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信。”蘇小暖偏過頭看窗外的天空。

　　“可以騎自行車嗎？”向陽又問道。

　　“嗯？”

　　“不是肚子疼嗎？”向陽的眼里帶著濃濃的笑意。

　　蘇小暖的臉又紅了，“現在不疼了。”

　　“每個月都會這樣嗎？”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月經，這個常識向陽還是知道的。

　　蘇小暖咬緊下嘴唇，點了點頭，“嗯。”

　　“那不是很辛苦？沒有辦法？”

　　蘇小暖搖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剛來月經的那兩年沒有痛經，到初三那段緊張的時間她就開始落下痛經的毛病。

　　她不敢和謝雨君說，也不敢問謝雨蓮怎么辦，那樣她媽會覺得她會向著謝雨蓮，連親媽都不說，和自己的小姨說。

　　她最多就是痛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向蘇小柔尋求幫助。而蘇小柔懂的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告訴她自己的經驗，就是用熱敷。

　　痛了這么幾年，她早已經習慣。現在向陽突然問她痛不痛，問她要怎么辦，蘇小暖不在意痛不痛，也不在意以后還會這樣每個月都要痛一次，但是向陽的話，還有他的話里明顯的關心，都能讓她感動。

　　“沒事，明天就好了。我有聽大人說過，以后生了孩子就會好。”蘇小暖的這句話純粹就是安撫向陽的，希望他別再為自己的事擔心，但沒注意這句話有多曖昧。

　　“那你得早點結婚生孩子了。”向陽笑道。

　　“別亂胡說八道。”蘇小暖佯怒。

　　蘇小暖的臉色沒有那么蒼白，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向陽動了惻隱之心，“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就不做數學題了吧。”

　　“那你不會說我嗎？”

　　“不會。”向陽保證道。

　　“你早上還說不想做就不要做的。”蘇小暖說得不無幾分委屈。早上他兇她的樣子，她都記得。

　　“我這不是賠禮道歉了嗎？”向陽搖了搖手里的礦泉水瓶。

　　一筆勾銷了。

　　蘇小暖彎起嘴角，又疑問道，“你是怎么懂這個的？”

　　向陽眼神閃著羞澀又略帶別扭的光，“是梓騰姐姐教的。”

　　不是異性直接教他的，更不是沈段花告訴他的。

　　蘇小暖輕輕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雖然向陽讓她暫時不要寫真題集，但晚上蘇小暖還是抽出時間補了幾道題。

　　因為只有這樣第二天早上她才有緣由去找他。

　　星期四早上蘇小暖來到教室時，只來了不到一半的學生。但是向陽已經在座位上等她了。

　　蘇小暖喜歡向陽在的感覺，每一天的上學仿佛都能成為一種期待。

　　到達的教室的門口，她便慢了腳步，大口呼吸兩下才緩步走進教室。路過向陽的位置時，她低下了頭。

　　“小暖早啊。”杜梓騰打招呼。

　　“早。”蘇小暖笑著回了一句，拉開椅子坐下，然后偏頭說道，“早。”

　　這句話是對著向陽說的。

　　向陽沒有回頭看她，但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蘇小暖臉上的笑意還沒消逝，便看到桌肚里的東西。

　　“啊！”

　　蘇小暖第一時間跳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向陽站了起來，緊張神色一覽無余，“怎么了？”

　　蘇小暖臉色慘白，已經說不完整話，“有、有老鼠。”

　　咽了一口水后補充道，“死、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