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雪兒與那摩托手一追一逃,在縣城的大街小巷中來回周旋。不過,摩托手終究不敢去一些太偏僻的地方,又要躲避不時撲過來的喪時。前前后后,他被雪兒攔住了四五次,每次都是靠著他精湛的車技擺脫了雪兒的圍堵。
漸漸的,多次失手的雪兒終于失去了耐心。再一次發(fā)動瞬移攔在摩托車前,她揮手之間在摩托車前方布滿一地一寸長的銳利冰錐。猝不及防之下,摩托手直接駕車壓在了冰錐上。“噗”的一聲,可憐的車胎便被冰錐扎破了。車胎一破,摩托車自然就失去了平衡,側(cè)翻在一旁。摩托手也被甩在一旁,一時間竟爬不起身來。
“你倒是繼續(xù)跑啊,害得我和你耗了這么長時間。”雪兒一邊充滿怨念地細細數(shù)落,一邊用力給了倒地的摩托手幾腳。
挨了雪兒幾腳,摩托手在地上輾轉(zhuǎn)翻滾,痛苦呻吟了幾聲。忽然,他暴起發(fā)難,手持匕首,刺向雪兒胸口。見狀,雪兒撇了撇嘴,暗呼一聲“不自量力”。她隨便揮了揮手,兩片冰刃便劃過摩托手持刀的右手。
右手吃痛之下,摩托手不由自主地松手放開匕首。見自己無法與雪兒抗衡,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可惜,騎著車的他都未必跑得過雪兒,換乘了11路公交車之后就更跑不過了。雪兒連瞬移都沒用,就直接將他擒下了。
隨手干掉幾頭撲過來的喪尸,雪兒不倫不類地拎著摩托手的腰帶,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帶回了糧庫那里。
剛剛回到糧庫附近,雪兒便見到林天羽沖入了樓中。惟恐林天羽有失,雪兒直接發(fā)動瞬移,向樓上跑去。至于倒霉的摩托手,則被她順手扔在了地上,也不管他會不會被游蕩的喪尸吃了。
臥室之中,林天羽將劍架在狙擊手的脖子上,逼問道:“說,為什么攻擊我?”
自己的性命被對方掌控,狙擊手卻并沒有在乎。淡淡瞥了一眼林天羽,他忍痛笑道:“有膽子你就殺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林天羽的眼神更冷丁幾分,誅絕劍也在狙擊手的脖子上輕輕割開一層皮肉。
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狙擊手咧了咧嘴,嘲諷道:“繼續(xù),別停啊。”
“天羽哥哥!”
就在這時,雪兒出現(xiàn)在屋中。見到林天羽無恙,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是看到被扔在地上的狙擊槍,她的眼神瞬間變冷,隱隱約約的透出一縷冰藍之色。
聽到雪兒的聲音,林天羽同樣松了一口氣。見到雪兒平安回來,他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雪兒,剛才做什么去了?沒什么危險吧?”
“去追一個人,可能是這個人的同伙。至于危險倒是沒有。”雪兒干凈利落地答道。
聽到雪兒的話,林天羽了然地點了點頭,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狙擊手身上,淡淡地問道:“說說吧,你為什么攻擊我?你們又是什么人?”
聽了林天羽的問話,狙擊手不答反問,說道:“你把阿兵怎么了?”這句話卻是沖著雪兒問的。
“阿兵?是那個騎摩托離開的嗎?”雪兒遲疑道:“我把他扔樓下了,應(yīng)該沒什么事。”
“別說廢話,回答我的問題。”林天羽不耐煩地用劍脊拍了拍狙擊手的側(cè)臉。
感受到劍上的絲絲寒氣,狙擊手不情不愿地答道:“我們是虎爺?shù)娜恕!?p> “虎爺?”林天羽一頭霧水,忽然靈光一閃,問道:“是嚴虎?”
聞言,狙擊手露出一絲得色,傲然道:“既然知道虎爺?shù)拇竺€快放了我?不然,讓虎爺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嗤笑一聲,林天羽毫不猶豫地揮劍斬斷他的脖子。隨手甩去劍上的鮮血,林天羽若無其事地帶著雪兒下樓而去。
到了樓下,二人發(fā)現(xiàn)摩托手阿兵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林天羽猜測他可能趁機去給嚴虎報信了。他雖然不懼嚴虎的勢力,但現(xiàn)在還不想與蒼陰聚集地的人發(fā)生沖突。因此,他帶著雪兒從糧庫中取了一些糧食就掉頭向城西走去。
路上,雪兒不解地問道:“天羽哥哥,以那嚴虎的實力根本不能對付得了我們,我們?yōu)槭裁催€要避開他啊?”
林天羽解釋道:“我不是怕他,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我們等嚴虎和另一方勢力水火不容時,再插手對付他。”
雪兒不是笨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蒼陰聚集地中嚴虎一家獨大,肯定有不少人眼紅他占據(jù)的利益。只要稍有苗頭,那些人必定會對嚴虎群起而攻之。屆時,他們再出手對付嚴虎,就變得名正言順了不少,甚至還能從中撈上一筆。
就這樣,林天羽和雪兒在城西隨便找了個住處,靜候事態(tài)的發(fā)展。
……
蒼陰聚集地。
伴隨著摩托手阿兵回到了聚集地,一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聚集地內(nèi)瘋狂傳開。
兩名外來的高階覺醒者從虎爺?shù)氖种袚尳倭思Z庫,虎爺派去駐守糧庫的兩人一死一傷。本來這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沖突,可在有心人的宣傳下,卻變成外來強者對虎爺下的戰(zhàn)書,想要撼動虎爺在聚集地中的地位。
一棟二層小樓之中,人稱“虎爺”的嚴虎正對著一群手下大發(fā)雷霆。摩托手阿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等著虎爺發(fā)落。
當時雪兒上樓之后,阿兵就趁機從糧庫那里逃跑了。他不敢再在城中抄近道,便在城外兜了一個圈子,再回到聚集地向虎爺報信。等到嚴虎收到消息,集齊人馬趕過去時,林天羽和雪兒早就拍屁股走人了,留給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體。
嚴虎大張旗鼓地帶人過來,非但沒能留下兩人,反而折損了自己手下唯一的一名狙擊手,還失去了大量的糧食。這一次行動,讓嚴虎成了聚集地的笑柄。
每次想起那兩個害得自己如此難堪的人,嚴虎都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可惜,無論他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那兩人。這幾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發(fā)過多少次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