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在前頭帶路,楚幽蟬吃著糖葫蘆在后頭跟著。
這時候,一條小巷子里沖出一個藍色身影,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楚幽蟬身上。
赤染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看楚幽蟬一個轉身閃到了一旁,在看地上躺著的人,正是云逍遙的另一個愛慕者林幼。
林幼聽說了昨個兒云逍遙被退婚的事,她心里憤怒不已,她心想,云逍遙一屆天才,怎能被楚幽蟬一個廢物退婚,所以她必須要為云逍遙出口氣。
“哎呦……好痛啊,楚幽蟬你怎么能打人!”林幼摔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她的貼身丫鬟也哭著喊著說楚幽蟬打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擠了過來,大家都知道楚幽蟬是青嵐國的公主,但是大家也知道楚幽蟬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在這個實力為尊的大陸上,盡管你的身份再高貴,只要你實力不行,哪怕是一個乞丐都可以上來踩你一腳。
這不,圍觀的人立刻開罵。
“呦,這不是咱們青嵐國高貴的公主殿下嗎?怎么有臉出宮了?”
“一個廢物,公主又怎么樣?”
“她居然敢打林小姐,誰給她的膽子?”
“我看啊,她就是嫉妒林小姐!”
聽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楚幽蟬冷冷一笑。
赤心赤染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雖然他們不喜歡這個廢物公主,可怎么說她也一國是公主,怎能容這些庶民隨意辱罵。
楚幽蟬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他們不要沖動,隨后走到倒地的林幼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林小姐,你說本宮打你,那么本宮想問了,本宮是世人皆知的廢物,而你是三階靈師,敢問林小姐,我又如何打得過你?”
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似乎是默認了楚幽蟬的話。
林幼眼珠骨碌一轉,眼淚又落了下來:“楚幽蟬,你別裝了,明明就是你讓你的侍衛打我,你現在裝什么無辜。”
“就是,就是,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就這么欺負我們家小姐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似乎又明白了,又開始對楚幽蟬指指點點。
“我說呢,感情是這公主讓侍衛打人的。”
“切,一個廢物而已,我若是她就躲在家里不出來。”
聽著周圍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楚幽蟬嘴角冷笑更甚,赤心赤染對視一眼,這樣的公主實在太可怕了。
林幼正暗自得意,突然她就覺得右手上一痛,低頭看去,是楚幽蟬踩上了她的手:“我的手!楚幽蟬!你干什么!”
“呵,你不是說本宮欺負你嗎?那么好啊,本宮就告訴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負!”
接著,眾人只聽得“咔嚓”一聲,楚幽蟬竟然生生踩斷了林幼的手。
“啊!”林幼大叫一聲后便暈了過去,丫鬟見自家小姐暈倒了,也不顧對楚幽蟬發火了,連忙讓人抬著林幼回了林府。
看熱鬧的人們只覺得自己渾身冒冷汗,楚幽蟬這個廢物竟然面不改色的就踩斷了林幼的手骨,眾人不再圍觀,連忙四散開來。
赤心赤染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楚幽蟬沖兩人擺擺手:“怎么了?看傻了?快走吧,一會兒就中午了。”
麒麟閣前,楚幽蟬抬頭看著那牌匾,嘴角微勾,赤心赤染很自覺的站在門口等。
“客官您需要什么便自個兒看。”抬腳進門,柜臺旁的老者正擦拭著一柄寶劍,頭也不抬。
一樓都是普通的武器,沒什么靈力波動,楚幽蟬搖搖頭走上二樓。
二樓最顯眼的地方擺著一個展示架,展示架上放著一張血色長弓。楚幽蟬走近了些打量長弓,弓臂通體呈暗淡血色,上面纏繞著藤蔓一樣的黑色圖案,弓弦是一種不知名的動物筋脈制成,呈現一種陰暗的黑色。
楚幽蟬越看越喜歡,也沒多想,便直接將長弓拿了起來,然后在二樓轉了一圈,見實在沒有銀針一類的,便下樓去尋了掌柜。
“老伯伯,你們這里可以定制器物嗎?”
掌柜依舊沒有抬頭,自己做自己的事:“當然可以,客官您想定制什么?”
“銀針,三十六支銀針,一寸,一寸半和兩寸長度的,一寸的十支,一寸半的十二支,兩寸的十四支,可以做嗎?”
“可以,工期有什么限制嗎?”
“兩天。”楚幽蟬想了想,回答到。
掌柜點點頭,遞給楚幽蟬一個圓形木牌:“定金三兩銀子,兩天后客官您拿著這木牌來取銀針就可以了。”
“好。”楚幽蟬取了銀子放在柜臺上,將木牌掛上腰間,然后把長弓放上柜臺,“對了老伯伯,這弓我要了,怎么賣?”
掌柜的眼角瞥了眼長弓,當即大驚失色,一直沒有抬頭的他瞬間抬頭看著楚幽蟬,他顫抖著聲音問:“你……你……你能拿動這張弓?”
楚幽蟬疑惑的點點頭:“是啊,這不就是一張弓嗎?怎么了?”
掌柜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客官您有所不知,這弓的年歲比之麒麟閣都長,除了制作這弓的人,千萬年來,無人拿動。”
“哦?”楚幽蟬挑眉,“不知這弓是誰制作的?”
“客官,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那人將弓做好起名后便一直放在麒麟閣。”
“這弓叫什么名字?”
“弒天。”
嗬!真是個好名字!楚幽蟬更加喜歡這弓了:“那老伯伯,這弓多少錢?我要了。”
“不要錢,這弓不要錢!制這弓的人說了,只要有人能將它拿起,那便送給那人。”掌柜連忙擺手。
楚幽蟬挑眉,好吧,不要錢就不要錢吧。
“那老伯伯,我兩天后再來。”
重新拿起弒天,楚幽蟬笑著出了麒麟閣。
赤心赤染看著楚幽蟬手中的弒天,眼中滿是不敢相信,自麒麟閣問世,多少人看中這弒天想要買下,卻沒有一人拿動,偏偏楚幽蟬可以拿動,怪,真是怪!
楚幽蟬心情大好,帶著赤心赤染便去了青嵐國第一酒樓——忘憂樓。
“坐吧,一起吃。”楚幽蟬并沒有用包廂,反而在大廳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坐下后還不忘招呼赤心赤染一起。
“這,殿下,這于理不合,您是主,我們只是下屬,不可同桌用餐。”赤染搖搖頭不愿去坐。
楚幽蟬聽了赤染的話癟癟嘴:“你們是我的侍衛,以后你們記住,在你們面前,我,就是理,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上下等級之分。”
“這……”赤染還想說什么,對上楚幽蟬那冰冷的眼神后還是妥協了,拉著赤心坐在楚幽蟬的對面。
“這就對了嘛。”楚幽蟬笑著點點頭,仿佛剛剛那冰冷的神情從未出現,“小二!把你們這兒的好菜都來一份!”
“好嘞!客官稍等!”
等上菜的這段時間里,楚幽蟬從窗口看去,外面便是一條江,江面上緩緩行駛著幾艘畫舫。
“想說什么便說,如此支支吾吾,我的人,不該如此。”雖說楚幽蟬正在欣賞江上風景,可還是能看到赤心赤染兩人那欲說不敢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