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櫻和鈴之后,華她們過了把手癮就不約而同的去收拾東西了,她們已經猜到葉羽接下來的打算。
獨自留下的葉羽在穩住了櫻的身體后,一只手抓住了兩只狐耳,看起來像是櫻的身體被提著一樣。
“我老婆在我手上。”
葉羽松開手,將櫻的身體收進戒指里,也去收拾東西去了。
十五分鐘后,收拾好東西的幾人在院子里集合。
“出發。”
剛說完話準備轉身就走的葉羽,發現華她們都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葉羽嘴角一抽。
“說吧,這次想騎什么?”
葉羽直接放棄掙扎,因為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狻猊。”
蒼玄眼中帶著期待開口,華和丹朱思索了下,發現這確實沒騎過,不禁也有點期待起來。
“行吧。”
話音剛落,一陣云霧升騰而起,散開后,一只獅子出現在葉羽所站的地方,不過這只獅子的額頭上長著角,身上的鬃毛如同飄逸的云霧。
華,蒼玄,丹朱眼前一亮,上手摸著云霧一樣的鬃毛,葉羽也只好安靜的等著她們玩夠了再說。
“該走了。”
眼看華她們玩的越來越開心,感到毛發有危險的葉羽開口催促道。
在他的催促下,華她們意猶未盡的松開手,坐到在變成獸形的葉羽背上,阿雞它們也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天羽猶豫了下折斷了一根櫻花樹枝,落在華的衣服上化作紋飾,唯獨小白依舊宅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半點要跟他們一起走的意思。
“坐穩了,準備出發。”
既然小白沒有要走的意思,葉羽也不會強迫它,畢竟剛回來沒幾天,等它想來會自己來找他們的,在提醒一聲后,他腳下升起云霧,騰空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八景宮
正在練功的江婉兮她們,眼角的余光看到天上飛過一只異獸,異獸背上還坐著師祖她們,下意識的就停下了練功,抬起頭看著異獸飛過。
“師父,后山還養著這種異獸嗎?”
平時話最少的程凌霜問道,另外的三小只和一旁指導的林朝雨也都看向蕭云。
“那是……師公。”
“???”
四小只小小的腦袋里冒出了大大問號,師祖公怎么就變成異獸了,這兩者間有什么關系嗎?
比起懵了的四小只,林朝雨抬頭看了眼遠去后隱去身形的葉羽,和他背上的華她們,心中猜到了幾分原因。
……
八重村,竹雀坡
“下來吧。”
葉羽在坡頂降落,華、蒼玄和丹朱依次從他背上下來,等她們都走到地上后葉羽恢復了人形。
“吶,死變態,我們要在這偷偷看著櫻和鈴長大嗎?”
丹朱從袍袖中拿出一個院子的模型,把這個模型放在地上,眨眼間就變成了一處宜居的院落。
“什么叫偷看,我們這叫看護,以免發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葉羽辯解道,隨即收到了三個漂亮的白眼。
天羽從華的衣服上脫離,將口中銜著的櫻樹枝插在地里,用靈力催化長成一顆新的櫻花樹后,它又趴在這棵樹的枝丫間。
“你要不別叫應龍了,改叫櫻龍吧。”
天羽探出頭看了眼樹下的葉羽,輕嗤了一聲,把頭縮了回去繼續睡覺,自討沒趣的葉羽撇了撇嘴,轉而去選自己房間去了,盡管他住在哪個房間華她們都會過來,和在她們房間睡也沒什么差別,但他還是想選個自己的房間。
……
八重村
村長家剛出生了兩位小姐,這個消息在半天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村子,得知這個消息的村民們紛紛前去拜訪。
村民們看著襁褓里的兩個小女孩,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因為侍奉神明大人的巫女有了,而死去的村長夫人,除了村長則無人關心。
……
神社
“父親……”
兩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被她們的父親親自送到了神社,一路上父女三人一言不發。
到了神社,父親準備離開時,兩個小女孩中的姐姐,迷茫的她剛想開口詢問父親為什么要把她們送到神社時,她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思念和痛苦。
姐姐不明白父親的眼中包含著怎樣的情感,在她的印象里,父親看向她和妹妹的目光一直都是這樣。
她的話停在了喉嚨里,父親看著眼前稚嫩的女兒,眼中露出掙扎的神色,但還是一扭頭離開了。
“姐姐……”
神社里傳出一陣虛弱的呼喊聲,在院子里的姐姐聽到聲音后一愣,隨即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后,急切的進神社神社去找自己的妹妹,畢竟,以后她們都只有彼此了。
