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和清風見到這樣的鞏汾鈺,紛紛在心底苦笑兩聲。
他們哪里是不敢說出去,分明是公主您在威脅他們好不好?
鞏汾鈺對于自己的行為沒有感覺到半分不妥。
見鞏汾鈺拿著手中的鞭子走了出去,流月和清風兩個人連忙跟在鞏汾鈺的身后。
她們兩個人有心想要攔一攔鞏汾鈺,可是看到如此發怒的鞏汾鈺,誰也不敢攔。
只是,見到鞏汾鈺的方向是朝著御書房而去,兩個人還是攔在了鞏汾鈺面前。
“公主,咱們回去吧。”
“公主,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
鞏汾鈺淡淡的瞥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冷聲道:“滾開!”
“公主,您還在禁足,趁著沒有人發現,我們回去好不好?”清風顫抖著說道。
流月更是以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鞏汾鈺面前,“公主,您昨日才惹了皇上不悅。”
面對流月和清風兩個人,鞏汾鈺不以為意,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她笑道:“你們兩個若是不離開,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跟著,可以,別礙事。”
流月和清風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沖著鞏汾鈺搖了搖頭。
笑話,要是讓公主跑到了御書房,她們兩個人一樣免不了責任好不好?
攔著公主,起碼還有一絲的活路。
“你們兩個真的不退開?”鞏汾鈺冷聲又問了一遍。
也不等流月和清風兩個人回答,鞏汾鈺一個翻身避開了她們。
鞏汾鈺的動作做的極為隨意,可是卻令流月和清風兩個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避開了流月和清風兩個人后,鞏汾鈺腳步不再停留,三步并作兩步的朝著御書房掠去。
后面,流月和清風兩個人見阻攔不了鞏汾鈺,只得苦哈哈的跟在鞏汾鈺身后。
守在御書房外的立月看到鞏汾鈺便是一陣頭疼。
這個小祖宗怎么又來了。
為了防止鞏汾鈺在御書房門口鬧起來,立月一見到鞏汾鈺就連忙迎了上去。
“二公主,您怎么來了?”
鞏汾鈺冷冷的看著立月,反問道:“怎么了,本公主不能來?”
“這……雜家沒有這個意思,二公主您就別戲弄雜家了。”
立月抹了一把冷汗,連忙接招。
“本公主要見父皇。”
自從聽到于箬辛回來的消息后,鞏汾鈺的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又被他們分別攔了下來,鞏汾鈺早就沒有了那個耐性。
“皇上此時有事,不如公主您等等再來?”立月低頭哈腰的對著鞏汾鈺說道。
可惜,面對立月的“好意”,鞏汾鈺完全不領情。
“本公主說了,本公主要見父皇!”
面對一直打哈哈的立月,鞏汾鈺早就忍無可忍了。
想了想,她又道:“立月公公,本公主不想聽你的那些廢話,本公主就給你兩個選擇如何?一,你現在進去稟告,二,本公主闖進去。”
立月臉上有一瞬間的難堪,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雜家這就去稟告,公主稍等片刻。”
對于鞏汾鈺說出的話,立月絲毫不懷疑,她是真的能夠闖進去。
為此,立月最終還是決定自己進去稟告。
否則一旦被鞏汾鈺闖了進去,立月只怕是會更倒霉。
鞏汾鈺的目的只是為了見皇上,在立月答應了通稟以后,立月也安下了心。
在立月進去稟告的空檔,流月和清風兩個人也從后面追了上來。
見到御書房的外面鞏汾鈺老實的站在那里,兩個人對視一眼,紛紛苦笑。
沒有讓立月在御書房外面等太久,立月很快就從御書房內出來了。
“皇上請公主進去。”立月對著鞏汾鈺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鞏汾鈺冷冷的看了一眼立月,輕笑道:“這不就得了嘛,為何每次公公都非得逼的本公主不開心才行呢?”
“你們兩個人留在外面。”鞏汾鈺轉過頭,朝著好不容易的跟上的兩人說道。
鞏汾鈺將手中的鞭子重新放回了腰間,這才朝著御書房走進去。
御書房內,晉安帝正獨自一個人在批閱著奏折,聽到聲音,晉安帝連頭也沒有抬。
鞏汾鈺對于這一幕似乎習以為常,一點也不在意。
她隨意的在御書房中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然后朝著晉安帝問道:“父皇,聽說兒臣的未婚夫被你給召回來了?”
處變不驚的晉安帝,因為鞏汾鈺的這一句話似乎有點慌亂。
晉安帝放下了手中批閱奏折的手,看著鞏汾鈺問道:“你來見朕就是為了這一件事情?”
