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大半個月過去,鳳舞已經(jīng)能夠下床了,可是婁妄塵和張戈還是沒有半點記憶玉石的線索。
“主子,天香那里根本找不到記憶玉石。”蘇晚皺著眉稟報著,看向一旁的柳走,柳走也是搖搖頭。
“小丫頭,你是在找記憶玉石嗎?”婁妄塵抬頭看去,烏鴉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坐在房梁上似乎有一段時間了。
這么久自己都沒有察覺,這就說明這烏鴉的輕功修為在自己之上。
婁妄塵攔住蠢蠢欲動的蘇晚,冷著眼看向烏鴉:“不知賢妃娘娘是何時來的,不如下來喝杯茶。”
“喝杯茶就不用了,不過呢……我可以幫你找到記憶玉石。”烏鴉依舊邪邪的笑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婁妄塵。
“哦?是嗎?”婁妄塵也瞇著眼睛看著烏鴉。
“是的,不過呢,我是有條件的。”
“我就知道,說來看看,什么條件。”婁妄塵轉(zhuǎn)身坐下,她倒是好奇烏鴉是什么條件。
“我?guī)湍阏矣洃浻袷愫臀宜挥X。”烏鴉從房梁上跳下,一張妖媚的臉湊近在婁妄塵面前。
婁妄塵迅速起身后退,眼中怒火旺盛:“賢妃娘娘這是在做夢嗎?你的輕功修為比我高,但是武功修為可就不一定了。”
烏鴉爽朗一笑,曖昧的看了眼婁妄塵,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待烏鴉走后,婁妄塵這才平復(fù)了一些,自己最近太容易生氣了:“柳走,你去查查這個烏鴉,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人也。”
清蓮宮望月臺,張戈正愜意的賞著月,在月光的沐浴下,張戈被鍍上一層銀邊,加之他清冷的容貌,乍一看,如同謫仙臨世。
遠處的鳳驚容不禁看呆了,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是這般驚為天人。顫了顫卷曲的睫毛,鳳驚容遣退宮人,抬腳登上望月臺。
“陛下今日怎么想起來到臣妾這里了?”雖說武功被廢,可是張戈的聽覺還是很靈敏的。
張戈倒了杯清酒遞給鳳驚容,鳳驚容接過玉杯,思緒回到張戈與自己成親的那日。
“小鴿子,來。”十八年前,千羽國二公主大婚之日,鳳驚容身著婚服,鳳冠霞帔,稚嫩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
此刻她正牽著張戈的手,彼時的張戈還沒有被廢武功,是個氣宇不凡,豐神俊朗的少年:“殿下慢些,可別摔了。”
將手中的柔夷握緊,張戈眼中滿是寵溺。
“小鴿子,你看,這里是不是很美?”鳳驚容拉著張戈來到望月臺,“這望月臺的風(fēng)景是整個千羽國最美的,聽母皇說,這里最接近月亮,所以叫望月臺。”
張戈點點頭贊成鳳驚容的話:“是很美,殿下喜歡這里?”
鳳驚容抬頭看著張戈,眼中滿滿的幸福感:“當(dāng)然,不過嘛,本宮想好了,等本宮成了皇帝,那本宮就封你為皇后,讓你住在清蓮宮,這望月臺就是本宮送你的禮物。”
“為何要送望月臺給臣妾?”張戈啞然失笑,輕輕撥弄著鳳驚容頭上鳳冠纏繞起來的流蘇。
鳳驚容上前一步摟住張戈的脖子,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因為本宮覺得,這全天下,只有你配得上在這望月臺上賞月。”
張戈愣了一下,隨后笑著摟過鳳驚容,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朱唇。
回到現(xiàn)在,張戈仰頭灌下一杯清酒,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最后,自己確實成了皇后,確實住進了清蓮宮擁有了望月臺,可是得到這些的代價太大了……那時的甜言蜜語,以及那充滿愛的眼神,根本就不屬于自己,她是在透過自己想象那個男人。
鳳驚容坐下在張戈身旁,學(xué)著他的樣子仰頭灌下清酒,清酒下肚,望著張戈完美的側(cè)臉,鳳驚容伸出手去觸碰:“小鴿子……你恨朕嗎?朕廢了你,將你囚禁在這清蓮宮……”
聽到鳳驚容叫自己的乳名,張戈端著玉杯的手輕輕一抖,撇過頭躲過了鳳驚容伸來的手。
鳳驚容也不生氣,優(yōu)雅的收回自己的手,兩個人就這么坐著,時不時的喝上幾杯,別看坐得那么近,但其實兩人的心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