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謙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讓人產(chǎn)生幻覺,仿佛此刻站在門外的他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垂首沉思的雕塑。
久到原本的熱牛奶也在他手里失去溫度,感受到牛奶在他掌心慢也失了它原有的溫度,他突然間有點莫名的惆悵,不禁納悶“為什么我的掌溫?zé)o法維持牛奶的熱度呢?”
被自己想法嚇到的夏之謙好笑的搖搖頭,看了看手里已然變涼的牛奶目光最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夏暖的臥室。
“少爺,小姐是不是太累,已經(jīng)睡著了?”見自家少爺端著牛奶下樓,何嫂忙上前準(zhǔn)備接過顧之謙手里的牛奶。
顧之謙對著何嫂搖了搖頭,之后邁著步子向廚房的方向走去,淡淡說了句,“何嫂,你先下去吧!”
呃……
“是,少爺!”準(zhǔn)備跟上夏之謙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做的何嫂,在聽見他的話時停了腳步,雖疑惑夏之謙要做什么,但她還是止了步。
她雖然是看著夏暖和夏之謙兩兄妹長大的,但卻從不逾越。
就是因為看著他們長大,她才深知這兩兄妹的性格:夏之謙雖從小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但溫潤如玉永遠是面對夏暖這個妹妹的時候,對其他人,永遠溫潤中帶著疏離。而夏暖嗎,從小外表精致完美的她像極了小仙女,可那仙女的外表下卻是一副可軟萌可俏皮可淑女還可腹黑的女子。
“少爺,我,我馬上走!”一時出神的何嫂見顧之謙重新端了杯牛奶出來,她忙低聲說了這句話便麻溜溜的離開,腳步矯健如飛哪有一點五十歲的人影子。
夏之謙也沒理何嫂,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就那樣專注的端著手里的牛奶再次上了樓。
而等他端著牛奶進了夏暖臥室的同時,一樓柱子后面的何嫂才后怕的拍著胸口踩著十字步出來。
看著夏暖小姐再次關(guān)上的房門一臉疑惑,今晚的少爺怎么回事,明明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變化,可她卻莫名的覺得壓抑。
還有今天下午小姐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悅,不知道是不是兩人鬧矛盾了?
鬧矛盾?
何嫂想到“鬧矛盾”這三字,只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這倆兄妹倆怎么可能鬧矛盾,有少爺這個寵妹狂魔在,哪里有什么“矛盾”可鬧嗎?
試問,從小到大,那一次小姐放錯或者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哪次不是小姐一撒嬌少爺不是立馬繳械投降的!
可何嫂這次想錯了,自家少爺這次破天荒的不立馬繳械投降了!
“哥哥,你這人怎么這樣啊!”穿著睡衣雙手叉腰站在床上的夏暖像個炸毛的靈狐般控訴著自家哥哥,“你說說,高考時我說我不要去學(xué)校你非讓我去,現(xiàn)在倒好,大學(xué)了我想在學(xué)校你又自作主張給我請假了!”
看著雙手叉腰呈茶壺狀的夏暖,夏之謙好看的峰眉皺了皺,“這動作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