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方晨、小黑與江婉月配合默契,小黑負(fù)責(zé)定位,方晨負(fù)責(zé)吞噬,江婉月負(fù)責(zé)在內(nèi)部沖擊,三人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破解工作,一丁點一丁點地敲碎封印,吞噬封印。
每敲下一塊封印,江婉月都要重新補(bǔ)充元氣,而方晨則要吸收和消化被吞噬入體的妖元。
小黑則更夸張,在方晨他們休息期間,它悄悄地出了方晨的識海,隱入了靈石曠脈中,把整個靈脈吞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外面幾寸厚的一個殼。如果不是怕嚇著江婉月,它連殼都不會給它剩下。
隨著吞噬的妖元越來越多,方晨體內(nèi)的元氣也越來越充沛,肉/身不斷地得到滋養(yǎng)、強(qiáng)化;氣海內(nèi)由妖元轉(zhuǎn)化成的元氣也越發(fā)地凝實。
方晨從淬血初期,一直飆升到中期,后期,直到方晨就像吃撐了一樣,身體與氣海再也無法吞噬妖元之后才停了下來。
“我不行了,太飽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境界不穩(wěn)的,需要鞏固一下修為。”方晨有氣無力地說道,還打了個飽嗝,就像真的是吃撐了一樣。
“嗯,那我們先休息幾天吧。你先鞏固下修為,我們再繼續(xù)。”江婉月展顏微笑,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就像天使的微笑,趕走了所有的陰霾,沒有絲毫瑕疵。
方晨盯著江婉月碧波般清澈的雙眸,眼神清冷而不失高貴,心中感嘆這個才是最真實的江婉月吧。一個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瀆的天之驕女。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造化弄人,他們兩個才湊到一起,共渡難關(guān)。但是從此以后,大概又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吧!
就像方晨對江婉月所說,方晨并沒有對江婉月一見傾心,只是像所有正常人一樣,面對美好的人和物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而已。
在方晨看來,“喜歡”、“愛”是一個很沉重的詞語,意味著責(zé)任、擔(dān)當(dāng),而方晨現(xiàn)在還太弱小,是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的螻蟻,哪里有資格去談“情”說“愛”。
就像身為地球人的前世、修為止步淬血境的今生、身為世家庶子的來世,他都沒有資格去品味愛情,因為愛情是需要實力、責(zé)任、擔(dān)當(dāng)來背書的,無論是在修真界也好,凡人國度也罷,都是如此。
而且江婉月如此天之嬌女,見過的天才俊杰如過江之鯽,不知繁幾,她對自己的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對了,你的封印破開了多少?”方晨理清對江婉月的感覺,也不再糾結(jié),微笑著問道。
“四分之一。”江婉月很是高興,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嗯。我們只需要再加把勁,就能破開封印,離開這個地方了。”方晨想到能離開這個地方,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接下來的幾天,方晨穩(wěn)扎穩(wěn)打地鞏固自己的修為,凝實壓縮元氣,最后修為停止在淬血境七層。
雖然只是淬血境七層,但是元氣厚實,幾欲凝實成液態(tài),方晨自覺他的元氣量完全可與淬血境九層媲美。
其實淬血境,引氣入體,淬煉血脈,去除雜質(zhì),使血脈更加純粹干凈,只是為了凝聚血魂,突破到血魂境而做的準(zhǔn)備。因為血脈越純粹,雜質(zhì)越少,血脈之力越強(qiáng),就越容易凝聚血魂。
而血魂一旦凝聚,那么修士就會進(jìn)入一個嶄新的世界,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據(jù)說一些血脈之力強(qiáng)悍的天之寵兒,一出生便有異象,無需經(jīng)歷淬血境界的準(zhǔn)備,便能覺醒血魂,這種天才被稱之為“絕世妖孽”,也被稱為“天醒者”,意思是天生便覺醒了血脈異象,億萬中無一。
這類妖孽的血脈天賦至少都是藍(lán)色的。這類人可謂是天之寵兒,一般也是集天賦、氣運、家世于一身,修行一路坦途,天道護(hù)航,逢兇化吉,想隕落都難。
也有一些天才人物,雖然不是出生便帶有異象,但是血魂也是早早地便覺醒,有的在淬血期前,有的在淬血期,這類人被稱為“妖孽級天才”,也是萬中無一。
這類“妖孽級天才”,血脈天賦一般是青色或藍(lán)色的。這類人一般天賦、氣運與家世也不一般,非常人可比。
然而,大部分的人還是要經(jīng)歷淬血境才能覺醒“血魂”,這類人只能被稱為“覺醒者”,其中的佼佼者被稱為“絕世天才”,次一等的被稱為“天才”。
而像方晨這種只有赤色血脈天賦的人,只能說是普普通通。與凡人的白色血脈比,強(qiáng)一些,可以修行;但是與橙、黃、綠血脈天賦的人比,又相差不少。
