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琛一手胳膊搭在扶手上,斜支著額頭,這次倒是沒否定,淡漠開口:“隱婚不可能,不過我可以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適應。”
“適應一下我們的關系,然后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六個月。”沈晚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時間覺得三個月總歸是有些少。
顧亦琛:“三個月。”
“五個月。”
“三個月。”顧亦琛依舊堅持。
“四個月。”
“成交。”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
沈晚有些欲哭無淚,就該堅持堅持的。
“我還有一個要求。”沈晚咬著下唇,眼里閃過狡黠。
顧亦琛點頭示意她說。
“婚后能不能到你這上班啊,工資不工資無所謂,主要是想結了婚以后能夠天天見到你。”沈晚笑瞇瞇道。
顧亦琛假裝沉思了一會:“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可能沒錢給你結算工資了。”
說著拿出自己的錢包,又從抽屜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結婚后我名下所有資產都過到你頭上了,我變成窮光蛋了。”
沈晚一聽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去,哭喪著臉,看著那份文件:“我開玩笑的。”
她哪里敢要啊,就算要了她也不敢花,顧亦琛的資產得有多少,算算幾十個億?不止吧?
顧亦琛皺了皺眉,拿過錢包掏出一張卡遞給她:“不要也可以,卡拿著,無限透。”
看到卡沈晚真的要哭了,黑卡……
黑卡在手,天下她有。
沈晚擺了擺手:“我不缺錢。”
她的確是不缺錢,除了沈以墨給的一張金卡,她自己也有小金庫,算下來也有很多錢呢。
顧亦琛眉頭皺的更深了,但還是收回了卡,沒有為難她,站了起來:“那走吧。”
“去哪?”
“民政局。”
……
別墅
賀瑞林瞇著眼,適應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才緩緩睜開,眼眸里一片平靜。
江藝舒趴在床邊睡著了,聽到細微的動靜立馬睜開眼,抬頭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哥哥你醒了?”
賀瑞林坐起身靠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怎么回事?”
江藝舒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連忙解釋:“哥哥你昨天不小心摔倒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醫生讓你最近多休息休息,你現在頭還疼嗎?”
賀瑞林這才注意到自己頭上纏著紗布,但也沒太多感覺:“沒事。”
江藝舒點點頭,又關切的問道:“那你現在餓嗎,我給你點外賣?”
江藝舒不會做飯,一般都是賀瑞林做或者兩人點外賣。
“我不餓,你找家政公司過來收拾一下,我休息一會。”賀瑞林閉上眼,雙手隨意交疊,白鵝絨的枕頭微微下陷,嘴角緊抿,睫毛微長,神色淡淡的,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江藝舒回過神,淺笑了一下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賀瑞林睜開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里有幾分探究,垂下眼看到地上破碎的獎杯,掀開被子蹲下去撿了起來,大拇指摩挲著殘缺的缺口,蹙眉,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將獎杯收好放在柜子里,才回到床上蓋好被子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