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幾拳,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任憑鱷群擊打著拳勢腿勢。
防御豈能持久!
“啊!”卻是蔡桐苑被鱷爪抓過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防御將破!又是一聲慘嚎,讓巨鱷咬去腰間一大塊肉。
情勢萬分危急,拳勢腳勢似乎一捅就破,幾只鱷爪伸了進(jìn)來,蔡桐苑提起力氣打退幾些,卻還是被一兩只鱷爪給抓傷了。
蔡桐苑不甘咆哮一聲,喝道:“可惡!”
隨即祭出壓箱底手段。
腦海中乙帝神央一亮,微弱金光從腦海中照出,把巨鱷們照得凄慘吼叫,將一大片巨鱷照得消散。
呼嚕!呼嚕!
尚存活的巨鱷接連不斷的撲上!
蔡桐苑見此,收了金光,強(qiáng)打精神,使出乙帝身法,趕忙往森林外逃去。
經(jīng)過這將近一月的時間,對乙帝神央已能控制幾些,便如現(xiàn)在一般,只將乙帝神央發(fā)揮幾絲威力,而不至脫力暈厥。
才跑出數(shù)里,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突起,將蔡桐苑震倒在地一時不知人事,群鱷聽聞此吼倒轉(zhuǎn)鱷身趴在原地。
吼!又是一聲響徹天地的吼聲響起,其威不輸分毫,不過這一聲吼分明是虎嘯。
但見沼澤中一只大比宮殿的黑鱷神爬起,其眼中神色瘋癲,距此數(shù)十里外一只身長十?dāng)?shù)丈的白虎神奔來,此虎眼中神色與鱷神無二,其后跟著數(shù)不清的一般大小的白虎。
碰碰!虎神奔得地動山搖!
數(shù)十里不過兒戲,虎神幾步越過,鱷神直迎而上。
轟!虎神鱷神相撞,真是如火星撞地球!
泄出的狂風(fēng)將將方圓幾里之地掀起不知幾層,地面凹下數(shù)十丈深,鱷群虎群被卷在空中,風(fēng)如利刃將鱷群虎群切割成一片片!
而蔡桐苑好運(yùn),被風(fēng)吹出十?dāng)?shù)里,砰的一下摔在地上,似暈將暈,拼著最后一點意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療傷丹藥,連連服下幾枚,傷口迅速愈合,才好受些,回頭一看,好一場惡斗!
吼!吼!虎神一爪撕下鱷神一大塊肉,鱷神亦是一口咬下虎神一大口血肉。
碰!轟!
虎神鱷神若是一爪落在地上,無不打出一個方圓數(shù)里的大坑,裂縫蔓延十?dāng)?shù)里。
碰!
碰碰!
轟隆隆!
鱷神虎神相斗廝殺,或是以頭相撞,或是以尾作鞭掃去,又或是利爪抓拿!
吼!吼吼!
蔡桐苑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一場瘋狂之戰(zhàn),不知道虎神鱷神因何爭斗,看他們眼中神色癲狂無比,一接觸便冷汗直流,身體簌簌發(fā)抖!
約莫一刻鐘后,鱷神虎神突兀地停下戰(zhàn)斗,竟是相互玩耍起來。
如此轉(zhuǎn)變,蔡桐苑不知作何言語,愣在當(dāng)場。
只見鱷神抓起一塊土山拋給虎神,虎神接住又扔回去,拋來扔去,好不歡快,虎神鱷神嗷嗷地叫著,有時他們滿地打滾相互以后足把土山踢給對方。
虎神鱷神不復(fù)先前惡相,只是眼中癡狂之色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碰的一下,卻是鱷神一個不小心給土山砸到頭上,虎神見此嗷呼嗷呼地叫著跳著腳。
吼!鱷神怒吼一聲,又攻向虎神。
碰!
碰碰!
轟隆隆!
吼!吼!
虎神鱷神又斗在一起,斗了一會又如之前無二。
蔡桐苑見此,也不再想著什么漁翁得利之類的好事,他看出鱷神虎神就是兩個瘋子,看向不遠(yuǎn)的一塊足有一頭豬大小的肉塊,正是先前鱷神被虎神撕掉的,走過去將其收入儲物戒中,如今他有兩枚儲物戒,能用的也只有拾荒老頭給的。
隨即選一個方向離去,后方虎神鱷神鬧出的動靜過了半了時辰才停息。
蔡桐苑不知走了多久才總算離開了虎神鱷神所在的森林,來到一個坡腳下,前方似有無法抗拒的魔力,似是清醒又像迷糊地越過陡坡,前方忽現(xiàn)一個深淵,望不到對頭,也望不到兩頭。
臨近懸崖處豎著一圓頂石碑,此碑高一丈寬四尺,透著荒古氣息,不過一石碑,厚重感卻甚過泰山,其上書四大血字:瘋魔禁地!
瘋魔!
二字尤為醒目,看一眼就要深陷其中,內(nèi)中蘊(yùn)含著極致執(zhí)著、癡狂的意志,似乎與前方無盡地帶緊密相連。
蔡桐苑一見此二字就怔了,眼中神色漸漸變得與鱷神虎神相似,雙拳不自覺緊握,指甲割傷皮肉不自知。
咯咯!眼睛漸紅,牙齒咬得嘎嘣響,身體因極度激動而顫抖,一幅幅畫面從腦海中閃過,關(guān)于雙親、小彩雀的記憶如泉涌出。
那無盡的執(zhí)著,那極致的癡狂,一一將他包圍。
他要雙親活過來!他要尋到小彩雀!
忽然仰頭狂嘯:“啊!啊啊……”
“父親!母親!小彩雀!“
世間之事如云如水,而有情眾生卻因七情六欲,貪生怕死,貪歡喜樂,生了逆天改命的想法,行了些違反自然規(guī)律之事。
而蔡桐苑便也是如此,他要他的雙親活過來,他要尋到小彩雀,他要長生!本就有的執(zhí)著癡狂不但讓這石碑給勾了起來還被其放大。
心中有著極致的執(zhí)著渴望,卻無有同等能力,其中煎熬痛苦誰能承受!
碰的一聲,蔡桐苑跪倒在地雙手用力抓著頭,若有不將其分開不罷休之勢,又碰碰的把頭砸在地上,直磕得頭破血流,雙手亦是抓得頭皮脫落。
“啊啊!“
那深如淵海的執(zhí)著癡狂使得他欲要瘋癲,那極致的執(zhí)著渴望使得他痛不欲生,血淚竟是從眼眶中溢出!
而就在他瘋癲之際,腦海中一點紫光亮起,使得他頭腦緩緩恢復(fù)清明,眼中紅光退去,痛苦卻遺留下來,那極致的執(zhí)著渴望浮于心底。
“呼呼!”蔡桐苑喘氣不已,雙手拄地,汗如雨下,剛才的經(jīng)歷,若是往地獄走了一遭。
身軀上的痛苦可以讓人痛不欲生,而靈魂上的極盡折磨卻能使人痛不欲生時又舍不得生,那種矛盾之極的痛苦誰可承擔(dān),莫非是那天地間至強(qiáng)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