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與方晨氣勢收斂,兩人隔著十丈距離對視,雙眼火光迸射,殺意凜然。
張昊天并不急著出手,而是雙手抱胸,嘴角浮現一絲譏諷,道:“方晨啊,方晨,沒想到你還真有這個膽子啊!你現在是什么修為呢?粹血四層后期,還是走狗屎運突破到了粹血五層?上次接我七成實力的一掌便差點吐血身亡,現在我已經突破到淬血境八層,你如何能抵擋?”
“我是先廢掉你的雙手好呢?還是先打斷你的雙腿好呢?”張昊天一邊說還一邊不住地搖頭。
“臨死的人都這么多廢話嗎?”方晨站上生死臺的時候,內心已經心如止水,因為仇恨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和敏捷性,這是前世作為雇傭兵鍛煉出來的本能。
無論遇到多么危險的事情,無論面對多么復雜的狀況,冷靜的頭腦才是一個雇傭兵在槍林彈雨,刀光劍影中存活的最大依仗,其次才是槍法、武藝、體能、運氣等等……
張昊天聞言,惱羞成怒,體內元氣涌動,一層堅冰覆蓋拳頭,向著方晨飛速砸來。
方晨不屑,緩緩伸出右手,一層黝黑的天星隕鐵覆蓋在拳頭上,僅憑天星隕鐵之身和融天訣吸收的五級封天靈獸的妖元滋養出來的肉體強度,方晨就有信心能接住張昊天的這一拳。
“鏘鏘”,一陣金鐵碰撞聲響起,張昊天去勢洶洶的一拳被方晨輕松接住。
雖然張昊天的修為比方晨的修為高出一層,方晨現在是淬血境七層,而張昊天的淬血境八層,但是是兩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方晨的氣海浩瀚如海,而且元氣凝實無比,都快化成液體了;與方晨相比,張昊天的氣海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個小池塘,元氣也是很稀薄。
他們的肉/身強度更是有云泥之別,方晨經過融天訣鍛煉的身體,本身就很強健,加上三足金烏神禽的血脈之力,方晨無論是生命力、恢復力都非尋常修士可比。
張昊天見自己全力一擊被方晨輕松接住,臉色一變,正要抽拳變招,可是自己的拳頭被方晨緊緊的握著,無論怎么用力都扯不回來,就像被一把鉗子鉗住一樣。
張昊天心中駭然,右腿一曲,元氣流轉,就要往方晨腹部撞去,以迫使方晨松開他的拳頭。
可是實然被方晨握住的拳頭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嘎嘎聲響起,然后張昊天的慘叫聲傳遍整個生死臺,如鬼哭狼嚎一般,聽著都膽寒。
臺下的觀站的人望去,張昊天的右手已經被方晨扭成了麻花,刺破血肉的森森骨刺清晰可見。張昊天疼得在地上翻爬打滾,血流了一地。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本以為這是一場實力懸殊,一面倒的生死決斗,方晨會被人虐殺,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
確實是實力懸殊,一面倒,但是卻是將軍府的天才子弟被人虐。
方晨緩緩走到張昊天的身邊,眼中沒有一絲同情地道:“除了你,還有誰參與謀害我爺爺?有沒有人指使?”
“啊!啊!啊!”張昊天依舊在地上打滾,疼得鼻涕和眼淚都流了一臉。
方晨仿若未聞,一腳踩在張昊天的胸口,用力踩了幾腳,使得他不能再動彈,大聲喝道:“說!你再不說,我就踩斷你的四肢。”
“啊!”張昊天望著自己已經被方晨踩得變形的右腿,又是慘叫一聲,疼昏了過去。
“方晨,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臺下的李曼蔓實在看不下去,頤指氣使地道。
“是啊!凡事不要做絕!”身旁的李家人也是附和道。
“哈哈哈!張昊天毆打我爺爺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爺爺他只是一個凡人,你們怎么不說‘凡事不要做絕’?啊!”方晨朝著他們怒喝道。
“啊!”方晨又踩斷了張昊天的另一條腿,張昊天從昏迷中再次痛醒。
“說!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第五肢踩斷!”方晨把腳移到了張昊天的胯下,作勢就要踩下。
“不!不要!我說!我說!”張昊天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趕忙說道。
“夠了!方晨!此事給我個面子,就此作罷,我保證他們不再找你的麻煩!”張家第一天才,已經半只腳邁入內院的張昊空,實在看不下去,大聲喝道。
張昊天是他的
“你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嗎?你是白癡嗎?我們打的是生死擂!”方晨不屑地瞥了李曼蔓一眼,懶得再說一句話。
“你!……”李曼蔓氣得身體直發抖,從小到大,誰對她不是奉承巴結,用心討好的。這個方晨,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罵她是白癡,該死!
站在他旁邊的張昊空也是目光陰鷲地盯著生死臺上的方晨,雙拳握得嘎嘎響。李曼蔓是她的女人,打她的臉和打他的臉沒有什么區別。
雖然在他眼里,方晨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但是此刻卻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方晨看著李曼蔓幾個人的表情變化,一切了然于心。隨后,他再次轉身盯著腳下疼得死去活來的張昊天,一只腳移到了他的第五肢上,語氣森寒地道:“說!”
“是李曼蔓……李曼蔓讓我干的。她說你當眾羞辱過她,這口氣她受不了……”張昊天邊說邊吐血,意識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有點模糊了。
“好,我給你一個痛快!”言罷,方晨一掌震碎張昊天的心臟,一腳把張昊天的尸體向李曼蔓那邊踢過去。
方晨冷冷地盯著李曼蔓,毫不淹死眼中的滔天殺氣,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只留下生死臺上的一灘鮮血和一些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