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父上……”
“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非得讓我去參軍?”
“磨了半天的功夫,這不好不容易出來了。”
王薄,也就是腎虛小白臉,接過仆從手里的短鞭,一臉郁悶道。
“哎?我父親前兩日也給我提了,我哪能去啊,玉鳳還在花坊等著我呢,不過我爹被我拒絕后,然后好一頓毒打啊。”
李銀揉了揉屁股道。
也不知道誰傳的,打屁股!
屁股肉多厚實,又不露。
打起來生疼,還看不出來,問題是行坐也不方便,簡直是折磨啊。
另一兄長:“我爹也是!不過我答應了。”
哎,眾人看異獸的眼光看他。
“看我做甚,我志在軍伍!”
咦……
眾人唏噓,這就沒意思了。
大家本來都是泰曰天,你竟然非得說自己是一頭狼。
“原來李銀你這兩日不出門,是被父親打的不敢見人啊!”
某兄調笑李銀道,總不能調笑那頭狼吧,多沒意思。
“放屁,那是被打的腿疼屁股疼,行走不便,有啥不敢的,下次我照樣出門。”
“哦……”
眾人對視一笑,長哦一聲,揶揄道。
……
李銀一甩袖子,跨上青驄馬,不做辯解。
實力證明,咱皮糙肉厚,你看這不又能縱馬狂奔了。
但是臉上悄悄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李銀極力控制,剛剛上馬跨度太大,有點疼,不過剛剛那神情,李銀覺得自己連自己都能騙了。
“李銀兄可是有什么妙方?”
其中一個腦袋活泛,看李銀這沒事人的樣子,眼睛一轉,一下就想到了其他。
“不知,眾兄弟能否都玉露均沾一下。”
眾人目露驚訝,心有靈犀一點通道。
一眾人等看李銀短短兩日,屁股就沒事了,這可是讓人詫異。
平常自己少不得也得挨揍,挨揍倒是沒啥。
問題是養下來得三五日,這還是輕的,重一點的十天半月的,主要還是影響晚上辦事啊,要是有此妙方,豈不……。
“好說好說,只要今晚盡興!”
李銀咧嘴一笑,瘋狂暗示道。
讓你們取笑我。
“好說好說!”
眾人相視一笑。
于此對比,不值一提。
紛紛跨上馬,朝花坊涌去。
玉鳳……
俺來了……
“不如,生個二胎怎樣!”
王薄之父看著一池塘的錦鯉,撫摸著美髯想道,魚子魚孫多的很那,今晚吃魚羹。
哎呦呦……
哎呦呦……
梼杌一動,渾身就疼,也不知道九爺爺那么厲害的人,那么厲害的醫術,怎么就不能讓我不痛呢。
嘶……
讓人痛的都是庸醫。
梼杌心里誹謗道。
嘴上只好叫喊道。
“饕餮!”
“饕餮!”
“吾兄!”
梼杌在席上,躺的比棍都直,有氣無力的。
這饕餮,一會兒就沒影了。
說好的仆從都不用,他來伺候人,為了彰顯兄弟情深的人,怎么就找不到人了。
屁大的光景,好歹打個招呼……
也不知道哪去逍遙了。
梼杌長嘆,人心不古啊。
說出的話,沒有屁響。
梼杌又恢復仰面數屋頂茅草狀態。
數茅草加一,茅草加三,茅草加九,茅草加一百……
話說我怎么上廁?
梼杌無聊的想到。
雖然脖子以下都沒感覺,但是梼杌覺得有必要考慮下這個問題。
數茅草加九百九十九……
木門吱嘎!
被人推了開來,帶有一絲絲的夕寒。
“饕餮!”
“你去哪了?”
“我給你說,我考慮到一個問題,我這不能動,我怎么如廁啊?”
梼杌生無可戀的躺在那絮絮叨,就怕一會噓噓捯。
“要不你一會兒給我扶著?我覺得我可能會撒尿,雖然現在沒感覺,但是我怕尿屋里,不太好聞。”
梼杌一本正經道。
來人進來聞言怔在哪,沒有任何回響。
“饕餮?”
梼杌艱難扭頭道。
映入臉龐的是一佳人。
不是饕餮!
來人是姜桔!
梼杌覺得自己是不是……
又要死上一回?
姜桔紅里透黑的俏臉閃過一絲冷峻。
“哼!”
“真是好兄弟啊!”
“要不要我給你扶著……”
姜桔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
梼杌打了個寒顫!
自己落在她手上就變成這樣了,怎么可能把自己弟弟也交在她手上。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根還需自己掌握。
“這哪能啊,男女之間不可以這樣啦。”
梼杌弱弱道。
“一會饕餮來了,他來就行,這樣的粗活,交給你弟弟就好了。”
梼杌觍著臉,絲毫沒有眼前是位女子就羞臊。。。
但是,他忘了他對面是個女子,還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子。
聽聞這話,姜桔俏臉更黑上三分。
“不用等一會兒,現在他就來了!”
梼杌沒看到饕餮,順嘴道:“在哪呢?”
“這呢!”
姜桔提起癱在地上的一團黑影,就朝梼杌扔去。
“嗷!”
梼杌被這一團砸中,怪叫道。
破布麻袋似的壓在他身上。
屋里稍顯昏暗,饕餮看的不真切。
原來這女人,剛剛拖死豿一樣拖的是他弟弟。
“怪叫什么?”
姜桔沒好氣道。
“你身體沒知覺,叫個頭叫。”
“對哦?我身體還沒好,沒知覺……我叫什么!”
梼杌仔細想想,好像又有什么不對。
“不對啊,剛剛的疼,是我錯覺嗎?”
梼杌分明感覺到疼痛了。
我有知覺啊!!!
梼杌很想說出來,但又怕她再扔一次,還是算了吧。
姜桔是算著梼杌的麻痹期來說的,按照尋常梼杌現在還沒有知覺,再過上一日就好了。
只不過梼杌有點強于尋常人……
不是親的就這么為所欲為嗎?
梼杌很想開口問句,但是理智讓他閉上了嘴。
“他……怎么了?”
梼杌無感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破布麻袋。
“你們兄弟情深。”
“饕餮剛剛找上我,說著啊,不忍看你孤苦伶仃獨自受苦,非要和你同甘共苦。”
“這不,姐姐我好心,就把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了,你倆就能做伴了。”
“感動嗎?”
姜桔小巧的蹲下來,明眸青睞的望著梼杌道。
梼杌心里?
“敢動嗎?”還是“感動嗎?”
這是不是個坑啊?不知道啊。
這是噓寒問暖?還是威脅?
梼杌認為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不……不敢動?”
梼杌糾結的看著姜桔臉龐,試探回道,但是啥也看不出來。
“姐姐我這么費心費力,你竟然不感動?”
梼杌……
你是魔鬼嗎。
梼杌默默錯開視線,一點一點偏過頭,偏偏不看姜桔。
姜桔伸手一把撥浪過梼杌的頭,霸氣的讓梼杌再看著她:“敢動嗎?”
“疼疼疼……”
梼杌叫道:“感動,感動!我特別感動!”
姜桔立馬不斷揉捏、撕扯著梼杌的大臉,最起碼在姜桔心里是大臉。
“把你傷成這樣還敢動,當我不要面子啊!”
梼杌……
內心欲哭無淚,就知道是這樣。
不管了,任由她蹂躪,我梼杌就是不說一口話。
梼杌雙眼一閉,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