“凜……”
……
光陰荏苒,村長在將兩個女兒送到神社后的三年時間內郁郁而終,去追尋他深愛的夫人去了。
他的村長之位暫時空缺,但神主之位卻被村里推舉去一個人暫時代替,畢竟,這是和神明大人有關的職位。
而原村長在神社的兩個女兒,姐姐一直在勤學苦練劍術和醫術,只為了能守護好自己天生就身體不好的妹妹。
姐妹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有些清苦和單調,但讓姐姐感到開心的是,妹妹的身體在她的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了。
“姐姐給我帶回來的櫻花,還是凋謝了……”
神社里,一個櫻粉色長發,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被另一個同樣發色,披散著頭發的女孩抱住,被抱住的女孩手里捧著一朵已經干枯的櫻花。
“別難過了,凜,我明天再去給你摘。”
八重櫻輕聲安慰著懷里失落的妹妹,眼里滿是懊惱的神色。
如果自己回來的再快一點,櫻花應該就不會枯萎了吧。
“如果……”
“我是說如果……能有保存櫻花的方法就好了。”
八重凜看著掌心枯萎的櫻花緩緩說道,因為她的身體從小就不好,只能一直在神社里修養,每年櫻花綻放的時候,她都只能看著滿山的粉色進而想象。
而每到這個時候,八重櫻就會跑去山上為她摘下許多的櫻花,希望能夠帶回神社和她一起欣賞,但每回,等八重櫻從山上回到神社,失去供養的櫻花早就枯萎。
三年來年年如此,八重凜知道姐姐一直在努力,但年幼的八重櫻還是快不過時間的流逝,她們現在唯一的愿景,就是能和彼此一起坐在樹下,看著滿樹盛開的櫻花。
八重櫻看著眼中露出希冀之色的八重凜,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能夠保存櫻花的方法,讓凜能夠看到櫻花盛開的樣子。
……
兩個月后
“凜,按照姐姐的話來做。”
屋子邊沿,八重櫻將一朵干枯的櫻花放在八重凜的手中,八重凜看著手中干枯的花朵既驚訝又期待,當她正想問問八重櫻是怎么保存櫻花的時候,八重櫻轉身就跑走了。
沒過一會兒,八重櫻拿著一個小水杯跑了回來。
“看好了哦。”
一邊說著,八重櫻手中的水杯逐漸傾斜,一小部分水被她傾倒在八重凜的手中,而八重凜手中干枯的櫻花在接觸到水后重新綻開,變成了盛放時的模樣。
“櫻花又開了!好神奇!”
第一次見到櫻花盛開的八重凜將重新盛開的櫻花珍惜的捧到眼前仔細觀看,兩只穿著足袋木屐的小腳因為主人的開心在半空中甩動。
“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現在已經不是櫻花綻放的時間了……”
八重凜將櫻花從眼前放下,詢問著姐姐將櫻花保存的奧秘。
“用鹽反復腌漬櫻花濾掉水分后,就能把櫻花保存下來不會枯萎,但是加了水以后,櫻花又會恢復到盛開的樣子,這就是鹽漬櫻花。”
八重櫻放下水杯,拿起一個快有她半個身子大的籃子,自信且驕傲的說著她找到的保存櫻花的方法,而這個籃子里都是她做的鹽漬櫻花。
“這樣,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凜想看櫻花,就都能看到了。”
八重櫻抱著籃子坐在了八重凜的身邊。
“直到……我們可以一起去山上看櫻花。”
樹影投上青色的瓦片,神社背后的小院里,兩個小女孩看著包圍村子的大山靜靜出神,她們的眼中是對于美好未來的憧憬。
……
八重村,村民聚集在代神主家。
“這今天還是沒有烏云啊,已經三個月沒下過雨了。”
代神主看著窗外高懸的太陽,回想著上次村里下雨是什么時候。
“一定是神明大人對上次祭上的女孩不滿,所以才對我們降下了懲罰。”
“十年前也遇到過這種事,獻上巫女血統的祭品,才能平息神明的怒火。”
一位滿頭花白的老婦人語氣堅定的開口,她堅信一定是她們的冒犯觸怒了神明,這才有了干旱的懲罰。
對此,周圍聚集的村民也都紛紛附和。
“對,一定是這樣,是時候再舉行一場祭祀了。”
“沒錯……”
村民們討論的聲音越發雜亂,但都離不開一個事情,那就是舉行一場祭祀,祈求神明的寬恕。
“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我會……去通知巫女大人的。”
代神主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輕易宣判了一個年幼的生命最終的歸處。
當天下午
“巫女大人,兩天后的祭祀由你主持,請你好好的準備一下。”
代神主將祭祀的事情通知了櫻。
“是……我知道了。”
八重櫻低著頭,努力讓眼前的代神主看不清自己臉上的神情,但代神主還是通過她緊握裙子的小手,看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另一邊,八重凜的住處
