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漫天他們聽到柯藍如此一言,一個個嘆氣一聲,顯得有些失落,此時沙凱也愣住了,酒無塵,心馳敵國美酒,而柯藍借用他家大門的對聯,滅自己國家的威風,這兩個傻同學啊。
就在這時,陳青山道:“酒少俠的本事我們見識過了,真的是亙古未見,我等十分佩服,不知道柯藍少俠,手上的功夫如何啊。”
柯藍聽完,知道陳青山這是嫌棄自己話多了,并且還暗諷他只有嘴上功夫。
此時,侍女已經端著酒壺過來,要給酒無塵倒酒,柯藍一轉身,手中多了一個鞭子,鞭子向著酒壺掃去,然后鞭子的前段,在壺把上迅速的纏繞一圈,接著,柯藍手腕一抖,酒壺就從侍女手中飛向了酒桌。
酒壺飛向了酒桌后,在酒無塵面前停下,然后壺嘴對準酒無塵面前的酒杯,壺身慢慢傾斜,“憶當年”美酒緩緩的從酒壺中而出,落在了杯子中,酒滿后,柯藍手腕再一抖,酒壺又回到了侍女雙手中,嚇得侍女連連后退。
這一連串動作,十分快速而且又瀟灑,讓身為武器師的霍三叔鼓掌叫道:“好!好!好手段啊!鞭子是武器中十分難掌握的武器,而柯少俠卻能把握的如此精妙,單輪這對武器的拿捏程度上,絲毫不亞于我這個武器靈器師啊...”
酒過三巡,酒無塵微醺,柯藍也醉意盎然,沙凱本來想留宿他們,可是奈何學院有規定,日落前,所有學員要在學院內。不得已,還是要回去,沙漫天命陳霍二兄弟再次把他們送回去。
沙凱幾乎沒喝酒,也輪不上他喝酒啊,他的二位叔叔和父親大人是接連對酒無塵和柯藍敬酒。
馬車上,沙凱看著睡過去的柯藍,這睡姿,以及這身態,簡直就是一個女孩啊,沙凱內心想,我如果此生能有此女相伴,沒有這萬貫家財又如何,可惜啊,我是沙家獨子,以后還需要繼承數代祖輩們的基業,所以,我的做法可能讓你和酒無塵不齒,或者說瞧不上我,可是席間,我那說的那句,不會因為修行而誤了紅顏,確實時真心話...
沙凱和他的三個跟班扶著酒無塵和柯藍回到了六號宿舍,這時候天色也黑了下來,沙凱命三個跟班回到七號宿舍,自己留下來照看酒無塵和柯藍。
中午他們三個吃了太多的山珍海味,沙凱自然不餓,他也沒有叫醒酒無塵和柯藍吃晚飯,沙凱想著上午柯藍如何大把的買糕點,以及如何把糖人插在他的頭發上,還有如何言語上占他便宜,如何把糖人塞在自己嘴中,以及他如何嘴巧,討得父親大人開心,這樣想著,沙凱看著燭光,竟也睡了過去,臨睡前,臉上都是幸福的神情。
夜色濃郁,月光皎潔,冬日的夜晚,北風呼嘯...就在這時,學院的后山宗師塔上,院長任天雄在打坐中猛然睜開眼睛,三件寶器轟然出現他身上,這也代表著,他是一位已經煉化了三件寶器的法級器師。
頓時間,他渾身銀光大顯,三件寶器分別是,穿在腳上的,紅色的人級寶器“神行靴”,握在手中的,黃色的靈級寶器“斷水劍”和覆蓋在上身的,銀色的法級寶器,“撼山甲”。
院長任天雄是一位武器法器師,此時他如臨大敵,因為他感受到一個法師法器師來到了學院內,雖然是個和他以及二位護法是一樣的法級器師,可是他的職業確實具有強大攻擊力的法師!而且來人是在有意掩飾行蹤,是來者不善。
院長任天雄高聲道:“閣下深夜造訪,還要有意掩飾行蹤,不知是何用意啊。”說完,任天雄借助寶器“神行靴”飛出宗師塔,身后還跟著兩位學院護法,這二位護法也是三件寶器在身,是兩位力體法器師。
此時,楊浩陽已經聽到院長大人的喊話,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劉風風也已經醒來,問道:“楊大哥,這是院長的聲音,拿到有敵人進入了咱們學院嗎?”
楊浩陽表情凝重,對著劉風風道:“院長大人和二位護法都從宗師塔出來了,看來來者很強啊,但是風風,你不要害怕,或許是院長大人的故友,你在這等著,我出去看看就來。”
劉風風知道,這是楊浩陽安慰她的話,因為她從楊浩陽凝重的表情上看,就知道絕非他說的那么簡單,不過還是點頭道:“好,那你小心,請不要忘記,我的腹中有咱們的孩子...”
