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本王便是那個狗官。”只見翊王從拐角處出現,后兩個字還咬的異常清晰,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路口微弱的光線。
沈曦月聽到這個伸音嚇得打了個寒顫,感覺這大晚上的風好像有些大,頓時感覺清醒了不少。
心道:“這是做壞事又被抓了個現成,還又是這個小皇叔。難道自己真的跟他八字相沖。不對,最大可能是應該是因果報應。”
沈曦月想起往事,那時候皇叔剛從隱霄山回來,渾身散發著仙氣。還有人傳說翊王不用吃飯,只用打坐。公主皇子都好奇的不得了,自己也亦然。但是誰都不敢接近這個從未露出過笑容的皇叔,沈曦月作為那個公認為最膽大勇敢的孩子,便被派去打探這個皇叔的底細。沈曦月內心更怕,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寄人籬下呢。于是每天便硬著頭皮像小尾巴一樣跟在翊王后面。因此撞破了好幾次翊王的秘密。比如在太后宮中翊王最喜愛太后養的獅子狗,那個狗跟著他去了他的宮中,他卻一腳把狗踢了很遠。還有一次看到他把一個身上都是傷的啞巴太監踩在腳下,地上血流了很遠。沈曦月永遠都忘不了翊王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和太監痛哭叫不出來卻滿臉扭曲的表情。那次嚇的后來沈曦月經常做噩夢夢到翊王面無表情的踩著自己。從那以后便再也沒有跟著翊王了,但是那以后翊王對自己卻也比其他公主和皇子溫和的多。慢慢自己倒也淡忘了。
翊王看著這么久靠著白衣少年一直不動,又男扮女裝的少女,離這么遠風吹過還能聞到濃重酒味,更是一陣怒火。
仿佛是感覺到了越來越凝重的氣氛,麻袋里的李公子還苦苦喊著救命。沈曦月回過神,低聲在飛羽身邊說一句無事。
“這是誰啊,敢管管你姑…”頓了頓“敢管我的事。”沈曦月搖搖晃晃的走到翊王面前。指著翊王,醉眼朦朧的說:“你誰呀,好像,好像在哪見過。”
翊王俊臉更黑了,抓起沈曦月就走。沈曦月掙扎著道:“你是誰啊,敢動我。”
莫飛羽上前作了一揖,翊王對這他說:“莫樓主,人我送回去了。”并不顧沈曦月的掙扎,一把把人夾在腋下走了。
莫飛羽看著被翊王夾在腋下,四肢揮舞的沈曦月,還抽空向自己擺了擺手,便放下心去。讓人把李公子送回李府,順便還在麻袋里塞了一封信。
那封信便是這位李公子的種種孽債,想必李大人看到要是不想丟官便一定會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
低調奢貴的沉香木馬車從一條漆黑的小巷駛出。
沈曦月被一把扔到了馬車里面,便開始裝死。忍不住心里哀嘆道:“皇叔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好吧,雖然自己也不算什么香什么玉,但也好歹是個女子,怎么能大庭廣眾之下夾著自己呢!本郡主就不要面子嗎?夾著也就算了,還直接扔馬車里!摔的胳膊都疼了。”又摸了摸身下柔軟的毛皮,想到:“還好有它,要不然本公主不骨折都難。”沈曦月眼色暗瞄一眼,馬車里倒是寬闊,沈曦月躺在馬車上的最里面的軟榻上。翊王坐在沈曦月腳外的塌邊沿。于是計上心頭。
翊王目光如炬的瞪著醉酒睡著的還不老實亂滾的某人,突然還被踹了一腳偏罪魁禍首還嫌不解氣一般,連著又踢了兩腳。
“沈曦月,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只見翊王飛快抓住了又向背部襲來的玉足。
沈曦月立馬痛的哼出了伸,“唔,痛,痛,痛。皇叔手下留情,我錯了,我錯了。”暗道自己真是喝多了,敢在老虎嘴邊拔毛,這不是找死嗎?
“不裝了?”翊王劍眉微蹙,看著淚光漣漣的少女,手上松了力。感覺到手掌般的大小的玉足試圖收回,便微微收了收手掌,動作溫柔的把繡鞋褪了去,把少女的玉足放回原位。
沈曦月感覺馬車內有些悶,臉感覺像火燒一般燙。默默把自己的腳蜷曲起來。用蚊子般的聲音說:“皇叔,我錯了。前面好像喝的有點多,腦袋有點昏,沒認出是皇叔。”
看著翊王依然冰冷的神色,沈曦月下了狠心,暗自用力在大腿上一掐。立刻泫然若泣地“聽說皇叔前幾天不在京城,還不知道吧。三公主落了水,秦慕楓救了她。我們鎮南王府與寧國侯府便退了親,月兒有些…,”一副傷心到不欲多言的模樣,猶猶豫豫的說完“就喝多了酒”。心里尋思著,你親侄女搶了人家的未婚夫,這做長輩的怎么也不好意思責怪受害人了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請皇兄賜婚吧。”翊王清冷的聲音從薄唇就吐出。
沈曦月一聽慌了:“不用,不用。月兒怎會那奪人所愛之人。”皇叔對自己還真不錯,立馬就為自己聲張正義,皇叔才是那面冷心熱的人。
卻見翊王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沈曦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卻想到:“完了,自己是男裝,翊王該不會是想起什么了吧。”
“本王說的是請皇兄給三公主和秦世子賜婚。”翊王的聲音又響起。
“哦,原來是賜婚啊!”沈曦月便放下了心。
想了想,突然又抬頭剛好和翊王雙目而視,沈曦月只覺這雙眸像星河一般絢麗,又帶著誘人深入的神秘。完了,暈眩的感覺又上來了。沈曦月對好看的眼睛從來沒有抵抗力,長這么大沈曦月就見過兩雙最美麗的眼眸。第一就是翊王,眸中藏星河。還有一個就是蕭明熙,狡黠似狐。
立馬移開了眼,狗腿的說:“只要皇叔開心就好。”
翊王目光微垂,神色淡淡的說:“本王送你回去。”
沈曦月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