兩個戴著狐貍面具的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在房間中修養的八重凜看著走進來的兩人,以及兩人手中的刀模糊的猜到了一點他們的目的。
“我知道……”
“感謝你的配合,但按照慣例,為了防止祭品反抗,需要先割斷手筋腳筋。”
兩人對于凜的配合有些吃驚,畢竟以往的祭品大都激烈反抗,少有人會乖乖認命。
一個人走到八重凜的身后抓起了她的兩只手臂,另一個人拔出手中的刀,一步步走向八重凜,八重凜閉上雙眼,坦然接受著自己的命運。
“噗通!噗通!”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在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后,八重凜感到來自身后的束縛消失,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一個身穿黑衣,長相俊秀的人,正慍怒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那人轉頭對著她露出了笑容。
那人的笑容讓八重凜感覺很溫暖,很……熟悉,沒由來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備。
“……先睡一會兒吧。”
這是八重凜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之后她看著搭在自己頭頂的手,沉沉睡了過去。
葉羽抱起睡去的八重凜,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踢了兩腳泄憤,當然他控制了力道,不然就這兩人的體格,葉羽吹口氣都把他們吹死,事先說明,他沒有口臭。
***,要不是為了櫻和鈴,真想把你們全殺了。
泄完憤,葉羽用指甲在八重凜的手心劃過,一道傷口出現,幾滴鮮血從傷口涌出,被葉羽用靈力操控著變成了八重凜的模樣。
八重凜手上的傷口愈合,葉羽又拿出一片金紅的羽毛放進了地上的‘八重凜’的體內,很快‘八重凜’的胸口出現起伏,眼中也出現了神采。
臨走之前,葉羽修改了倒在地上的兩人的意識,在他走后,兩人從地方爬起,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那樣,割斷了‘八重凜’的手筋腳筋將她帶走。
竹雀坡上的小院
將沉睡的八重凜放在床上,葉羽拿出了一塊刻著鳳凰的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就坐在旁邊等待著。
半個小時后,八重凜從夢中醒來來,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看見坐在床邊等待的眾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姐夫!華姐姐!蒼玄姐姐!丹朱姐姐!”
鈴……八重凜掀起被子沖了過來,葉羽笑著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八重凜,然而,在他的注視中,八重凜直接略過他沖到了華的懷里,這讓他直接僵在原地。
悻悻收回張開的雙臂,葉羽轉過身看向身旁有說有笑的幾人,幾人見他吃癟,不由得又笑了幾聲。
那個玉佩是八重凜還是鈴的時候戴的,后來再給鈴和櫻打上封印時,他將這玉佩變成了解開鈴封印的鑰匙。
現在八重凜帶上玉佩,解開了一部分封印,得到了被封印的記憶以及一小部分靈魂力量,封印全打開的話,八重凜現在的身體承載不住那股強大的靈魂力量。
畢竟原本鈴在靈魂半殘的情況下,將靈魂凝練成實體,修行和生活都沒有阻礙。
八重凜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沒有繼續打開更多的封印,現在這些靈魂力足夠支撐她羸弱的身體正常行動了。
八重凜和華她們說笑了一會兒后,抱起在地上等的心急的玉丸,在懷里一陣狂擼。
“你好啊,神,明,大,人。”
“嚶嚶嚶(我也不想啊)”
玉丸抗爭了一下,要不是葉羽之前吩咐過它,它早就一口狐火噴出去燒了這個破村子。
它當初只是路過,看著這里的人受到干旱的困擾,順手幫他們降了個雨而已,然后就被他們當成神明供奉了起來,每年還用少女來進行祭祀,搞得它像什么邪神一樣。
第一個少女被獻祭時,它有所感應,暗中救下那個少女后,它的狐火都準備好了,剛要燒死那幫活祭的人的時候被葉羽攔了下來。
然后被他吩咐給那幫人降雨,當時它周圍的狐火都熄滅了,目光迷茫的看著葉羽,直到葉羽給它解釋了原因和他的目的后,它才給那幫人降下了雨水。
后來,那幫人的村子里就形成了活祭的習俗,搞得它每次都只好暗中救下被當成祭品的少女,然后再給那群腦子有泡的人降雨。
它原本只是想當一只混吃等死的寵物狐啊!為什么要干這種破事啊!?
