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大家也在盡力,但沒有想贏的決心,以前我在的那個班大家在體育方面都想贏的……”
帥老板還在分析。
葉離突然拋出個問題:“你吃早飯了嗎?”
帥老板明顯愣住了,隨即回答:“吃了啊。”
“哦。”葉離說,“我沒吃。”
兩人走到了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往左是教學樓,往右是食堂。
“我去食堂吃早飯了,教室見!”葉離指著食堂說。
點了份拌粉,葉離端著碗四處搜尋著空位。
“唉!”她瞅到了個熟人,旁邊剛好有個空位,她端著碗快步走過去坐下。
“唉!”瓶蓋抬眼便看到葉離坐下。
葉離嗦了口粉:“巧啊巧啊。”
看到對面三個人停住了吃飯的動作,葉離趕緊拍拍胸脯解釋:“那個我是瓶蓋同學,看到這有空位就過來蹭個座。”
“對,這是我們班同學,她是葉離。”瓶蓋又跟葉離解釋:“這是我室友。”
“你是葉離!女生破三千米記錄那個?”
葉離點點頭,又往嘴里塞了口拌粉:“是我嘞,嘿嘿。”
“你怎么來食堂吃了?”瓶蓋問,“你之前不都是大課間來食堂嗎?”
“今天起得早。”葉離邊吃邊回答,順便抬頭問:“你們哪個班的哇?”
對面三個人是一個班的,但是班級位置在2.5樓。
這棟教學樓有兩處樓梯,分別在教學樓左右兩側,有一側的樓梯偏小偏多,所以會有0.5層樓多出來。
“怪不得沒怎么碰的,不過冬天應該能經常見到。”葉離說。
“你是說我們教室對面那個飲水機嗎?那個是有用的不是擺設?”一個男的好奇地問。
葉離思索了一下,皺著眉回答:“不好說,夏天確實不開,天冷了會開熱水,但也看運氣,經常沒有水。”
“不過飲水機就在你們班門口,也是得天獨厚的位置啊。”葉離感嘆。
“哪有,老師辦公室也在對面,根本不敢作妖。”一個男的抱怨。
“那確實,哈哈哈哈哈哈!”葉離笑了起來。
大家都笑了起來。
校慶節目的選拔也開始了,廣播通知有想法的同學周三下午三四節課去某個活動教室。
廣播結束幾分鐘后,就有幾個女生從后門溜進來找葉離。
“明天下午是吧?沒問題!”葉離聽完拍拍胸脯。
明天那兩節歷史課,不溜白不溜。
“你要參加節目啊?”待那幾個女生走后,同桌湊過來問。
“沒啊,我是陪她們去的。”葉離眼珠子一轉:“不過老師問的話,就說我報節目了,嘿嘿。
“OK啊,回來記得告訴我有啥精彩的節目!”同桌說。
葉離翹起了一邊的嘴角:“有啥精彩的節目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應該有很大概率有個很好看聲音很好聽的主持人!”
來到活動教室后,果然看到了江月白的身影。
而且這個教室里她認識的人還不少,比如評委席上那唯二兩個穿校服的學生。
“你們先準備著,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葉離說著,朝評委席上走了過去。
“喲你來干嘛,你報了節目?”見葉離走了過來,白卿畫調侃道。
“沒有啊,我過來吶喊助威的,湊個熱鬧,這不是過來給你們打個招嘛。”葉離來到了他們后面。
“我還以為你來找我們開后門。”另一位開口,這是廣播站站長。
葉離咂嘴:“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真這么說我等下就報個節目,看你們倆讓不讓我過吧。”
廣播站站長搖搖頭:“你還是算了吧,你還不如讓你們班李妤汐或者墨辭來,我開個后門當個主持人。”
“再看吧。”葉離望天。
“那運動會你用我名字的事怎么說?”白卿棋質問她。
啊!這事啊!
“那叫什么事啊,搬來的水不還是公用的,給運動會廣播站用了,我又沒私用。”葉離撇撇嘴,試圖糊弄過去。
白卿棋冷笑一身:“我都沒問是誰呢,你就說出來了,我就猜到是你。”
葉離在心里暗叫一聲“糟糕”!
她怎么不打自招了!
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事不就好了!
“那你說怎么辦吧!”葉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周日下午陪我去趟七中。”白卿棋開出了條件。
葉離表情猙獰,“嘶”來“嘶”去半天,就在白卿棋都要懷疑她要變異成蛇了時,葉離一咬牙答應了:“行!”
“你們倆小心點啊。”廣播站站長提醒。
白卿棋咧嘴一笑:“有葉離在,不用擔心。”
葉離嘴角抽了抽。
很快選拔就開始了,先是主持人的選拔,每個人念一段給的詞,老師再出一個場景題讓選手回答。
江月白在下面揪著葉離袖子:“怎么辦怎么辦好害怕好害怕。”
上了場跟變了個人似的,落落大方,聲情并茂地念完了給的詞,并快速得回答了場景題,奪得了一眾評委和同學們的掌聲。
下場后江月白捂著胸口又來到葉離身邊,還在念念有詞:“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葉離:“……”
這不對吧孩子?
主持人的選拔結束,江月白毋庸置疑是其中一位。
江月白離開后,葉離趕緊去給那幾個女生打強心劑:“別緊張,別緊張,你們包可以的!”
“真的嗎?但是你看那個棠緋都來了,她肯定能被選上,我們的概率就小了啊……”一個女生指了指人群中,哀嘆道。
下一秒,被她指了的棠緋就走上了場。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校服長褲,頭發松松地扎了個低馬尾。
可即便如此,那張臉還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眼尾微微上挑,精致的瓜子臉,艷麗的五官。
音樂響起,是一段慵懶又帶著點挑逗的爵士樂。
棠緋緩緩抬頭,眼神忽然變了。原本安靜的、甚至有些疏離的氣質瞬間被一種危險的張力取代。
她的動作干凈利落,卻又帶著微妙的性感——指尖劃過頸側,腰肢輕擺,腳尖點地的瞬間,整個人像是一簇搖曳的火。
音樂戛然而止,棠緋的動作也隨之定格,呼吸微亂,額角沁出一點細汗。
她很快收斂了表情,她朝評委席鞠了一躬,便低著頭快步走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