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牧浩宇說。
國慶節到了，牧野公司和牧浩宇，牧浩冉都放七天假。牧浩冉在幼兒園這一個月適應的特別快，老師講的知識都能接受，跟小朋友相處也很愉快，很喜歡幼兒園的生活。牧浩宇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在第一次月考還全是A，這樣子的日子看起來也是無比的美好了。趁著這小長假，李曉和小婧約了國慶聚聚。當李曉見到小婧的那一剎那，真的不敢相信，比自己大半歲的小婧竟然會蒼老成這樣子，活脫脫地像老了十歲一樣。他們帶著幾個孩子去玩了叢林探險，玩了劃船，自己烤了燒烤。
晚上，當李曉和小婧湯在一個被窩里面，小婧終于說起了這些年的委屈：“自從離婚以后，武衛撫養費一分沒給。好就好在，我還剩了這么套房子。以后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就把房子賣了，再買個小戶型。”
“對啊，”李曉躺在一邊，安慰她說：“是的嘛，日子總能過下去的！你不要愁，不行我不是還有點存款嗎？多的沒有，給你應急還是沒問題得！”
“你是不知道，武衛他們一家有多惡心！”小婧兩眼望著天花板，臉上透除無盡的無奈：“頭一天還在哭哭啼啼的說，他大孫子可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太造孽了。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把財產分配的方案拿出來了。最可惡的就是武衛，就我媽說了句“他不講良心”，他就始終抓著這句話不放。其實我也知道，他跟我離婚是遲早的事，因為他一直覺得我爸媽是累贅，會拖累他。”
“怎么說？”李曉覺得奇怪：“你媽不是一直都在貼補你們嗎？還給你門帶著孩子。”
“是啊，”小婧滿是無奈：“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說，讓我媽回去老家。他覺得我媽家里沒收拾好，飯也做得不好，孩子也沒教的好……反正就是都不如他意。還說我爸媽沒有兒子，將來老了什么都得靠著我，說我負擔太多了。又說他媽現在退休了，可以過來幫忙接送孩子了。他媽做的飯合他的口味。你說，這些問題我能怎么辦？我怎么可能叫我媽回去呢？”
“唉……”李曉問跟著嘆了口氣，也躺平了瞪著天花板：“你肯定不能叫你媽回去啊。先不說別的，你這房子首付你媽都給了五萬，一個月生活費也是幾百，別說你媽還給你帶孩子，就是你媽不帶孩子，你爸媽都來跟著你們住，那也是應該的啊！武衛說出那樣的話，確實是沒良心嘛！”
“是啊。”小婧拉了拉被子，似乎感覺有些冷：“可是他不這樣想。我覺得武衛其實就是個媽寶男，什么都聽他媽的。他媽隔三差五的打個電話，給他一洗腦，他就找我鬧。說真的，我媽也有不對，太懶了，家里不收拾，都是亂糟糟的。家里有掃地機器人，她一周都不會開一次，都是我看不下去了開起掃掃地。每天下班回來，看到家里都是亂糟糟的。你今天看到的這個樣子，都是我收拾過的。每天吃完飯，她就把孩子扔給我，下去打牌了，武衛呢又什么都不管，我就夾在中間，累得要死。”
“說實話哈，”李曉看了看小婧，小心翼翼地說：“這樣說來也不能全怪武衛。你媽這些確實做得不太好。她白天送了孩子回來不就沒事了嗎？收收屋子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啊。誰看到家里亂糟糟的，都不會太高興，是吧？”
“所以啊，”小婧咬著嘴唇說，“我說武衛跟我離婚是遲早的事。而且他媽也嫌棄我們家，始終覺得我們家高攀了他。”
“他們家很有錢嗎？”李曉覺得平時聽著武衛的談吐，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啊。
“比我們好吧！”小婧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他媽是下崗工人，他把還在國營企業上班。以前家里有兩套單位上的老房子，買這房子的時候賣了一套給我們付了首付。但是人家有退休工資，比我們種地的好。”
李曉聽了默默不語，隔了一會兒才說：“其實像這樣子無法解決的問題，早點分開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嘛。至少，現在你不用照顧武衛了，也不用委屈自己顧忌他的感受了！”
“是啊，”小婧表示贊同：“真的，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武衛就像是個大孩子，什么都得給他準備好，不如意他還摔臉子。他一不高興，我媽見了也摔臉子。你說，我容易嗎？”小婧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李曉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現在你不是輕松多了嗎？只要照顧孩子，至少你媽能做飯洗衣服。再有幾年，房貸還完了，你的工資除了孩子學費，生活是綽綽有余的。”
“實事求是的說，”小婧其實心里對武衛還是有好感的：“武衛雖然沒給撫養費，但是孩子的學費還是給了的。每次我把老師的收款碼發給他，他都還是交了錢的。只是生怕我花了他的錢似的，錢不經過我罷了。”
“那不就行了。”李曉安慰小婧：“這樣，你就更不用愁了。起碼你現在開支都還能應付，是吧？少想點，把眼面前的日子過好再說，總得一步一步走下去，不是嗎？”
“是啊，”小婧把這些都說了出來，感覺心里痛快了，似乎呼吸都輕松了許多：“牧浩冉睡著了嗎？”她問李曉，李曉側身一看，說：“早就睡得呼呼的了，睡得可香了。”
“我們也睡吧！”小婧躺了下去，“明天再帶他們玩一天，以后又不知道什么又要到時候才能聚到一起呢？”
“有的是時間，”李曉總覺得小婧現在有些傷感，遇事總是往消極的方面想，于是就又安慰她說：“再有兩個月就元旦節了，到時我又帶著她們來找你玩，只要你不嫌煩就好。”
“你說嘛，”小婧見李曉躺好了，就關掉了燈，“到時你又說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