然而八重凜對于它的解釋當做沒聽見一樣,把玉丸抱在懷里狂擼,直到它全身炸毛才肯放過它。
與此同時,距離八重村極為遙遠的歐洲
一架極為簡易的模型從一個男孩手中飛起,在不同機關的嚙合下,徐徐向著遠處飛去。
在這模型即將飛過石墻時,一塊小石頭輕而易舉的打破了紙張粘合成的機翼,使它搖搖晃晃的墜落在石墻的另一邊。
“又在做那些無聊的東西啊。”
男孩沒有管站在他身后,他應該稱之為哥哥的人,他跑到模型墜落石墻下,想要翻過石墻去尋找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的成果。
但男孩的腳尖卻從石墻的縫隙間滑落,雙手也因摩擦而產生刺痛,他孱弱的身體不允許他翻過眼前這僅僅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石墻。
男孩看著自己刺痛的雙手,沒有在乎身后的人的嘲諷,從小到大,類似的話他聽過無數次,他現在只為自己辛苦一晚的成果感到惋惜。
“嘿咻!”
一個白發的小女孩從另一邊翻上墻頭,突兀的出現在男孩眼中。
“它剛才飛到好高啊!”
女孩為剛才看到東西發出驚嘆,說完她掏了掏衣兜,拿出了那個破損的模型。
“這個是你的嗎?”
“……是我做的。”
男孩從驚訝中回過神,看著墻頭上的女孩點了點頭。
“哇…你這么厲害,以后一定會成為大發明家!”
女孩如同一道光,圣潔而璀璨,照進了男孩灰暗的人生,被所有人拋棄的男孩,第一次知道了被人鼓勵,被人期待,被人需要是什么感覺。
……
當晚,八重村
八重櫻正在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飯團,藥品,衣物,都被她收進包袱系緊在身上。
嗯,都準備好了,你要等我……凜。
等姐姐讓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病,帶你去吃最好的東西,就算只有兩個人也好,只要還有彼此,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唰——”
房門被拉開,空蕩的房間內有著被折疊好的被褥,收拾整齊的柜子,唯獨沒有八重櫻要找的人,滿心的期待落空,八重櫻身上系緊的包袱掉落在地。
“巫女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祭祀提前開始,凜已經被帶去祭壇了,你也該動身了。”
代神主出現在八重櫻的背后,告知她祭祀提前開始的消息。
“……是。”
祭壇
村民們圍在祭壇前,八重櫻拿著神明賜下的靈刀一步步走上祭壇,祭壇上,雙手被捆住的‘八重凜’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八重櫻走到祭壇上,拔出鞘中的靈刀,一刀下去精準無誤斬斷了捆住‘八重凜’雙手的繩子,聽見揮刀的風聲,但沒感到痛苦的‘八重凜’疑惑的睜開了雙眼。
“凜,快拉住我的手,我們一起逃出去!”
八重櫻一把拉住‘八重凜’的手,‘八重凜’神色復雜的看著八重櫻。
“噗通~”
八重櫻回過頭,被她拉住手的‘八重凜’無助的倒在地上,沒有站起來跟著她逃跑。
“沒用的……她的腳筋已經被切斷了,這輩子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代神主走上祭壇,說出了‘八重凜’為什么沒有跟著八重櫻一起逃跑的原因。
“是的…姐姐…凜其實早就知道了,所以,能在死之前幫上姐姐的忙,凜真的好高興……”
“只是……對不起……姐姐,凜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櫻花了,姐姐一定要成為一位出色的巫女哦!”
淚水從‘八重凜’眼中滾落,八重櫻的眼中也布滿了水霧。
“不能再等了!”
一旁的代神主一步走到八重櫻的身邊,抓著她的手,揮舞著手中的的靈刀。
“噗!”
滾燙的鮮血噴涌出傷口,落在了持刀人的身上,年幼的生命走向了終結,倒在地上了無生息。
“轟隆!”
雷聲響起,烏云遮住了明月,轉眼間就下起了大雨,村民向天空張開雙手,迎接著神明的恩賜,唯有侍神的巫女癱坐在地,看著地上逐漸蔓延的血色雙目失神,水滴不斷順著她的臉頰墜落,濺起一朵朵剎那即滅的水花。
……
“姐夫,你這么做不怕姐姐到時候砍你嗎?”
“額……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感覺挺怕的,要不凜你到時候幫我求個情?”
“唉嘿~”
“唉嘿是什么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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