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險惡女人
深夜十點(diǎn)。
海市,祁家大院。
祁雪站在落地窗前,于昏暗燈光之下,欣賞著雪景。
她穿著一襲白色睡衣,容顏絕美,皮膚白皙如玉,長發(fā)披肩,一股清冷氣質(zhì),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似乎,對異性有著天生的排斥性。
可她那俏臉上,卻泛著一絲淡淡的笑,透著初戀的溫馨。
“這家伙...上次只顧聽歌,害我追了一路,今天又手機(jī)沒電,怎么就一點(diǎn)風(fēng)情都不懂?”
祁雪低語,語氣中透著無奈,有些小郁悶。這么美的雪夜,又是初戀之夜,不是應(yīng)該和喜歡的人,暢談到太陽升起嗎?
正想著,一陣顯得蒼老但又頗為有力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少女情竇初開了。”
說話的是個老者,瞇眼笑著,穿著一身練功服,上了年紀(jì),卻老當(dāng)益壯。
正是祁雪爺爺祁海峰。
“嗯。”祁雪微微點(diǎn)頭,并未回頭,語氣中帶著羞澀,卻也不避諱。
“他怎么樣?”祁海峰瞇著眼睛詢問,顯得頗為好奇。
“便是少年英雄,也不及他。”祁雪微微一笑。
“哦?”祁海峰越發(fā)提起了興趣,“能讓你有這種評價,莫不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爺爺謬贊。”
祁雪轉(zhuǎn)身,對著祁海峰嫣然一笑,動人心魄,說完便轉(zhuǎn)身朝著閨房走去。
“我累啦,要去睡覺。”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言談舉止,卻又顯得落落大方,眼中也閃過一絲期待。
只是,當(dāng)她關(guān)上臥室房門的時候。
“唉...”祁海峰不禁一聲低嘆,眼皮低垂,無力惋惜。
“難得能有你喜歡的人,人這一生初戀最為美妙,可世事無常,希望能成為你生命中美妙的記憶,而不是讓你因此傷心許多年...”
一番牢騷,老家伙也走到了落地窗前,對著雪夜,打起了太極。
而此時。
冷軒也回到了青藤孤兒院,時值深夜,孩子們也都睡了,但黑夜中還是有一襲燈光,照亮他前行的路。
一路到了房門口,開門進(jìn)去房間,伸了個懶腰,躺到床上,開始吸收冷天帝的傳承記憶。
但,房門外,隔壁房間,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披著棉衣走出,可眼神里透著滄桑,顯然飽受歲月摧殘。
他名為趙大剛,二十多年前接手了這家孤兒院,算是這里所有孩子的養(yǎng)父。
此刻,他深深凝視著冷軒房間,眼神有些詫異。
之前,心中擔(dān)憂,一直在等冷軒回來,自然看到了冷軒背影,不禁覺得這少年,似乎變了許多...
印象中,若說曾經(jīng)的冷軒是個愣頭青,略帶壓抑,那現(xiàn)在,他更覺得冷軒多了股少年英雄的氣質(zhì),無畏無懼。
“這么多年,終于睡醒了嗎...”趙大剛微微皺眉,緊接著,眼中又浮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期待。
他突然回憶起,十七年前,在風(fēng)雪夜見到了被遺棄的冷軒,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凜冽寒風(fēng)中,那嬰兒竟片雪不沾身。
那場景...完全超出了趙大剛的認(rèn)知,當(dāng)時便覺得冷軒出身不凡,若在古代,非帝王世家傳人,絕對不可能引發(fā)那種異象。
不過這么多年...趙大剛也只是把冷軒當(dāng)成尋常孩子,悉心照料。
一番感慨,趙大剛轉(zhuǎn)身回房。
……
次日,清晨。
“冷軒,起床啦!”
一道動聽的女人聲音傳入房間,將熟睡中的冷軒吵醒。
“這就來!”