而血魂的覺醒也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因為血魂是可能變異的,變異的血魂可能更強(qiáng),甚至強(qiáng)的離譜;也可能更弱,弱得不堪一擊。
有的覺醒者甚至可能覺醒先祖血脈,這種血魂被稱為“返祖”,誰也不能確定自己歷代祖先中就沒有一個絕世強(qiáng)者,沒有變異的特殊血脈、體質(zhì)。
所以總體來說,只能說血脈天賦強(qiáng)悍的人,天賦、戰(zhàn)力、悟性更高,覺醒的血魂也大機(jī)率更強(qiáng),但是這不是絕對的。
…………
洞穴內(nèi)不知時日,江婉月、方晨和小黑就這樣重復(fù)著同樣的操作,就像流水線上的工人一樣,小黑定位、方晨吞噬、江婉月配合,江婉月體內(nèi)的封印就像斑駁龜裂的土墻,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剝落,被吞噬入方晨的體內(nèi)。
一開始是一粒塵土般大小,然后是一顆沙子,再接著是一粒小石子般大小,再然后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脫落。隨著方晨修為的提升,吞噬之力在加強(qiáng);隨著江婉月氣海封印的破除,江婉月體內(nèi)的元氣也越來越充沛;只有小黑的神識還是像絲線一般細(xì)小,不過這并不重要,畢竟它只是起到定位的作用,細(xì)小一點也無所謂。
日復(fù)一日,這一日,方晨還是掌心貼著江婉月的“敏感部位”,全力運轉(zhuǎn)著吞噬之力,忽然,江婉月的氣海傳來“咔咔”的聲音,然后啪嗒一聲,方晨只感覺自己身邊一陣狂風(fēng)吹過,方晨所處的靈石礦以可見的速度消融,就像冰塊碰到了太陽一樣,全部匯聚到江婉月的體內(nèi)。
江婉月的身體就像久旱的稻田,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又像一個剛被釋放的囚犯,迫不及待地呼吸著監(jiān)獄外的新鮮空氣,這些被吸收過來的靈氣仿佛化成了一個蠶繭,把江婉月完全包圍,江婉月的身體變得朦朧,身上仿佛有萬千星辰閃爍,就像一個九天仙子漫步在霧中一樣。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江婉月緊閉的雙眸睜開,兩道耀眼的銀白光芒灑出,照亮整個洞穴,就像一輪高懸于天空的月亮一樣。
過了一會,江婉月美眸輕眨,雙眸的光芒收斂,又恢復(fù)成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一望便讓人沉醉,就像夜空一樣的深沉美麗。
江婉月凝視著這個一只手緊貼自己氣海,在上下摩挲,雙眼還呆呆地盯著自己雙眸沒有回過神來的方晨,不由“噗呲”一笑,嬌嗔道:“你覺得我的皮膚怎么樣?”
“很滑很白。”方晨本能地回道。
“那你還想不想繼續(xù)摸下去啊?”江婉月貝齒緊咬,冷聲問道。
“摸下去?這個不好吧……我是一個很正經(jīng)的人……如果你堅持的話……”方晨眉頭一皺,遲疑道,但還是把放在氣海的手掌再往下挪了挪,很是無奈的樣子。
方晨只感覺入手一片芳草萋萋,有點濕,這才回過神來,暗呼,“糟糕!剛才被亮瞎了眼,腦袋一片漿糊,失了神!完蛋了!”
然后就是一陣慘嚎傳遍整個洞穴,方晨只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撞飛,整個人就程一個倒轉(zhuǎn)的“大”字,鑲嵌入堅固的洞壁內(nèi),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個混蛋!居然敢輕薄我!找死!”江婉月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喝道,身上真元涌動,氣勢噴發(fā),向著方晨壓過來。
方晨只感覺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在自己身上,就像背負(fù)著一座大山一樣,喘不過氣來,骨頭“咔咔”作響,動一根手指都難。
這就是境界碾壓啊!氣勢一出,連招數(shù)都不需要動用,就能讓人生不起一丁點反抗的心思。
方晨沒想到破開封印的江婉月如此恐怖,連忙求饒道:“江婉月,住手!住手!我錯了,不是有心的!”
“混蛋,不是有心的,如果是有心的那還得了!”江婉月兩眼射出怒芒,不但不收斂氣勢,反而加重了幾分。
方晨只感覺混身的骨頭都在顫抖,咯咯作響,如果不是自己歷經(jīng)“融天訣”煅體篇的煉臟、煅骨、洗髓、煉肉、擴(kuò)脈、煅筋、易血、伐毛、換膚九大階段,身體每一處都強(qiáng)韌無比,否則現(xiàn)在就要開始吐血了。
“住手,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辦法離開才是!”方晨高聲呼道。
聞言,江婉月冷哼一聲,這才收斂氣勢,喜笑顏開地盯著自己上下打量,很不符合她清冷性格地喊道:“這就是久違的力量啊!終于回歸了!”
笑中帶淚,仿佛宣泄著這一年來所有的委屈和壓力。
“啪”的一聲,失去氣勢壓迫的方晨從洞壁上滾落下來,臉朝下,啃了一嘴巴泥土,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痛苦地揉了揉周身的骨頭,好在只是有點痛,這個土豪妞還是知道分寸的。
“唉,這小妞已經(jīng)恢復(fù)實力,不能再肆無忌憚地調(diào)戲了。”方晨拍干凈身上的塵土,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