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很是淡定:“公子莫要激動,你寶貝徒弟的性命現(xiàn)在可在我一念之間。”
“你是在威脅我?你敢動她一下,鬼燈門,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龍有逆鱗,人也不例外,蘇影就是白余燭的逆鱗。
中年毫不在意的說:“公子可能要失望了,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連鬼燈門都不過是我一個落腳點而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出了這個門,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我。”
白余燭:“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中年人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終于說了點有用的東西,三日內(nèi),提著森羅殿法王蕭仲和的頭顱來換你的可愛的小徒弟。”
白余燭將長劍歸鞘,慢慢問道:“森羅殿法王?這是要我解決你的仇敵?我如何能找到他?”
中年人含笑點了點頭:“往東十里,有個小寨子,里面有戶姓劉的砍柴人,他家柴房里有個地道,從地道便可到森羅殿內(nèi)部。”
“你會在此地等我?”
中年人伸出三根手指頭:“等你三日,絕不離開,三日后還沒回來,你就只能找到你徒弟的尸體。”
“你叫什么名字?”
“鬼燈門陸劍明。”
“希望你說話算數(shù)!渡心,我們走。”白余燭深深看了陸劍明一眼,縱身離開了客棧。
看著白余燭離開后,陸劍明示意一個黑衣人跟了上去。
茫茫夜色中,白余燭和渡心在屋頂騰挪,向東方不斷前進,至于身后的黑衣人,以他靈敏的感知,早已發(fā)現(xiàn)了。
直到幾里外后,白余燭才說:“小和尚,一會你就與我分開,他定然會跟著我,到時候你就躲在一旁,我轉(zhuǎn)身擒他,他肯定會逃跑,你就在后面阻擋他!”
渡心一臉疑惑:“白施主,這是做什么?”
白余燭冷笑:“抓住他后,我們便返回客棧,暗中找機會救蘇影小七,難不成真要我愣頭青一樣的去幫他殺人。”
渡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僧還以為白施主要去……”
“我可不是傻子,先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那森羅殿法王是誰我都不知道,武功如何我更不知曉,人都找不到,還殺人?如果那個什么法王要是剛好不在呢?我去哪找?未知情況太多,我覺得回去伺機而動才是最穩(wěn)妥的。”
渡心點了點頭:“白施主考慮的周到。”
白余燭囑咐道:“那就趕緊分開,你埋伏好,一定要攔下跟蹤的那個人。”
“好。”說罷,渡心朝另一邊飛去。
黑衣人看后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出了疑惑,然后似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向著客棧方向飛去。
白余燭回頭一看,大驚,轉(zhuǎn)身追上去,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的意圖了?
黑衣人瞟了一眼白余燭,看見白余燭追了過來,心中駭然,果然發(fā)現(xiàn)我了,如此一來,黑衣人只能拼盡全力向客棧飛去。
渡心直接懵了,計劃完全作廢,只能縱身跟在后面。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拉的很長,路過了一個個小院子,斑駁的樹影不斷的搖動,與人影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歌謠,名叫江湖。
黑衣人輕功也不弱,雖然白余燭在不斷逼近,但是在回到客棧前,肯定無法攔下他。
白余燭低吼一聲用盡全力將長劍擲了過去,長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刺向了黑衣人。
破空聲從身后傳來,黑衣人駭然,拼命向前躍去,但是并沒有用,幾乎瞬間,寒冷的氣息就到了他背部,隨后,長劍透體而出,將他釘在了墻上,極度冰冷的感覺從他的傷口散出,下一刻,竟然讓他感覺不到刺穿他身體的疼痛。
幾息后,白余燭停在了黑衣人身后,一手抓住黑衣人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拔出長劍,傷口處沒有流出血液,仔細看,是結(jié)滿了冰霜,凍住了。
“白施主,莫要殺生!!!”渡心在后面趕了過來。
白余燭并未理睬,直接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將陸劍明的事情詳細說與我聽。”
黑衣人冷笑,一句話不說。
“可以,骨頭挺硬。”
白余燭不想廢話,直接一掌拍在黑衣人頭上,黑衣人一聲不吭,天靈蓋滲出了血,隨即倒地氣絕,已然成了一具尸體。
“白施主…你!!!”渡心一臉驚愕。
“小和尚,他已經(jīng)死了,你給他念經(jīng)好好超度他,罪業(yè)都算在我頭上,我先去救蘇影和小七。”白余燭沒時間和渡心理論,便拍了拍渡心的肩頭,轉(zhuǎn)身向客棧趕去。
渡心一臉苦楚,盤坐下來,念起了往生經(jīng)。
客棧外,白余燭隱藏了自己的各種氣息,連呼吸都用龜息術(shù)隱藏了,然后十分謹(jǐn)慎的透過窗戶縫隙看向客棧內(nèi)的大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飛速的查看客房,也沒有人!飛上屋頂,向四處看去,四處也沒有人!他們十幾人就這樣平白無故消失了?
他現(xiàn)在很憤怒!被人擺了一道!
一腳踹開客棧半掩的大門,里面只有小二一臉的的驚詫。
白余燭抓住小二問道:“他們?nèi)ツ牧耍俊?p> 小二滿臉懼意:“他們……挾持……兩位姑娘向西邊去了。”
白余燭松開小二正準(zhǔn)備向西邊追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盯著小二說:“你沒說實話!他們到底去哪了?”
“這位爺,真的往西邊去……”
話音未落白余燭長劍已經(jīng)斬向了他的脖子。
小二大驚急忙說:“我說我說!”長劍剛好停在他的脖子上,而且脖子上已經(jīng)被無鋒的劍刃留下了一條血痕。
“陸師叔帶著兩位姑娘從廚房的地道走了。”
“地道那邊通往哪里?”
“鬼燈門的一個小密室。”
“只進不出??”
“是。”
“好。”說完白余燭伸手便點了小二兩處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我出來便要了你的命!”
小二滿臉恐懼:“不敢不敢。”
白余燭在廚房尋很輕易的便找到了地道,打開后,小心翼翼的進去了,地道十分狹窄,剛好一人可以通過,四處一片漆黑,他不敢打火,怕被發(fā)現(xiàn),只能摸索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