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只見有數百鐵騎匆匆而來,片刻的功夫便在方晨和江婉月十丈開外全部停下來。
數百鐵騎清一色的汗血龍駒,日行五千里,動作整齊劃一,絲毫看不出一點慌亂。鐵騎上騎坐的武士黑盔黑甲,神情肅然;為首的將領更是體格魁梧,身上殺氣逼人,一看就是從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身經百戰的悍將。
只見那名為首的悍將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來遲,請江小姐恕罪!”
身后的數百鐵血武士也是單膝跪地,朗聲吼道:“請江小姐恕罪!”
江婉月見慣大場面,輕聲道:“這位將軍請起。此事與你們何關。你們不必介懷。”
“謝江小姐!”眾將士高聲應道。聲傳百里,嚇得密林中鳥飛獸吼,一片凌亂。
此時,遠處的那群妖禽也是在百丈開外之處落地。一群勁裝疾服,佩刀掛劍的人疾步走來,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為首是一名身裝紫色勁裝的少年,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行走間自有一種氣宇軒昂,風度翩翩的氣質。只是他在看到與江婉月站在一起,和江婉月穿著一樣衣服的方晨時,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陰霾,轉瞬即逝。
方晨當然沒有留意到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惡意,因為他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這可是禁衛軍啊,王宮的守護軍,王朝最精銳的部隊,每一位都是萬里挑一的武士啊,絕對的以一當十啊!
而這數十頭妖禽可都是二級妖獸,領頭的更是一頭三級妖獸,相當于一個凝真境的修士啊!
方晨對江婉月的身份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只見這位少年帶領眾人,急忙來到江婉月跟前,關切地問道:“嫂子,你沒事吧?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劉少主正在閉關,派我馬上趕來,我也是一刻也沒有耽誤的跨越千山萬水趕到這里來,好在你沒有事情,這我就放心了!”
“你是誰!請注意你的稱呼,我們沒有那么熟,你可以叫我江小姐或者江婉月,我和姓劉的事十畫還沒有一撇,請你不要亂說。”江婉月氣惱地喝道。
“是!是!是!”這位少年恭聲應道,“在下是萬劍宗的少宗主鄭弘。江小姐你和劉少主簡直就是珠聯璧合,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鄭弘見江婉月臉色越來越難看,于是連忙轉移話題道:“江小姐,這幾天您受苦了,要不我現在就先送你回這個小王朝的王都如何?
江月恍若未聞,只是板著臉,問道:“劉一劍是怎么知道我失蹤的?”
“這個……”鄭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說,我不想問第二遍!”江婉月又變回了那個不可褻瀆的冷傲仙子。
“是……是劉少主從華小姐那里得知的。你也知道,她一直都有留意你的行蹤。這次你的失蹤引起如此大的動靜,很多勢力都收到消息了。”鄭弘怯怯道。
聽到這個華小姐,江婉月自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冷戰。
“現在外面什么情況?我失蹤多久了?”江婉月揉了揉額頭,問道。
“您失蹤已經過去十五天了。整個王都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附近百余城,只進不出,禁衛軍和城衛軍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而在數天前,你最后出現的山洞被找到,挖開洞穴后,已經有數千士兵進入洞穴內搜尋。”
“另外,很多勢力陸續收到消息,都在往這邊趕,想著幫忙,如此能找到你,也算是立下大功。”鄭弘補充道。
“風叔呢?”江婉月沒想到自己失蹤竟然引起星火王朝如此動蕩,心中也是有點愧疚。
“據說風執事掌握了逃逸的兩個匪首的蹤跡正前往追殺了。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鄭弘提到風執事,頭又低了幾分。
“把你的疾風獅鷲讓給我們,馬上趕回王都。”江婉月下命令道。
“這位是?”鄭弘指了指站在江婉月旁邊的方晨問道,仿佛現在才留意到方晨一樣。
“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江婉月淡淡地道,然后什么也不說,與方晨一起跳上了那只三級妖禽,向王都的方向飛去。
“江小姐,這畜生獸性未馴,我恐傷了江小姐千金之軀,要不還是讓我來給江小姐和你的朋友駕馭吧?”鄭弘連忙獻殷勤道。
“不用了!這種三級妖禽還難不到我!我想和我朋友聊些私人的事,你去騎另一頭吧!”江婉月不容反駁,拉起方晨的手,輕輕一躍,翻身上了那只有近五丈高的疾風獅鷲。
這只疾風獅鷲見有陌生人躍上自己的背部,顯得很是暴躁,身體開始劇烈地甩動起來。
江婉月玉手輕輕在疾風獅鷲背上一拍,妖禽哀鳴一聲,就變得老老實實了。
剩下的人騎馬的騎馬,坐飛禽的坐飛禽,都迅速地向王都趕去。這片小樹林一下就恢復了安靜。
方晨與江婉月并排站在疾風獅鷲上,迎面吹來的狂風吹得兩人衣衫獵獵作響。兩人都只是看著遠處的山林和天空,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