”
飛蒙郁悶道：“就是為了好玩，他想著等以后讓族里的年輕人來找，或者有哪個凡間生命拿到了，他就來度化過一把傳道授業的癮。誰知道再過個兩千年，凡間竟然靈氣銳減而且天道出現了限制，導致大神通者根本無法下凡，這時候我祖父才說出了實情。”
“……你們也是心大，至寶丟了兩千年都沒發現。”
“哎，所以嘛，我這回是被我爹扔下來的，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空子，讓我趕緊把寶貝給找回來……這事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啊！”說著飛蒙不動聲色地露出了小爪子。
我們忙不迭點頭保證不會外泄，估計這家伙也是找了有段日子了，實在沒法子，又出了華南虎成精的事情，這才給我們說了實情。
劉老六摸著下巴道：“所以這華南虎成精就是因為吃了你爺爺留下的仙液？可它也沒有修煉功法啊。”
飛蒙愣了一下，尷尬道：“嘿，當時我剛好路過，見它也是虎，就動了惻隱之心，引導它煉化了。”
我一拍腦門，“你這就是沒事找事……那七個壇子，給喝了一個，應該還剩下六個吧？你找到了嗎？”
“我一共找到了五個的線索，一個就是被那畜生喝掉的；第二個應該是在兩千多年前被一個叫白起的人給喝了，那人也是命大，沒有功法竟然還能活下來；第三個也是在兩千年前，被一個叫九原虓虎的人給取走了。”
我一愣，“兩千年前，九原虓虎，你說的不會是呂布吧？”
飛蒙沖著我連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土地給我說的就是這個名字。”
我更加頭大了，“怎么這里邊還有土地爺的事情呢？”我轉頭問劉老六，“真有土地爺呢？”
劉老六聳肩道：“廢話嘛，古代時交通不便，也沒有那么多建設規劃，所以很多地方都有專司的土地和城隍來管理。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大部分土地城隍都撤回天庭了，估計也就一些偏僻地方才有了，而且他們一般都只能降臨在神廟內，這樣才不會被凡間天地排斥。”
我又看向小腦斧，“所以你這都是在偏僻地方問土地爺的嗎？那還有倆呢？”
飛蒙點了點頭，道：“是啊，還有倆不知道被哪個龜兒子打翻了，全灑沒了，不過倒是把那里的生態環境和生物弄的滋潤得很，一個在神農架深處，一個在長白山頂。”
“也就是說，還有兩個仙液壇子至今下落不明……那你們的寶貝呢？”
飛蒙搖了搖頭，“找不著，哎，見過坑爹的，沒見過坑孫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