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他是不是之前暗中監(jiān)視我們的人?”看到玥老遠離,凌風低聲問道。
“不是,如果是他,我之前絕對察覺不到。”
“他這么厲害,那你還答應他的要求?”
“你沒發(fā)現,他根本不怕我爽約嗎?甚至連半月后怎么找我都沒問,這只能說明一點,他有絕對的把握,找到我并挾持我。”
看著他們略微對我的擔心,我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吧,我能感覺到玥老的善意,能與這種難得一遇的世外高人有染,也許對我來說是一種機緣也未可知。”
我們繼續(xù)沒走多久,梧藤閣的門樓便出現在了眼前。
汝雅的宗門之所以叫梧藤閣,我想必定和這漫山遍野的梧桐樹是有關系的。
仔細觀察這梧藤閣的門樓,竟然是由一株鮮活的梧桐樹自然生長而形成的,巨大的梧桐枝葉盤扎交錯,在道路中央露出一個寬敞的門洞,繁盛而古老的巨樹根本看不出來哪些是樹枝哪些是樹干,門樓的兩側依然是由生機勃勃的梧桐樹所形成的高墻,它們一顆緊挨著一顆,壯闊的綿延開來,把整個梧藤閣都包圍了起來,像無數個雄偉的戰(zhàn)士手牽著手、肩并著肩,盛氣凌然的護衛(wèi)著宗門的一切。
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得不讓眾人嘆為觀止,也無形之中讓所有人暗自佩服梧藤閣的強大底蘊,不愧是四象功法的擁有者之一。
幻霧山脈的修行門派眾多,而除了不涉世事的幻師一族,當屬梧藤閣為群雄之首,故而其余的門派時常前來拜會也是屢見不鮮,但今天的外門弟子好像格外的多,形形色色的人熙熙攘攘、談笑風生,身著朱雀圖案長衫的梧藤閣弟子卻鞍前馬后、看人眉睫。
“你好,麻煩諸位出示一下請柬。”一名大約十三四歲的梧藤閣小弟子,在我們一行人踏進門樓之前,出聲提醒我們。
“什么請柬?”瑋震問道。
“難道各位不是來參加才子宴的嗎?我們閣主有令,最近只接待持請柬而來的幻霧山脈弟子。”
“你不認識我嗎?”汝雅可是閣主唯一的女兒,梧藤閣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弟子不認識這大小姐的。
“不好意思,我們閣主有令,只接待持請柬而來的幻霧山脈弟子。”小弟子繼續(xù)重復著原話,完全沒有通融的余地。
雖然我們不了解這所謂的才子宴是什么,但主動回到家門口的小主人卻進不了自家門,這如實讓汝雅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還真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小家伙。”凌風悠然一笑,出言化解著汝雅的尷尬。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年齡稍大的梧藤閣弟子看到這邊的情況,趕緊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們不知道您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彭凱師弟剛入門不久,怠慢了您,希望您別見怪。”
“要是你這丫頭再不回來,別說新入門的弟子了,恐怕連你那些師兄師姐們都要把你忘記了。”未等汝雅開口,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見一名面相剛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炎達師叔,你是親自來接汝雅的嗎,嘻嘻。”汝雅向小女孩一樣歡快的跑到這中年男子身邊,拉起他的衣袖,嬉笑著。
“最近幻霧山脈天生異象,連最隱秘的幻師一族也出山了,是他們的密探前來匯報的你們的情況,師叔已經通知后廚做了你喜歡吃的點心,快進去吧。”炎達一臉寵溺的看著汝雅。
“就知道師叔最疼汝雅了。”
“對了,這幾位是?”正向汝雅詢問我們的炎達,突然表情怔了怔,看向揭庸:“你這臭小子,幾年不見都長這么高了?”
“炎達師叔。”揭庸快步走到炎達跟前,眼中淚光閃爍,一把抱住了他。
以揭庸孤冷的性格,此時能如此煽情,足以看出這炎達師叔曾經對他的恩情。
“你這孩子,這么多年也不說回來看看。”說到此處,炎達也看出了揭庸的無奈,隨即岔開話題:“咦,你的邪氣壓制住了?”
“嗯,多虧了林夕。”揭庸回頭感激的看著我,然后向炎達介紹道:“他們都是我和汝雅的好朋友,也是最信任的伙伴。”
“晚生林夕,見過前輩。”隨著我的低頭行禮,瑋震和凌風也分別向炎達問好。
“不錯,不錯,都是少年英才,里邊請。”炎達對我們作出邀請的手勢,隨后詫異的眼神在我身上一掃而過。
我自然清楚他為何詫異,以我如今對五行的感悟,外人想單靠眼力來窺探我的實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師叔,這才子宴是什么名堂呀?連幻師一族的人也來了嗎?”汝雅邊走邊向炎達詢問著。
“幻師一族的人確實來了,但并不是來參加才子宴的,而是有其他要事尋求你父親的幫助。”
“什么事情呀?能難倒幻師一族的事情,我們梧藤閣也未必能幫上忙吧?”
“這事說來話長,隨后你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