鞏汾鈺猛然站起身來,站到了晉安帝的對面,“當然了父皇,不知道父皇為什么要把他給召回來?依兒臣看,他最好死在外面才好。”
鞏汾鈺無所謂的話不知道哪一句惹惱了晉安帝,晉安帝剛才還帶笑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這是什么話?!”
鞏汾鈺瞪著晉安帝,有幾分不甘,“兒臣不想嫁人!更何況兒臣又不喜歡他。”
看著生怒的鞏汾鈺,晉安帝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人。
晉安帝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看著鞏汾鈺,“卿悠,君無戲言。”
“他死了不就行了,想要婚事消失還不容易?”鞏汾鈺無奈的攤攤手。
“你……這是你母……反正這樁婚事沒得談,哪怕是他出事了,也不能改變,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晉安帝沒好氣的看著鞏汾鈺,話說到最后又突然改變了內容。
鞏汾鈺的眼里閃過一抹暗芒,面上卻是一副嬌蠻的模樣。
“反正兒臣不會嫁的,要嫁父皇您去嫁!”
晉安帝被鞏汾鈺氣的快要說不出來話了,連連指著鞏汾鈺,一臉的怒意。
“你……你……朕是看自己太過寵你了,寵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反正兒臣沒答應過這樁婚事。”
“你給朕禁足,就禁兩個月,好了,你回去吧。”
晉安帝說著就要趕鞏汾鈺回去。
鞏汾鈺從小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又哪里會害怕晉安帝。
更何況晉安帝的心里對鞏汾鈺有愧疚,自然不會真的罰鞏汾鈺。
聽到晉安帝又是禁足,鞏汾鈺非常無奈的說道:“父皇,您除了禁足就沒有別的招數嗎?難道您忘了,兒臣的禁足,已經排到了明年了。”
“反正兒臣不會嫁的,父皇您答應的婚事,自己去解決。”
似乎知道自己這句話會引來怎么樣的后果,說完這句話,鞏汾鈺就立刻走了。
臨走前,鞏汾鈺還留下一句話,更是讓晉安帝氣的不行。
剛走出御書房,鞏汾鈺就聽到了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
面對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鞏汾鈺一無所知。
氣過了晉安帝之后,鞏汾鈺發現自己心里的怒意淡了許多。
不得不說,每日一氣晉安帝,是一個發泄怒意的好辦法。
可憐的晉安帝,要是他知道自己在鞏汾鈺的心里只有這一個作用,不知道會哭暈到哪里。
鞏汾鈺一走,早就預料到會發生什么事情的立月連忙朝著御書房內走去。
見到奏折被扔到地下,立月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他淡定的拾起地上的奏折,放到了晉安帝的面前。
晉安帝看著立月,輕聲的問道:“你說她是不是被朕給寵的無法無天了,什么話都往外說。”
晉安帝揉揉自己的額頭,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云卿那么溫柔的一個人,生的女兒怎么這么嬌蠻。
立月默默的站在晉安帝身邊,沒有出聲。
其實心中早有想法:這一切還不是皇上您寵出來的。
晉安帝大概也沒有想過立月能說出來什么,他擺了擺手,示意立月退下。
過了沒多久,一道密旨從宮內悄無聲息的送了出去。
不過再怎么悄無聲息,該知道這道密旨內容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于府,明月閣。
于箬辛自從回府后,就一直沒有把音柳放在近身的地方伺候。
他把外面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音柳,近身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鈴鐺。
用他的話來說,用著鈴鐺順手。
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音柳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她連忙上前兩步,行禮道:“見過老爺。”
于正淳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公子呢?”
“公子在小書房。”
于正淳向前的腳步頓了一下,腳下拐彎,準備朝著小書房走去。
于箬辛看書的時候向來喜歡一個人呆著,就連鈴鐺也不得靠近。
守在小書房外的鈴鐺看到于正淳,同樣很是詫異,不過她的心里由衷的為于箬辛高興。
鈴鐺自幼便和于箬辛一樣在外長大,鈴鐺原本還以為是家中不待見于箬辛,這才把他一個人放到了寺廟。
如今于箬辛不過是剛回府,就能夠得到于正淳的幾次相見。
由此可見,一切與鈴鐺想象的根本不相同,所以她為于箬辛高興。
“見過老爺。”鈴鐺對著于正淳屈膝行了一禮。
于正淳點點頭,吩咐道:“去通傳你家少爺,就說我有事相商。”
“是。”鈴鐺領了命令,轉身進去。
屋內的于箬辛有些錯愕的看著鈴鐺問道:“你剛剛說是誰在外面?”
“是老爺,老爺說有要事同公子商議。”鈴鐺不緊不緩的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