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然落山,但這悶熱的氣息卻絲毫未減。在地鐵上,蘭若真可謂是舍身護我了,胳膊撐起來將我環在她和車皮中間,別人的擁擠都被她隔絕在了自己身旁。我愜意的站在里邊抓著她的胳膊享受著蘭若的服務。
從地鐵站出來,蘭若滿頭的大汗,我掏出包包里輕便的折疊扇,給她扇著。
“沒事的,姐,你好好扶著我。”她把我手里的扇子奪走,自己拿著扇了起來。
劉凌的公寓我知道在哪里,卻沒進去過。想著他一個單身男人的住所,無非就和我們住的相差無幾。打開房門后才發現劉凌家這是豪宅呀,客廳有我們那個蝸居兩倍大了吧,我和蘭若好奇的四下張望著,蘭若突然冒出一句話“姐,劉凌的老婆在哪里住?”
“估計這樣的土豪有好幾處房子吧,這是他用來金屋藏嬌的一處別院?”我在詆毀劉凌的路上是越走越遠。
“此話有理,不然怎么讓你來而不讓他老婆來呢,怕東窗事發唄。”她對自己的總結很是滿意。
我們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裝修風格簡單大氣,家里很是干凈,劉凌應該是定期請人來收拾的。四個房間只有一個門是開著的,走進去一看,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柜,這哪是正常人的居所嘛,也太簡樸了。
我走到床頭柜前,打開了抽屜,不需要找,因為里邊只有一樣東西,就是劉凌說的那個錦盒。
我拿起來端詳著,想晃動一下聽聽動靜,又擔心是玉石之類的一碰就碎了。蘭若見我猶豫,很是不耐煩的從我手上拿了過去說到:“又沒上鎖,直接打開看唄。”
還真是我想多了,里邊有一封信,有兩張照片,還有一個裝著戒指的錦盒。照片其中一張是劉凌和一個清純可人的美女的合影,明顯是多年前的,因為照片上的劉凌那么的稚嫩;另一張照片還是那個女孩,陽光灑在她臉上,笑的恬靜淡雅,眼神中透著對鏡頭前那個人濃濃的愛意。
蘭若要拆人信件,被我制止了,她說話不過腦子,萬一哪天跟劉凌斗嘴,把這個事拿出來刺激人家,到不是怕傷了劉凌,只是攬下個偷窺別人隱私,私拆別人信件的罪名,可就不好去掉了。何況,放在這種地方的信件,不需要看也大概能猜到寫的是什么,要么就是情書,要么就是分手信。
戒指被蘭若拿出來看了又看,似乎她挺喜歡的,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比劃著,隨即跟我說到:“姐,你看這個戒指多好看呀,我們一人買一個吧。”
我拿起他的手看了下,嚯,好大的粉鉆,這得幾克拉?趕緊對蘭若說到:“放回去放回去,這弄壞了我們可賠不起。鉆石這東西呢講究個意圖,一般都是結婚才買呢,所謂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來形容彼此如鉆石般恒久不變的愛情。”
“有了這個都能不變?”她悻悻的將鉆石放回了盒內。
把錦盒放入包內,我們便離開了劉凌的家,那幾個關著門的房間是用來干嘛的,我們雖然好奇,但卻沒有撬鎖的技巧,只能期盼下次探險再來一探究竟了。
第二天,這個價值連城的錦盒在我書包里靜靜的躺了一天,我表面平靜,內心卻是波瀾起伏,生怕一個不慎把它給弄丟。
一天都在焦急的等著劉凌的電話,可這家伙卻好像忘了一般,一直到我下班都沒一點動靜。
蘭若今天有夜間拍攝,發了條信息說會很晚到家,我早早的約了林澤來工作室接我。
他看到我時我的樣子就像一個賊,雙手緊緊的抱著書包倚在墻壁上,眼睛滴溜溜的瞧著過完的行人,感覺個個都在惦記著我包里的東西。
“靈焉,你這是什么表情?”他站在了我身前,蹲下了一點瞧著我的臉。
“我包里有個寶貝,得護著。”我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到。
“拜托,你這個樣子就是在告訴別人你有寶貝,趕緊來搶嘛。”他大笑著摸著我的頭。
“對哦,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重新把書包背好,挎著他的胳膊,慢慢的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
“什么寶貝讓你這么緊張?”他一邊走著一邊問到。
“一顆好大的粉鉆。”我說話的樣子還是一副賊兮兮的表情。然后把這顆鉆石的來歷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
聽完后他甚是唏噓的說到:“有些人有些事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它就像烙印在靈魂上的印記,等著一同魂飛魄散。”
我取笑他到:“呦,這么有共鳴,要不給你和他提供一個交流的機會?”
他笑著捏了捏我的臉,說到:“好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