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許禾安垂下了頭,胸口有些悶,他對她那么好,可她卻什么都給不了他。
除了謝謝二字,她什么都給不起。
“夫妻之間,需要這么客氣嗎?”傅景琛忍不住蹙眉,她什么時候才能不跟他這么生分?
許禾安瞥了他一眼,“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想聽你說,老公我愛你。”傅景琛挑眉,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
許禾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想叫你老公的人多了去了,可不少我一個。你要是想聽這種話,多得是女孩兒追著你喊。”
傅景琛聽她這醋意滿滿的話,大概知道她這突然怎么了,有些想笑。
偏不跟她解釋,“別人是別人,我就想聽你說。”
許禾安有些氣,冷哼了一聲,“誰愿意說你就找誰去。我要睡覺了,請你立刻出去!”
傅景琛故意湊近她,鼻尖與她的鼻尖想抵,緩緩開口:“你見過誰家新婚的夫妻倆分房睡的?”
他這話,暗示意味滿滿!
許禾安頭偏過去,不想看他,沒有開口說話。
他若是真的想要,她也沒有資格拒絕。
見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傅景琛才不緊不慢地道:“今天去約宋律師吃飯的時候,剛進門就看見有個女孩子撞見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生吃飯,那女孩子一氣之下將男朋友送給那個女生的香水直接摔碎了。
香水和玻璃瓶碎片全都濺到我們身上了,我還好,只是被濺了一身香水。宋律師最慘,被玻璃碎片扎傷了好幾處。飯沒吃成,反而去了趟醫(yī)院。”
許禾安一聽,愣了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意識問道:“宋律師傷得怎么樣?嚴重嗎?”
“不嚴重,都是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
“那那對情侶,后來怎么樣了?”許禾安有些感嘆,想想那個被綠的女孩子,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同情,“傷到了一個律師,沒有被要求賠償嗎?”
“那個女孩子哭得實在可憐,一邊道歉一邊哭得,宋律師就沒有追究。后來的事情不清楚,我們走得時候看見那個男孩兒在給女孩子道歉。”
傅景琛看她這八卦的小眼神,就忍不住想笑。
她是不是認為當律師的,都是那么睚眥必報,任何事情都要分個誰是責任方然后追究責任?
其實當律師的,尤其是名氣大接的單子多的名律師,平時工作忙得死去活來的,不上班的時候日常生活中只要不是太必要的事情,都不想追究。
就好比每天朝著人笑的小丑,除了表演的時候,都是不會笑的。因為每天都重復著做一樣的事情,太累了。
許禾安點點頭,有些感慨。那個女孩子,肯定傷心極了。
她也遇到過這種事情,但她不愛林祀慕,除了有些痛心和憤怒以外,倒是沒有太傷心。大概愛得愈深傷得愈痛吧。
“不生氣了?”傅景琛瞧她有心思感慨別人的事情了,他應該是猜對她生氣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