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宗主,那晚輩出招了。”揭庸禮貌的向聽南宗主微微躬身,然后濃烈的戰意瞬間彌漫開來。
雖說當初從哥哥手里拿到孟章心決之后,我便授予了揭庸,但他修煉的時間尚短,如今也只是窺探到了這本無尚功法的皮毛而已,所以說他此時真正的依仗,還是之前自身修煉的武技,慶幸的是,有了孟章心決的啟蒙,他的武技也已經突破至高級巔峰。
但即使是吃了無數苦頭,日夜兼程的修煉,這高武巔峰的修為依然不是聽南宗主的對手,無論揭庸如何攻擊,聽南宗主從未離開原地半步,好像每一次都是一個隨手便能化解揭庸的猛攻。
“小子,我要出手了。”終于在抵擋了揭庸數十個回合的招式之后,聽南宗主開始主動攻擊了。
只見聽南宗主手掌輕拂,在空中仿若無骨的搖晃了幾下,然后一招舉重若輕緩慢的向揭庸壓去,而被這無形的真氣所籠罩的揭庸,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退,四面八方的壓力瞬間包圍了自己。
揭庸頂著龐大的壓力,一步一步堅定的向聽南宗主走去,而聽南宗主看到揭庸還能在自己的攻擊下動彈,眼中也是抹過一縷驚訝,于是,攤開的手掌瞬間握拳。
而隨著聽南宗主這一舉動,揭庸的身體立即被壓爬到了地上,但是他依然未曾放棄,轉過頭看了看臺上的汝雅,毅然艱難的站起身來,繼續挪動著腳步,聽南宗主此時另一只手也同時出招,又是一股龐大的壓力擊向揭庸,揭庸再一次被壓倒在地,而他還是未曾出現哪怕一丁點的退意,又一次倔強的站起身來,細心的人會發現,此時揭庸的皮膚已經滲出了一層血汗,這是毛細血管破裂的征兆,隨著聽南宗主不斷增加的壓力,終于一聲脆響,揭庸的雙腿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脫臼了,可就在此刻,揭庸一聲怒吼,眼球變的通紅,瞬間掙脫了束縛,不顧腿上的傷勢,一拳擊向了聽南宗主,聽南宗主此時眼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一絲愧疚,不敢怠慢,全力化解著揭庸的攻擊。
而揭庸發現一拳未中,又是猛烈的一拳擊出,此時面對失去理智的揭庸,只能防御的聽南宗主,也是被逼的節節后退。
不好,就在這時,我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揭庸之前被我壓制住的邪氣,又重新爆發了,我疾速沖到揭庸身旁,五行奧義順勢而出,一把抱住了發狂的揭庸。
“看看汝雅,看看封辰閣主,看看在場的每一位人員,如果你此時控住不住邪氣,那么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資格和汝雅在一起。”我逼音成線,傳進揭庸的腦海。
聽到這句話的揭庸,終于慢慢平復了下來,眼中的血色也逐漸褪去:“對不起,聽南宗主,晚輩冒犯了。”
聽南宗主搖了搖頭,一聲嘆息:“也怪我,給了你太大的壓力。”
“聽南宗主也是好意想激發揭庸的潛力,只是不清楚他體內有被封印的戾氣而已,單純的修煉武技,哪有不吃苦的。”我一邊運用墨力接上揭庸的腿關節,一邊向聽南宗主說道。
“多虧有你,才沒有釀成大禍。揭庸確實是我見過的年輕一輩中,最有毅力的青年了,只是欠缺一套上乘武技。”說到這里,聽南宗主認真的看向揭庸:“我邀請你加入燎原宗的話一直有效,希望你能著重考慮一下。”
“謝謝聽南宗主,心領了。”揭庸禮貌的向聽南宗主鞠躬,然后走出了比試場地。
“聽南宗主,晚輩想向您挑戰。”就在裁判剛要宣布武技領域的頭籌時,我又一次打斷了他。
雖然聽南宗主聽到我這句話時,不以為然,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可能她只是把我的挑戰當成了一個不自量力的為兄弟出氣的舉動吧。
“出手吧,年輕人,希望你能給我驚喜。”
“聽南宗主,不如我們定個規矩,不僅可以節省時間,還能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你覺得如何?”
“說來聽聽。”聽南宗主對我的提議饒有興趣。
“我們各向對方出手三招,對方只能防御,不可反攻,誰能堅持下來,便算誰贏。”
“好,就依你,出手吧。”聽南宗主很痛快的便答應了下來,她相信一切偷奸耍滑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枉然。
“作為晚輩,還請前輩先賜教。”
“你可想清楚,我要是先出手,你也許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聽南宗主,請。”我故意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惹的觀眾們唏噓不已,而聽南宗主也略微對我的狂妄表現出一絲不滿來。
于是,一招看似隨意,卻暗含玄機的指尖氣劍赫然向我襲來。
就在氣劍剛要擊中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周圍浮影虛晃了一下,然后氣劍便透體而過,而我還是依然保持著微笑,站在原地,毫發無損。
以聽南宗主的修為,我相信她看清楚了我的躲閃,就在她剛擲出氣劍的同時,我施展了幻影仙蹤,瞬移開了原位然后又瞬間回到了原位,盡管聽南宗主的氣劍暗藏玄機,只要遇見了阻力,便會分散成無數根鋒利的細針,卻沒想到我根本沒有阻擋,而是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第二招,舉重若輕,小心了。”
同樣是對付揭庸的招式,不過此刻聽南宗主再一次施展,卻直接用上了兩只手,前奏的醞釀也要比之前冗長了很多,我能感覺到,這招的壓力絕對要大過之前的數倍。
毫無疑問,聽南宗主的武技修為已經達到了天級層次,而如果我硬抗這份壓力,絕對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