應(yīng)了一聲,冷軒便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一番,走出房間,緊接著便看到,六七個孤兒院的孩子已經(jīng)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房門口,則是站著三個人,一男兩女。
“薇薇姐,早啊。”冷軒咧嘴一笑,對剛才叫他起床的女孩打了招呼。
女孩名為蔣薇薇,比冷軒大四歲,瓜子臉,柳葉眉,皮膚白皙,論長相氣質(zhì),要比祁雪弱上幾分,卻也是典型的東方美女。
“還早?都已經(jīng)八點(diǎn)了!”
蔣薇薇白了冷軒一眼,責(zé)備的話語,語氣中卻帶著關(guān)切和疼愛。
“早就跟你說過了,漁人家的兼職太累就不要去做,你看看,上課都遲到了,也別嫌你薇薇姐啰嗦,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是努力學(xué)習(xí),而不是賺錢...”
和往常一樣,蔣薇薇對著冷軒一陣數(shù)落,有些恨鐵不成鋼,冷軒倒也懂她,只是靜靜的聽著,也不還嘴。
直到蔣薇薇一通大道理說完,冷軒才微微一笑,要說些什么,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極為不和諧的女人聲音傳來:
“薇薇啊,其實(shí)我覺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冷軒知道去掙錢挺好的,這時代多殘酷,要是只能考個三流大學(xué),有什么用,還不是得端盤子?”
這一番話,看似是在幫冷軒說話,卻陰陽怪氣,擺明了是在說冷軒頂多只能考上個三流大學(xué),只是端盤子的命。
而說這話的人,名為趙芹,同樣在孤兒院長大,卻不待見冷軒。
此刻她正摟著男友錢峰的胳膊,假惺惺笑著,斜睨冷軒,高傲而不屑。
“趙芹,你怎么能這么說冷軒?”
蔣薇薇瞪了趙芹一眼,很是不悅,“虧他初中的時候?yàn)榱司饶悖舜蚣埽铧c(diǎn)連小命都給丟了。”
那事情她可記得清楚,冷軒初二那年,某天晚上,趙芹被一群小混混糾纏猥褻,被冷軒撞見,抄起磚頭就干了起來。
只是,一個初中小孩子,怎么打得過六七個成年人?不出五分鐘就被打的倒地不起,口吐酸水,可,趙芹那時候不但不報警,反而自己跑了...
要不是冷軒被好心人看到,送去醫(yī)院,怕是早就死在路邊了。
事后趙大剛狠狠教訓(xùn)了趙芹,可,趙芹只是表面認(rèn)錯,事后居然還記恨了上了冷軒,甚至處處針對。
哪怕過去了幾年,蔣薇薇再次回憶,還是一肚子火氣。
而趙芹...
“切!”她居然嗤笑出聲,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冷軒一眼,“他救我?我有跟他求救過嗎?是他自己犯傻,明知道打不過還過去送死。”
“你!!!”
蔣薇薇被氣的一陣咬牙,實(shí)在無法理喻,可看看附近孩子們還在玩的起勁,也就壓下了火氣,打算先帶冷軒去學(xué)校。
而就在這時...
“微微,你兜里是什么呀?”
對面的趙芹一聲驚叫,伸手從蔣薇薇兜里拿出一張卡片,翻看了兩眼,便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就是張破學(xué)習(xí)卡,就這還標(biāo)價兩千塊呢?”
說著,趙芹藏在卡片后面的手指輕輕一彈,卡片掉了下去,好巧不巧的,順著腳下石板的縫隙,掉入了下水道...
“哎呀!!!”
趙芹當(dāng)場跳了起來,對著蔣薇薇做出一副驚恐愧疚的模樣,“薇薇對不起啊,剛才手指抽筋了,不小心就...那學(xué)習(xí)卡你不會還沒注冊吧?”
頓時,蔣薇薇臉色沉了下去。
而旁邊的冷軒,眼中卻閃過一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