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翩翩后背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她沒有想到婁妄塵居然會讓自己喝。
婁妄塵心中冷笑,收回了碗:“既然姨娘不喝就算了,只是啊,姨娘,我總覺得,我們不像。”
婁妄塵沒有嚇唬方翩翩,她見到方翩翩以后,就一直覺得自己與她長得不像,養(yǎng)了一段時間,氣色好些了之后再看,還是不像,一丁點(diǎn)兒都不像。而且婁妄塵也不像婁偉,再加之方翩翩從小就虐待婁妄塵,所以婁妄塵心中有些懷疑。
“妄塵你說什么呢?你是我懷胎十月生的,怎么可能不像。”方翩翩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些許細(xì)汗,目光閃爍著不去看婁妄塵。
婁妄塵看她的小動作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卻不說破,仰頭將一小盅摻了蝕骨散的雞湯喝完,然后猛的將盅摔在地上,離開了。
待婁妄塵走后,方翩翩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珍兒,去告訴老爺,就說她喝了。”
婁妄塵跌跌撞撞的回了琉璃院,她的心臟很痛,非常痛。婁妄塵知道,這是原主在痛,畢竟原主一直敬重方翩翩,可是沒想到,不僅方翩翩給自己下毒,自己還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九辮兒焦急的叫著婁妄塵,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九辮兒……去給我打一盆水來。”婁妄塵虛弱的開口。
九辮兒聞言,立馬出去打水了。
婁妄塵從402里拿了些藥出來,吃了藥終于好些了,重新躺會床上休息。
既然自己不是方翩翩和婁偉的女兒,那自己究竟是誰呢?
想著想著,婁妄塵就睡著了。
婁妄塵一直睡到晚上才醒,一覺醒來,婁妄塵整個人都不舒服,腦袋很沉,她知道,是蝕骨散發(fā)作了。
婁妄塵想了想,還是進(jìn)了神識空間。
跌跌撞撞的進(jìn)了402,靠著殘存的意識抓了藥。
“九辮兒……九辮兒……”婁妄塵有氣無力的喊著。
九辮兒連忙進(jìn)屋,中午她打水回來的時候婁妄塵已經(jīng)睡著,就沒有打擾她,一直在門外等著。
“主子,主子我在。”
“去,把這個藥煎了,先大火煎半柱香,再小火煎半個時辰,先放兩碗水,等小火煎的時候再加一碗水,快點(diǎn)。”婁妄塵強(qiáng)撐著自己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本來中午那一盅湯她是可以不喝的,可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所以就喝了。
艱難的等了半個多時辰,九辮兒終于端著藥來了。
“主子,藥來了。”九辮兒將藥放在床頭,藥并不是很燙,是九辮兒放涼了會兒才端來的。
蝕骨散毒發(fā)是很難受的,就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骨頭里爬行,啃食著人的精血骨髓,而且還渾身滾燙。
婁妄塵咬牙坐起,用銀針扎破手指,滴了兩滴血進(jìn)藥里,然后端起藥一口氣喝了。
九辮兒趕緊拿來糖罐,給婁妄塵吃了兩顆糖。
婁妄塵的眉毛還皺著,喝了藥之后并沒有躺回床上:“九辮兒給我打一桶冰水來,最好還有冰塊,我要沐浴。”
“主子,這個天氣用冰水沐浴會得風(fēng)寒的!”看著婁妄塵如此難過的樣子,九辮兒急得快哭了,說什么都不愿意去打冰水。
“九辮兒!”婁妄塵只好軟了態(tài)度,“九辮兒,我中了蝕骨散,我剛剛喝了解藥,但是還必須洗冰水浴,否則會把床都給燙壞的。”
說著,又是一陣熱浪,婁妄塵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燙出了幾個小洞。
九辮兒這才忍著淚去打了一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