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收斂氣息,遠遠地跟在那兩個山匪后面,他們也只是普通的巡山匪徒,修為只有淬血境一二層,而且山林間一人高的雜草叢生,那兩人并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悄悄地跟在后面。
方晨跟著他們翻山越嶺,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方晨見到他們來到了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里,走在山林間還不時能聽到蟲鳴獸吼,方晨心里很是疑惑,“這兩個家伙,不回匪窩跑這里來干什么?”
方晨遠遠地便聽到他們的對話,只聽到那個叫大牛的很是興奮地叫道:“大當家這次真是大方啊,把珍藏的猴兒酒都拿出來今晚與大家分享了。”
那個叫小三的撇撇嘴,道:“如果我得到一輩子花不完的財富和一個天仙一樣的媳婦,我也會這么大方的?!?p> “說的也是!”大牛嘿嘿道。
“而且今晚不喝掉,以后也喝不著了。
得罪了珍寶閣和那個恐怖的老頭和他身后的勢力,大當家恐怕這晚洞房之后就要散伙,各奔東西了。”小三嘆道,“希望幾位當家的吃肉后也給我們這些跑腿的留點湯?!?p> 大牛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方晨藏在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后,遠遠地便看到他們兩人從一個樹洞里搬出一缸缸酒,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大當家珍藏的猴兒酒了。
只見那個叫小三的敲開其中一缸的封泥,深深地嗅了一口,一副迷醉的樣子。
“??!不愧是大當家珍藏的猴兒酒啊!聞一口都讓人心曠神怡?!毙∪袊@道。
“小三,你……”大牛驚訝道。
“你不用吃驚,我就喝幾口,有你的一份,喝完蓋好,反正誰也不知道?!毙∪俸傩Φ?,“大牛,你不會把我捅出去的吧?”
“當然不會,”大牛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其實我早就想嘗想大當家珍藏的猴兒酒了?!?p> “來,來,來,干一杯!”小三取出兩只碗,更滿了一碗。
方晨遠遠地就看到這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開始喝起來,方晨心里有點著急,心里催促道,“這兩家伙怎么還不返回賊窩??!”
“咕咕咕……”突然,小三手捂肚子,急道,“大牛,傍晚吃的東西可能不干凈,你看著這里,我去那邊方便一下。”也不等大?;卮穑∪阋涣餆煹叵蛑匠坎厣淼倪@棵大樹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脫褲子。
方晨盯著向自己跑過來的小三,發現兩人臉型、體型、身高都差不多,就是聲音差別太大,這小三的聲音太尖銳,方晨模仿不來,而且就算用元氣改變臉蛋,也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認出來。
方晨眼珠急轉,突然看到自己藏身的這棵大松樹頂懸著一個巨大的蜂巢,無數拇指大小的黃蜂進進出出。方晨認出了,這是一級妖獸烈焰黃蜂,一個巢穴里能有上千只妖蜂群居在一起。
這種妖蜂攻擊力并不強,但是它的蜂毒卻能讓人腫脹,被扎中的人會疼痛得如烈焰焚身,持續幾個時辰,卻不會致命。
方晨雙眼一亮,想到辦法了!
方晨悄悄地潛伏到小三的背后,捂住他的嘴巴,小三雙眼驚懼,嘴巴里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就是沒有辦法向同伴呼救。
方晨運轉元氣,用力一扭,小三脖子應聲而斷,雙眼瞪圓,死不瞑目。
方晨快速地扒下小三的衣服和身上的所有東西,迅速的換上。把小三的尸體藏到不遠處的草叢里,然后整理了一下,來到那個蜂巢下。
方晨回頭看了看那個叫大牛的山匪,遠遠地看到他還在喝猴兒酒,沒有發現這邊的異狀,松了口氣。
方晨調動元氣,匯于腳下,幾步便踏上了這棵松樹頂部,一把扯下整個蜂巢。
瞬間,數以百計的烈焰黃蜂傾巢而出,像潮水般向方晨涌來。
方晨嚇得寒毛豎起,雖然一切如他計劃的那樣,但是當真正地面對幾百只烈焰黃蜂時,他還是難免心驚膽戰。
方晨并沒有運轉元氣抵擋,任由這些烈焰黃蜂扎在身體每一寸地方,甚至連舌頭方晨也伸出來讓他們肆虐一頓。
方晨一邊喊一邊向大牛那邊跑去。本來喝得有點醉意的大牛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類似小三的人像自己拼命跑來,身后還追著一大群烈焰黃蜂,頓時酒意全無,立馬撒丫子跑起來。邊跑邊吼道,“小三,你丫的,捅了馬蜂窩,別往我這邊跑?。?!”
方晨一邊跑一邊唔唔唔地算是回應了大牛,其實是向著那幾缸猴兒酒跑去。
方晨大喊大叫,卻是順便把那幾缸猴兒酒的封泥都敲碎了,偷偷地倒入了一些渾濁的綠色汁液進去。
而猴兒酒本來就是渾濁的,汁液溶入后,立馬與猴兒酒混合在一起,完全區分不開來。
“成功了!”方晨嘴角一扯,疼得齜牙咧嘴。方晨敢肯定,現在就算是他親生父母復生,也認不出來。
實際上,誰也認不出來。只能認出他是一個人,腫成豬頭,頭發焦黑散亂,眼睛就只剩下一條縫隙。
方晨與這個叫大牛的跑出去老遠才甩開了這群烈焰黃蜂,只見那個大牛氣喘吁吁地罵道,“小三,你小子瘋了!怎么去捅烈焰黃蜂的窩?”
“唔、唔、唔”方晨手腳并用,比劃著什么,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腫得都收不回嘴巴里的舌頭,繼續“唔、唔、唔”地說個不停。
大牛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好了!趕快回去把猴兒酒取了,婚禮子時就要開始,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如果趕不回去,大當家肯定得宰了我們?!?p> 方晨又“唔、唔、唔”地應了幾聲,跟在大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