楊浩陽穿好衣服,回頭對著劉風風額頭親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說完,楊浩陽走出了房間,然后把房門在輕輕關上。
練武場上,一個黑袍人站在練武場中央,和黑色的夜融為一體,雖然有月光照在練武場上,可是依舊看不清黑袍人。
院長任天雄走站在前面,后面跟著兩位護法。任天雄是一身銀光,身后是兩位護法,力體法器師,他倆身上泛著輕微的銀光,顯然,在寶器上,二位護法的法級寶器不如院長,可即便是都是輕微的銀色,這在洪山省來說也是出類拔萃的高手了。
任天雄身上寶器發出的銀光照亮了黑袍人,可是黑袍人臉上還帶著黑色的面具,無法看清樣貌。
黑袍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北風出來,黑色的袍子在寒風中咧咧作響,他黑色的面具下,那雙平靜的眼睛看著任天雄和兩位護法。
任天雄先開口了:“閣下應該是法師法器師,想必在我天寶帝國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了,難道是怕被我們認出,才依然帶著面具不肯摘下嗎?”
黑袍人慢慢的說道:“將死之人廢話都這么多嗎?還有一個人,應該也快到了,等你們到齊,一起送你們上路。”
任天雄有卓越的法級寶器在身,何嘗不是自負之人,向前一步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你雖然是法師法器師,自然有驕傲的資本,可是你不要忘記,我們是三對一,你也未必能有勝算!”
黑袍人放生大笑道:“誰說的我是法器師...”黑袍人說完,身上的袍子驟然掀起,藍色光芒從他身上綻放出來,四件寶器出現了他身上,而且藍光絢爛奪目,光暈要比院長的銀光大了很多!這赫然是一位強大的圣器師!而且職業還是攻擊強悍的法師!
任天雄瞬間被震撼了,法師圣器師,這根本不是他們三位能以力敵的,就在這時,楊浩陽從后面的走廊走過來,高聲道:“院長,是否一切還好?”
任天雄立即回應到:“你不要來,快逃!快帶著風風逃啊!”
楊浩陽聽到任天雄如此著急和恐懼的聲音,頓時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畢竟連院長都畏懼的人,那一定是很恐怖的存在,就在他想轉身去找劉風風的時候,看到了劉風風從身后的黑暗處慢慢的向他走了過來。
楊浩陽看著劉風風向自己走來,急切的喊道:“不要過來,快逃!快逃啊...”就在這時,劉風風身后出現了兩位黑袍人,月光下,黑袍人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楊浩陽握緊了雙拳,可是他現在不能貿然出擊,畢竟劉風風在兩個黑袍人手中,而且劉風風還有三個月的身孕...
那位法師圣器師故意放大聲音道:“今晚,就是你們洪山修士學院的毀滅之夜,不僅你們,所有的人,都得死。”
在這位法師圣器師說話的時候,他身后的黑暗中又緩緩的走出了一群黑衣人...
院長任天雄全身銀光四射,大聲喊道:“浩陽!我和二位兄弟擋住他們!你快去讓孩子們逃!”聽著院長的話,楊浩陽身上也射起了銀色光芒,三件寶器出現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慢慢的向著劉風風走去...
“楊大哥!你救不了我的,不要在我這里耽誤時間了,快去救孩子們,快啊,那可是八十位學員啊,別忘了,這些學員都是多么優秀,或許他們活著,才能給我們報仇啊!”劉風風哭訴著,這些話是在提醒楊浩陽,去救酒無塵,去救酒無塵,去救酒無塵...
劉風風看著楊浩陽還是繼續向自己走來,又大聲喊道:“楊大哥,你不要讓院長他們白白流血啊,就算你出手,我也無法活著從他們手中逃脫的..楊大哥,和你認識以后,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這兩年,雖然短暫,可是我享受了天下女人最羨慕的愛,也付出了我所有的愛,稍有遺憾的是,我多想和你一起把孩子撫養成人,可是,天違人愿啊...”
劉風風說著,轉身,向著身后的兩個黑袍人喉嚨抓去,同時口中吐出了兩個銀針,向著兩個黑袍人的眼睛射去...
劉風風在教導學員的時候說過:暗器是武器師最后的手段,它不是用來殺敵的,而是用來逃命的手段。其實這句話是楊浩陽教給她的,而她對楊浩陽的回答則是:好的,那我答應你,以后我也絕不輕易使用暗器了,如果我使用暗器,我希望,你也答應我,我們兩個,有一個可以活著的...
楊浩陽知道劉風風的暗器是細小的銀針,藏在嘴中,此時銀針在月光下發出的一剎那光澤,代表了摯愛已死...
楊浩陽,沒有流淚,急速的向側面的學生宿舍飛去,半空中,楊浩陽大聲道:“我是你們的教官楊浩陽,我命令所有學員,立即向學院外,突圍逃命!”
寂靜的夜幕下,這聲音格外的響亮,也就在這時,學員宿舍內傳來了一聲哀嚎,黑袍人,已經殺到了學員宿舍中!