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宇文逸顯然吃了一驚,正要沖進去,被宇文霖拉住,宇文霖朝宇文逸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繼續聽著。”
房中。
“你胡說!”鐘漓激動起來了,朝著葉惜塵喊道,“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當然會有喲。”葉惜塵說道,“大不了等你生下來再看看到底是不是呢。”
“當然啊,”葉惜塵笑了笑,“對于這件事情心知肚明的你,自然是不會讓這個孩子生出來的吧。”
“你不要含血噴人!”鐘漓指著葉惜塵說道,“我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孩子!”
“和鐘姑娘你自己的性命比起來,”葉惜塵道,“這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應該算不上什么吧。”
“你現在沒有證據,憑什么這么說我!”鐘漓道,眼睛瞪著葉惜塵喊道。
“這樣吧,”葉惜塵說道,“我認識一個大夫,她會一種方法,在孩子還沒出生時就可以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不是逸王殿下的。”當然是編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醫術,只要變得像,唬人不成問題。
“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么。”鐘漓冷笑了笑,“會信這種東西。”
“連那種保胎藥都有,怎么可能會沒有這種藝術。”葉惜塵說道。
“那你去叫來啊!”鐘漓笑道,“你去叫啊!”
“好啊,但是別急,我們可以再聊聊,”葉惜塵走到一個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來讓我猜一猜,你這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
“就是逸王的!”鐘漓一口咬定,這個堅定的表情看的葉惜塵差點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別這么著急否認啊鐘姑娘,”葉惜塵看著鐘漓笑了笑,“這樣吧,告訴我,你是怎么瞞著醉花樓里面的媽媽不喝避子湯的呢?”
“我憑什么告訴你?”鐘漓說道“萬一你是要套出我的話來害我呢?”
“那隨你吧。”葉惜塵說道,“讓我來說吧。你之所以能瞞得過醉花樓里的媽媽呢,是因為媽媽們根本不敢給你灌避子湯,是吧。”
“我何德何能能讓媽媽們這般害怕?”鐘漓說道,“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不要急,鐘姑娘聽我說下去就好了。”葉惜塵說道,“原先的話,你可能真的只是醉花樓里面的一個花魁而已,但是后來,你遇見了一個人。”
“姑娘在霖王府只做個丫鬟不是太可惜了,依奴家短見,姑娘應該去說書。”鐘漓說道,“倒是說的比那茶館的先生還要好。”
“那就多謝鐘姑娘夸獎了。”葉惜塵說道,心想著說書算不上,上輩子我倒是個寫書的,
“那個人和姑娘做了一個交易。”葉惜塵繼續說道,“而在那個人來之前,你已經你見過逸王殿下了,是吧。”
“你想說什么?”鐘漓冷笑了笑。
“那個人說讓你和他合作,成功之后,他會給你一筆錢財,送你到別的地方去好好過安靜的日子。”葉惜塵說道,“而你常年在醉花樓那種地方帶著,早就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一直想著有一天能夠脫離,但是卻無奈身無長處沒有辦法離開。于是你當時就答應了那個人。”
“姑娘你繼續說,奴家聽著。”鐘漓看著葉惜塵停下來看著她,笑了笑對著葉惜塵說道,“姑娘這書說的,怪好聽的。”
“謝謝了。”葉惜塵說道,“不是我講的好聽,是姑娘你自己的故事實在是一段佳話啊,到時候若是真去茶館里面講給那些茶客們聽,定是會有人喜歡的。”
“那個人讓你在逸王殿下下一次來的時候吸引逸王的注意力,”葉惜塵便繼續說道,“最后讓逸王喜歡上你。作為一個妓子,這種事情自然是簡單的,所以你很快就做到了讓逸王殿下注意到你。然后你趁機向逸王殿下表明你的心意,逸王就真的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
“后來那個人再給你了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讓霖王殿下和逸王殿下反目,是吧。”葉惜塵看著鐘漓,“不得不說,鐘姑娘真的是聰明,如此縝密的計劃也能想出來。如果沒有淪落到醉花樓的話,應該會是一個更加厲害的角色吧。”
“一不小心廢話就說多了,”葉惜塵說道,“讓我我們回到正題上面,來講一講鐘姑娘肚子里面的這個孩子吧。”
“是那個來找你合作的男人的吧。”葉惜塵盯著鐘漓的眼睛說道。
鐘漓的瞳孔劇烈的收縮,開口想要辯解,被葉惜塵給阻止了。
“鐘姑娘你也不必多說,”葉惜塵說道,“我既然這么說了,自然也是會有我自己的理由的,畢竟我也是要回去向我家主子交代的。”
“其實你根本沒有喜歡過逸王殿下,”葉惜塵說道,“你答應那個人合作的原因,一個是因為你向往自由的生活,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因為你對那個人,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是吧。”
“你胡說!”鐘漓叫道,“我對逸王殿下是真心的!”
“那你又為什么要答應那個人來害逸王殿下呢!”葉惜塵反吼里過去。
“如果我不答應他我還有什么辦法來再一次見到逸王!”鐘漓說道。
葉惜塵笑了,“看吧,你自己承認了。”
鐘漓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話就這樣被套了出來。
“那又如何。”鐘漓說道,“逸王殿下不會信你的。”
“信不信我的話,不是你能決定的,自然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葉惜塵笑了笑,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門口,“是逸王殿下自己決定的。”她將門打開。
鐘漓看見了宇文逸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殿下.......”鐘漓沒有想到宇文逸就會在門口聽著。
“你不要再叫我了。”宇文逸說道,“我全部聽見了。”
“殿下....”鐘漓看著宇文逸,“奴家是.....你...你要相信奴家....奴家是無辜的.....”
“相信鐘姑娘什么?”葉惜塵說道,“如果鐘姑娘現在還是堅持自己獨自里面懷的是逸王殿下的孩子的話,我可以去把那位朋友找來,還你一個清白。說來也巧,我那位朋友前幾日恰好入京,先下就住在不遠處的酒館里面,現在去找他的話,方便的很。”
“你......”鐘漓看著葉惜塵,最終放棄了掙扎,癱倒在了地上,絕望的看著宇文逸。
“是誰的?”宇文逸走到了鐘漓的身邊,輕輕的拉起鐘漓,“說吧,沒關系,本王會放你走的。”
“不管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就算是司馬曜的也好,本王都不來害你,本王放你走,”宇文逸說道,“本王贈你一筆錢財,送你去遠一些的地方,好好的過自己想要過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