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塵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受傷的這碗藥,跑到了宇文霖的身邊,“王爺。”
宇文霖看了她一眼,“何事?”
“奴婢去后廚看著他們煎藥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嬤嬤在藥里面下東西。”葉惜塵輕聲說道,“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宇文霖停下腳步,看著葉惜塵,“為何不早些告訴本王?現在才說?”
“奴婢先前不知道那是什么藥,以為無礙,可是方才想想,總覺著不對勁,所以想著和王爺您說。”葉惜塵感覺自己額頭都要出汗了,天知道宇文霖會這么問,她總不能說我其實本來是想先看看鐘漓喝下去是什么反應吧,說了的話她可能就沒有命了。
“先拿去給賢王看看吧。”宇文霖說道,朝著宇文染的住處去了。
......
“逸兒怎么樣了?”宇文染看見宇文霖便問答。
“隨他去吧。他自己都不在乎。”宇文霖聽到宇文逸的名字顯然還是有些生氣。
“他年紀還小,父皇也是極為喜歡他的,從小到大也沒有遇見過什么不稱心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也屬實是讓他為難了,他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霖兒也先忍一忍,他也不是故意說來刺激你的。”宇文染說道,聽著宇文霖的語氣,顯然也是猜到了宇文逸說了什么話了。
宇文霖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葉惜塵一眼,“大皇兄幫我看看這碗藥吧,葉惜塵說之前在后廚看見了有人在藥里面下東西。”
葉惜塵端著自己手上這碗已經基本上冷掉了的湯藥走上前,雙手遞給宇文染。
宇文染接過藥,放到面前聞了聞,然后抬頭看著葉惜塵,微微笑了笑“麻煩將我床頭的銀針拿過來。”
葉惜塵應聲走到宇文染的床頭,在枕邊看見了一個布包似的東西,卷開來,看見里面大大小小的粗粗細細的銀針,完全不知道該拿哪一個,就干脆全部拿過去了。
宇文染接過銀針,道了聲“謝謝。”
這一聲謝謝倒是讓葉惜塵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愣在旁邊不知道是不是該回一句不客氣,然后就干脆不說話了。
宇文染拿了根銀針放進碗里試了試,銀針沒有變黑。宇文染將銀針放好,將藥放在一邊,抬頭笑著看著宇文霖說道,“霖兒可要好好查查王府里面的人了呢。”
“皇兄此言何意?”宇文霖問道。
“霖兒府中,有人被收買了。”宇文染說道,“這藥無毒,能保胎,也就是說,這一碗藥,其實根本就是一碗安胎藥。”
“墮胎藥里面放點保胎的藥就是安胎藥了?”葉惜塵感到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自然不是。”宇文染說道,“這藥在沒有放藥粉之前就已經是安胎藥了。只是這藥粉不僅僅是能保胎,還有其他不怎么好的功效。”
“不是說是保胎的么?怎么又會有不好的功效?”宇文霖皺了皺眉頭。
“這是在民間的一種土方,現在已經基本見不大到了,我也是先前幾年在和父皇出宮時,在一戶農民家里知道的這種藥。”宇文染說道,“當時那家人的兒媳有了身孕不到一月,胎位不怎么穩,我也不清楚他們遇上了什么事,反正那戶人家的兒媳動了胎氣,險些流產了,那戶人家找了個土郎中來,那土郎中開了個方子給那戶人家,誰知那戶人家的兒媳喝下去了,竟然一直昏迷不醒,那家人去了衙門擊鼓鳴冤,當時我和父皇恰好在那知縣家里落腳,便也去看了那郎中一直爭辯火這藥功效便是這樣,當時無人信他,可誰知過了兩天,那兒媳果然醒了,腹中的胎兒也保住了。”
葉惜塵整個人聽的就有一點懵,為什么還能有這種聽起來就傻逼的藥???
“所以是鐘漓收買了我府中的人?”宇文霖皺了皺眉,“可她來的時候是暈著的,剛醒的時候我就過去了,應該沒有時間去收買人。”
宇文染笑了笑,“可真是好手段呢。逸兒倒是沒有看走眼,這樣有心計的姑娘只是在醉花樓里面當個妓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皇兄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鐘漓她自己事先策劃好的?”宇文霖說道。
真是牛逼,這都能策劃好。葉惜塵想到,這么比起來,葉惜塵覺得就自己這個腦子,可能活不過幾章了。
“有這種可能。”宇文染說道,“但也有可能鐘姑娘自己不知情,只是背后有人在操縱而已。那霖兒可以想想,逸兒和戚小姐的婚事被鐘姑娘插足的話,能在其中獲取利益的,是誰。”
“皇兄是說司馬耀?”宇文霖道。
“只是不缺乏這種可能性而已。”宇文染說道,“霖兒好好去查查吧。”
“嗯。那皇兄好好休息吧。”宇文霖說道,走出了宇文染的房間。
回院子的路上,宇文霖突然開口,“你覺得那種可能性大?”
葉惜塵愣了愣,現在宇文霖身邊沒有別的丫鬟或者侍衛,所以說,宇文霖腦子又抽了來問她一個小丫鬟這種東西。
“奴婢不敢妄言。”葉惜塵說道。
“本王問你話,”宇文霖說道,“怎么就不敢妄言了?”
“奴婢愚鈍,實在是想不出來。”葉惜塵說道。
“葉惜塵。”宇文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葉惜塵,“本王往日的印象里面,你不是這么中規中矩的人。”
葉惜塵有點懵,難不成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還是個能上樹搗鳥窩的人?
葉惜塵也不知道怎么回宇文霖,總不能說大哥其實我也不是這個中規中矩的人就是我那天坐在家里碼字一不小心出點死了然后不知道老天抽了什么風把我送到這里來了我不知道這個身子原來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中規中矩一點。
要是這樣子說出來的話葉惜塵覺得自己活不過今天了,還是閉嘴的好。
好在宇文霖也沒有多說什么,盯著葉惜塵的臉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還留下一句,“本王明天早晨就要從你嘴里聽見問題的答案。”
天,我怎么知道哪一種結果的可能性大,我初中的概率是真的而沒有學好啊。葉惜塵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